天色实在是不早了,再不休息,我们几个估计都得累死!
其实这也正常,一天的客车坐下来,我们四个当中,除了乾盛没啥反应以外,其余的三位都累在心里。别看刘义和吴晓雅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可他俩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暴露了疲惫。
况且二三十里的山路、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呀!尤其是哥们,腿肚子都抽抽了,可这荒郊野外的没有澡堂子,要不洗个热水澡,那肯定会舒服的要死。
但也得将就着了,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嘛!要是出门在外办差、还得讲究个舒服惬意,那这天底下可就全是懒人了。
我们带着随身的压缩睡袋,只需要找棵树、钉个钉子,把睡袋一挂、就能进去休息。
可我怕半夜有突发情况,自己睡得沉、听不见,就问刘义,要不要定个班,大伙儿轮番来守夜。毕竟人家的小说里,那是经常会有这种桥段的。
但一旁的乾盛却说:“有我在,你小子就放心的睡吧!有危险我会叫你的。”
我一想,心说:也是哈,他一个鬼差、好像也用不着睡觉吧,反正我是没听说过鬼差还需要睡觉的!
就这样,我连晚饭都没吃,带着一身的汗味、便钻进了睡袋。因为身心俱疲的关系,哥们很快的就睡着了。
在野外过夜,那其实是很危险的。我这话并不是说竹满山有可能会来,而是野外当中的蛇虫鼠蚁,会给你造成不算太大的麻烦。比如蚊子!
可稀奇的是,哥们从入睡、再到睡醒之时,都没有发现一只蚊子来咬我,好像全天下的蚊子、都在今晚上死绝了一般,居然能这么乖、不来打扰哥们的睡眠!
但等我睡醒之时,却发现根本原因不是没有蚊子,而是蚊子不敢接近我们的所在。
只见,我睡醒一觉的时候,头顶上还是夜披星甲的样子,而乾盛就在我的睡袋不远处。他坐在地上,仰头对着月亮、在深深的呼吸。而随着他的呼吸吐纳,一丝丝的黑气从身上、和口鼻当中钻出来!
这些黑气是越聚越多,竟然把我们所在的方圆十米之内,给有意无意的围了起来,形成了一面圆形的黑纱幔帐。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反正哥们这时候也睡不着了,就从睡袋里走出来,蹲到他的身边,轻声道:“乾哥,你这练啥功呐?”
乾盛深吸一口气,这才把看着月亮的眼睛、转向我,笑道:“活人修道、只需要天地之气,而我们鬼差,还需要日月之精华气!我这也是采月补阴啊!要不明天太阳的光线一照,对我的阴魂体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我恍然:“哦~!也就是说,鬼差虽然也是魂体,但是本身属于阴冥神一类,只是法力尚缺,还不能随时随意的站在阳光底下呗!必须得时时刻刻补充自己的魂体损耗,譬如你活着时候的吃饭睡觉?”
“差不多!”乾盛点点头,又对着月亮吸了几口。
而这时,我也发现他每次对着月亮做呼吸动作的时候,似乎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丝丝的光点、在随着气流钻进他的口中,而且,当这些光点被乾盛吸取以后,他的魂体,就会显得更有气息充裕的威慑!
我又看了看四周围的黑纱幔帐般的气墙,问乾盛、这又是怎么回事。
乾盛就说:“这是我修炼时候的自然现象!因为我是鬼差,魂体自然能时时调动、或吸引周遭的阴煞之气、为我所用,相同于道士吸取的天地之气!不过,在市里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多的阴煞之气啊,难道这是因为此地久无人居、阳气衰弱、阴气增强的原因吗?”
我道:“你管什么原因呢!对你有用就吸呗!我估计你去坟地里头修炼,那肯定比这个还多呢!”
乾盛一想,笑道:“嘿嘿,也是哈!哎?对了,你怎么起来啊?睡不着啦?”
哥们轻叹了一声,点点头,说:“睡了一觉、体力也恢复了差不多,至少没先前那么累了,可我这人心里不能有事,要不我就会失眠!除非能跟家里一样,让我闻着晓雅身上的味,要不我是真的睡不着!”
说着,我还扫了一眼、不远处、与我那睡袋正对面的另一个睡袋!
吴美人就在那个睡袋里,美目自然的闭合着,俏脸白皙粉嫩,虽然有着些许的汗痕和灰尘,但可爱成熟的脸蛋,还是那么好看。
乾盛也看了那边一眼,微微一笑,对我说:“兄弟,听哥一句话,啥事都要往开了想!你这样自己折磨自己,早晚你会神经病的。”
我点了一根烟,也给乾盛一支,我俩双双点着以后,我才说:“我感觉......哥们现在、就已经有点神经病了!”
乾盛拍了拍我,“有自知之明就行!不过你也别太急了,锁子村马上就要到,只要今晚上不出事,那等明个、张一卦一来,你就能进村找记忆了!”
我点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是先前定好的计划。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哥们现在,突然就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但问题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实在,也很强烈,好像乾盛的这句话中、存在很大的缺陷!
乾盛见我沉默,又看哥们的脸色不对,不免的有些皱眉和严肃,他甚至还问我:“大林,你.....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就跟地瓜干似哒?”
“滚蛋,你丫才是红薯脸色呢!”我装作一贯的嘴脸,但马上就开始左右观瞧。因为哥们突然意识到,这种剧烈的不安、似乎和我每次遇到危险之前的恐慌、简直是如出一辙。
如果有些读者看到这里,说哥们的情节设计太过牵强,那我也没啥要说的。
不是我不想解释,而是现在的我,真的是今非昔比,也用不着对此过多的解释。
比如你活在人世之间、一日三餐要吃饭、是一样的道理。吃多了,你会感觉撑得慌,吃少了,你会发现自己还没吃饱。
可你不早不晚、感觉肚子饿了的时候,你自然会意识到之前的工作量过大、消耗也过大,或是发现自己的前一顿饭,吃的少了!
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经过几次凶险的时刻,也把以往的变故突发前的心理感应、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而现在,我又有了这种感觉,和原先一样,都是突发事件产生之前的生物本能感应!
只是.....哥们现在的环境当中,简直是一切正常啊!连蚊子都被挡在了那层黑气聚集而形成的幔帐以外,更别说能威胁哥们生命的东西了。或者说,我暂时还啥也没看见呢。
不过,正在哥们环顾周遭的黑暗时,我的腰带、就是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了扯。我挥手一摸,发现腰带扣上的袖珍版哭丧棒、在剧烈的跳动。
而哥们刚把小小的哭丧棒拿在手里,它不等我念咒,自己就变大了,随即,棒子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大林快跑!这附近开始产生阵法的威能波动了!”
“阵法威能的波动?不可能吧!”我不是不相信器灵棒子的感觉,而是哥们现在、也不是先前那啥也不懂的废物点心,我对于阵法和邪气的存在,我还是能够感应的到的。
但棒子仍用焦急的语气说:“我不是说这里有阵法,我是说阵法的威能波动扩散到这边了!”
“啥意思?”
棒子道:“就是南边的锁子村里、突然出现了阵法威能,而威能之强,还直接扩散到了这边!所以,你现在赶紧叫他们起来跑路,不管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殃及到这边,你们都最好先离开这里!”
我道:“我去,锁子村里出现了阵法!谁敢哒?不是说锁子村里早就死光了嘛!再说了,我们来此就是为了去锁子村的,就算跑,也得朝锁子村里跑吧!”
可棒子急道:“你傻啊!主动朝着阵法威能的所在跑、那不等于把脖子放到铡刀底下、纯属找死嘛!”
我却说:“哥们就是为了锁子村来的!这辛辛苦苦走了一下午,难道就要啥也不看的回去?哥们反正是做不到!”
说完,我直接扯起嗓门喊道:“都他娘的别睡了!锁子村里出事了!”
我这一喊,嗓门不可谓不大,又是荒凉寂静的野外,刘义和吴晓雅自然是被吵了起来。
刘义反应最快,第一时间摸出镇魂令,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手里的哭丧棒子说:“这东西的器灵说有阵法威能的波动,让咱们赶紧往回跑!还说阵法威能的波动来源于南边的锁子村!”
吴晓雅和刘义对视了一眼,俩人又看向乾盛,见乾盛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皮,就异口同声的问我:“可我们怎么没有察觉到啊?”
我一摊手:“我也没察觉到!是棒子说的。”
刘义皱眉望向南方,又看了看来此之前的后方黑暗,沉声说:“这样吧,你们谁也别动,我先摸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道:“我跟你一起去!”
刘义摇头:“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来去自如,这三更半夜的让你跟着,我实在是没把握保护你!”
“靠!哥们就这么废物啊!”
刘义笑道:“开个玩笑!主要是你跟过去也看不清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最好别急在这一时,等天亮了,有你看的!”
我只好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又嘱咐了一句小心,我们其他三人,就看着刘义悄声轻步的走向了南侧黑暗当中。
其实,要想禁声靠近,刘义应该带着乾盛的。因为后者有默声鬼术、能帮他消去所有的动静。
可是,我才是最关键的那人,如果刘义把乾盛带走,那这边有什么事,光靠吴晓雅来保护我,那也是杯水车薪的程度。
只是让我很想不通,那边真的出现了阵法威能吗?可我们四人、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呢?
吴晓雅就对我解释,说:哭丧棒是黑白无常手中的六法器之一,也是六件法器当中、唯一一件有器灵的法器,其次,就是哭丧棒是专门打鬼、破邪的至强法器,历来的白无常、不知道拿着哭丧棒打死了多少的傻鬼,也不知道强硬打破了多少阵法,所以,可能是经历的多了,对某些气场越发敏感的原因。因此,哭丧棒如果能感应到微乎其微的阵法波动,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我一想,心说:也是哈,哥们刚才还有了一丝的‘警觉’呢,不排除哭丧棒也和哥们一样,习惯了突发之前的那种预干!
但就在此时,乾盛却扭头看向了南边,也就是刘义走远消失的地方,而且,乾盛还低声说了句:“不对劲儿!刘使君的气息消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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