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就这么没了?恩,确实没了!
说句实话,我是一点都不心疼,真的!就是总感觉自己的心窝子有点空的慌!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心疼,不过,这话还得说回来,毕竟我向刘义要工资,也是为了给吴美人幸福啊。而现在,这‘幸福’被吴美人拿走了,那哥们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况且,这说闹归说闹,毕竟正事不能耽搁。
因为如果我睡着至此、真的过去了两天一夜,那今天夜里,就应该是阴历十五了!
我收了收玩闹加郁闷的心思,看了看时间,问吴美人,“亲爱的,你昨天去买的宣纸呢?”
吴晓雅道:“在我屋里的写字台上,照你的要求买的,长二尺,宽一尺四!”
我点头,“恩,尺寸对着呢!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咱俩去院里等‘海市蜃楼’吧!”
我和钟藜仙子约定的时间是子时,而现在距离子时,仅仅相差半刻不到。我趁这十五分钟的空闲点了根烟,又把楼上的刘义喊了出来,想让他一起帮忙看着点。
吴晓雅似乎有话想问我,眼神犹豫不定,好像她要问的东西很难以启齿。
我则对她表示:“有话就说,你还怕哥们对你撒谎吗?”
吴美人嘴角一扬,笑道:“呵呵,那我可就问了哈!”
吴晓雅顿了顿,仰头看着圆圆的明月,说:“那幅画你真的很喜欢吗?”
我不知道她这么问、是出于何意,但咱一直都是个实在人,所以就实话实说,道:“唔~!怎么说呢?要说单纯的喜欢吧、那也不全对,我只是总觉得那幅画似曾相识,而且画中的人物,还特别的像我和刘义,我是越看越熟悉,总觉得自己能够通过那幅画、找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吴晓雅眯起眼睛道:“你就那么确定那幅画里的人、是你和刘义?”
刘义也在一旁说:“没错,这天下芸芸众生,相似之人何止你我,我还觉得菜市场的猪肉李、就很像你呢!”
我苦笑道:“我没说那幅画里的人一定是我,哥们只是有一种感觉,即便是错觉,那我也觉得自己和画中的人物很像。况且,哥们又不记得我曾经为哪个画家当过模特啊,所以,既然画中的人物和我很像,那咱和那幅画就是一种缘分,我也只是想把那幅很普通的肖像画珍藏起来罢了!”
刘义说:“诶?你说那画里是俩人吧!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可我也不记得自己当过模特啊,而且还是咱俩一起给人看!”
我一摊手:“所以呀,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保不齐真有什么画家找到了两个模特,还和咱俩很像呢!”
吴晓雅笑道:“你们就是一个玩的心,只想着把画复原、当做缘分珍藏起来,难道亲爱的你就不想见到那幅作品的主人吗?”
“谈何容易啊!”我感慨道:“虽然那幅画看似一般,画工青涩而又稚嫩,作者应该还是个新人,用笔也不够老练,但即便如此,我也很想见到对方,一睹大作之主的真容!只是这幅画是何人所做,画上却没有署名啊,而画中的两人又在何方,我也无从得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幅画已经被烧了,应该是烧给死人的,要不也不会出现在地府呀!”
刘义在一旁补充道:“还有,那幅画到了地府以后,还没有被亡魂认领,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收画者已然轮回转世,二是收画者在地狱里受罪服刑!”
我点头:“是呀,这幅画被烧了,还去了地府,那就只能说明这画是在追思什么人的祭物,我估计很大的可能,是绘画者已经死了,保不齐还是画中的某一个人,而另一个人为了纪念曾经的友谊,这才把那幅画烧给了故去的朋友!”
吴晓雅听我说到这里,眼中也是满满的伤感,她应该听得出来,我要说的、和我所想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的某种空虚。
确实,哥们过去的近十年,简直就是苦不堪言,既没有朋友可谈,也没有亲人可寻,还得独自艰苦的生活着,并且去臣服在现实的脚下。
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却发现、有一个很像我的人、和一个很像刘义的人,在岁月当中的某一时刻、一起被记录了下来。
当然,我并不认为画中的两人,就是我和刘义,哥们只是想把自己当成画中的人物,也添补我脑子里没有的一段岁月记忆。
但是,哥们也得说一句:那幅画、还不够满足我心中的那份空虚。因为那幅画里,还少了吴晓雅!
假设这幅画里是三个人的话,而且,还正好和我们三人组相似,那对我来说,才算是完美无缺的‘脑海补丁’!
我手中的烟、燃尽了,哥们就又续了一根,还让‘力大无穷’的刘义,把一层客厅里的真皮大沙发、搬到了院子里,然后,我们三个就坐了进去,我在中间,刘义和吴晓雅在我左右两旁,我们三个就这样仰头看着圆月,谁也没再说话!
一时之间,这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但对于我们三个来说,无声的沉默、才是最好的交流。
可安静的气氛不是我想要的,哥们也知道现在不说话、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性格,把两只手交给了身旁的两人,并且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还会忘记你们,那你们就别再去找我了,或许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知道、但每天都想知道过去的事,那才是我真正无所畏惧、也安逸执着的生活!”
刘义握住了我的手,但他没说话,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拒绝我的请求,还是在暗示我、他做不到!
但吴美人却在拉住我的手后,低声说了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最好是我失去记忆,而你、别来找我!”
我笑道:“那好呀,哥们能找个更漂亮的妹子做老婆了!”
吴晓雅脸一黑,作势就要掐我,哥们则赶紧补充说:“前提是我也忘了你!”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当子时正式到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就都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气息、在悄然升起!
这股气息带着阴寒和死煞的味道,但冥冥之中却夹杂着神圣和柔情,仿佛是这股气息的主人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杀戮和恶念!
刘义是正儿八经的阴冥神,他对于阴冥神使用法力时所呈现的气息影响、是再熟悉不过了,因此,此刻也是他最先开口:“海市蜃楼要来了,你俩都看仔细点,找到后赶紧指出位置!”
我和吴晓雅是应声作答,然后各自变换视觉方向,几乎把三人居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
可哥们从没有见过海市蜃楼,虽然现在的网络很发达,很多海市蜃楼的视频、也在网上传的到处都是,但你看视频和看事实、那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不过,我也不是很担心自己看不到,因为这是咱家,哥们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半夜里、坐在院子当中看月亮了,如果自己家里的什么地方多了东西、或是少了,哥们还察觉不到的话,那我真是该死去了!
果然,还真是哥们先一步的看到了什么。我就见三人居的南墙上,本来是干干净净的洋灰墙上,此刻却开始浮出人脸的影像。只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人脸模糊不清,看上去十分的抽象,再加上现在的时间又是半夜子时,所以,哥们刚看见墙上多了人脸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小害怕。
但几秒之后,那人脸的旁边、就又多出了一张人脸,而且,那两个人脸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指向了南墙,欣喜道:“哎~!你们看那边!”
刘义和吴晓雅同时扭头,两人开始第一次看到我说的画中人物,尤其是刘使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我好像还隐隐约约听他嘟囔了句:“卧槽,这么像我啊!”
额.....刘义也会粗口吗?
我没管这些旁的,连忙把一旁准备好的宣纸拿了起来,双手各抓一边,但一比划,我这才发现,那墙上的人脸好像比那幅画的本体大很多,而哥们手里的宣纸、貌似盛不下那两张大脸!
吴晓雅似乎看出了哥们的心思,小声提醒道:“别担心,任何海市蜃楼映像都比本体大很多,这是自然现象,而且,此画得用法力将映像带到画纸之上,那既然要动用法力的话,这映像大小也就不是难事了!”
我心说:对呀!都用法力了,咱还怕个毛啊,那法力都能让施法者随心所欲的变男变女,比变性手术还伪常规呢,何况这只是区区的一个‘影子’了!
想到这,我和吴美人同时把目光抛向了刘义,然后异口同声道:“看你表演了!”
刘义一呆,反问我俩:“为什么是我?凭啥让老子违反地府的规章制度啊?”
我则贼贼的一笑,说:“嘿嘿,因为你不是第一次在人间使用法力了,再说了,你比哥们厉害多了,对法力的操控、也最得心应手了,那现在你不表演、难道让哥们大肆的显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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