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问了他一些问题，最后笑呵呵的告诉他，过年期间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他。
终于，挂断了。
方不悔看着已经关闭了的屏幕，长长的吁了口气。
刚刚那种压力太大了。
面对白玉清的父母，他都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主要是，这位大伯的目光，太凌厉了，像是什么都可以看穿一般。
“他是一个道士。”
“真正的道士！”
看到方不悔不理解的目光，白玉清解释道：“现如今，真正在册的道士，整个华夏，一共有不到一万人。”
“道教是挑人的，如果不是我不适合，我也就去当道士啦。”
她还觉得方不悔不信，拿出自己一个小本本，指着上面道：“那，你看啦，我从小就这么想了……”
“嗯？”
“一定要在三十岁前抓住方不悔，跟他结婚。”
“这是……”
方不悔正要详细的去看时，突然就被抓住了双手，白玉清颇为不耐的道：“每个人的日记，都属于隐私，除非你把我娶了，要不然你想要看的话，根本不可能。”
好吧。
这一点，他也没有想要强求的意思。
但是他还真没有想到过，白玉清居然曾经想过去当道士。
不过，她这名字，倒是有些符合一些道教的意思。
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或者说，在方不悔看来，道士应该都是汉子，而且还是那种长发飘飘的汉子。
每个人都十分的飘逸。
现在看来，倒是也不尽然。
“我想要当道士，主要就是因为大伯啦，他很厉害的，很多事情一看就透，以前我给他看过你的照片，他说你这人还不错，本性不坏，但是不能受到多少诱惑，不然就会出柜，我是不怎么相信啦。”
“但你也给我记住了哦，我给了你机会，可不是让你背叛过的，你要是真的背叛我……”
“哼哼哼，我就削发为道。”
“让你一辈子都后悔！”
方不悔还能说什么？点头呗！
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大伯居然还真的会看相。
说实话，他还就是那么个人，本性不坏，但是却绝对受不了多少的诱惑，要不然的话，当初他也不会突然就变成了精神病。
主要原因，就是心理不够强大。
道教，能够传承那么久，终归是有一些道理存在的。
最主要的是，方不悔本来就认为，那些人肯定会藏着很多的东西，专门让一些跳梁小丑跑出来。
他们最深也是最广播的想法，应该就是……
爱信信，不爱信就滚蛋，不要打扰我修仙。
以他这样人，可能还没有加入其中的资格，毕竟道门可不是那个光头的门派，谁给的香油钱多，那就是善心人，便能修行。
一旦等到没了钱，那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一般来说，进入道门之中后，首先就得要学会照顾自己，起码得让自己活下去，至于假的，那都是不会照顾自己的，都是骗子。
这个问题，方不悔没有和白玉清怎么讨论，知道一点也就罢了。
而且宗教问题，太过敏感，两人也都不清楚，因此他们不会太谈论。
“现在，剧本已经搞定了，我们是等三个月，还是说现在就开始？”
方不悔问了一个问题，然后嘿嘿笑道：“当然了，到时候选择演员的话，就由你来好啦。”
或许也是缘分。
也许是早就想要来个电话。
王丹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就在两个人讨论要找谁当角色的时候。
“方导，白大佬，你们好啊，我是来恭喜二位的，现在播放量已经突破了千万，相信最后破亿都不是什么太难的情况。”
“收入肯定是不会小的。”
“当然，我没有任何要分账的打算，只是你们如果想要拍摄什么新作品的话，记得拉小妹一把。”
她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家伙，居然在两个还不到二十七八的家伙自称小妹。
这就是有本事和没有本事的区别了。
有本事的，哪怕是年龄小，也会有人尊敬。
没有本事的，哪怕是空活百余年……
咳，能活百余年的，估计也没几个没本事的，起码儿孙满堂，而且在家里的地位，就相当于一个大宝贝。
“啊，真的吗？”
白玉清兴奋的道：“我们刚好又要开始了，而且剧本都已经准备好啦，就等着企鹅视频的分账了，到时候钱一到，我们就准备拍摄啦，你要不要来？片酬，给你十万怎么样呀？”
“嘿嘿嘿……”
不是说先结婚的吗？
方不悔看着奸笑连连的白玉清。
他不太懂她的想法。
然而，转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结婚什么的，她可能是着急的，可是她不想让自己的路，被堵塞了。
这是一个好女人！
贤内助。
就像是他从小就被父母耳提面命的一句话，娶妻要娶贤。
哪怕不是太漂亮……
何况白玉清还那么的漂亮，最关键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道门有一定的兴趣，身上还有一股出尘的气质，真心诱人。
又贤，又漂亮。
真心太好了。
打完了电话，白玉清兴奋的对着方不悔开口道：“谈好啦，她说只要十五万就行了，我看这个累死累活的女二号，刚好适合她，然后的话……”
“咱们是不是要成立一个公司之类的？”
“听说，男人的野心都很大的，没有一个公司的话，总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不圆满的。”
“那我们去开一个？”
她看着方不悔。
方不悔同样看着她，不片刻，他一伸手就把她捞在了怀里：“听你的，你说开咱就开，其实我现在想的是，我们和某个电影公司合作，才是最好的，目前的话……可以骗钱。”
“我们的钱，也能进行先期的投资，到时候，咱们占比百分之三十左右，基本上是不会亏本的。”
没有说什么拍个网剧就成立公司的。
其他人，那是没有自信，方不悔虽然有自信，但也要一步步的来。
省得到了最后，因为钱的事情跟其他公司产生了纠葛。
因此现在就该是卖弄文采，然后和一个公司合作，或者几个公司合作。
这么一来的话，很多东西就可以让他们来出了。
方不悔要做的，就是拍作品，然后坐等收益。
“啊？”
“投靠其他人，你会不会心里不甘啊？”
“算了，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听你的呗。”
白玉清说到这里，掰着手指头算道：“你现在的才华，能够在哪里站稳脚跟呢？几个大公司，肯定不会要你的，一个网剧，人家的眼皮子还没那么浅，我想想哈！”
方不悔虽然觉得丢脸，不过却知道，白玉清说的是对的。
他就是拍了个网剧而已，根本没有多大的知名度，而且那些公司，一般都是要拍商业片的。
他早晚会进入那一行当里面打混，但绝对不是现在。
商业片，也没那么好混，他需要慢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作品，都改正一番。
最好是将许多的作品，改变的适合当前这个世界。
照搬，那是不行的，这一次的黑夜，他就做了不小的改动，然后就火了。
因此下一步自然是一样的。
“文抄公啊，而且还是两个世界之间互相抄，啧，幸亏没有人能够开辟另外的世界，要不然，光是这名声流露了出去，怕是都得臭死个人！”方不悔心中嘟囔着，脸色也变得很是奇怪。
文抄公类，现在已经不太吃香了。
但是他是来回抄的，都可以算得上是原创。
“算啦，我也不知道哪个公司好，听说姜姐那个公司可以，要不我给你问问？还有，咱们签几年的合约啊？”白玉清转过头来，拿出电话。
方不悔想了想，大约在脑海里将几个作品归了类，而后道：“别签年限，要签几部片子。”
“拍的快，咱们就能快点跑，还有，记得找一个比较好的法务，省得到了最后，咱们都被人家给玩死了……”
他可不相信，这姜可可会为了他就将很多条款明说出来。
要说他是那种现象级的，可能还差不多。
比如笑纲，山争哥哥，郝建。
这都是现象级的，他们要是和某个公司合作，绝对是用的最优合约，也不会有多少的雷，因为人家想要甩开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是现在的他，不过才有了一部网剧而已，要是别人不认可他的才华，随便签一下，然后投点钱试试，那还好说。
可要是认可了他的才华，在合同里面各种埋雷，那可就糟糕了。
到了那时候，他也许会给那公司打工一辈子。
有人说，导演不可能被拴住。
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厉害的，厉害的那些人，想要拴住一两个导演的话，简直不要太简单。
“好，那我们拍几部？”
白玉清看了看正在打印的编剧，想了想方不悔刚刚飞一般的打字速度，她就知道，这绝对算是最好的。
起码，不必担心什么被囚一辈子之类的。
“我对合同又不懂，你先打电话，问问她可以是什么样的，然后咱们就签个什么样的，然后拿几万或者十几万出来，找个法务。”
方不悔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先问吧，人家说不定还看不上咱们呢。”
望着方不悔的模样，白玉清心中就是一痛。
一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样，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所以，她打电话的地点，也变成了另外一个屋子，而且严令他不得偷窥，要不然有他的好果子吃。
对此方不悔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人家女人之间通电话，他要是在旁边听着，那就太不友好了。
说不定，人家还会聊一些比较隐私的东西。
比如，怎么拉拢男人……
想想貌似还蛮带劲的。
当然，那也就是姜可可，要是王丹的话，白玉清可能根本就不会有这么一幕。
……
屋子里，白玉清将灯打开。
这里面暂时还是空无一物的，不过她相信，以后这里面会变得十分的拥挤，也是书房、电脑房、创作房……
想想方不悔在那里敲击键盘，她在旁边红袖添香，貌似还挺舒服的。
“嘿嘿……”
笑了笑，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姜可可的号码。
对面接起来的速度不慢。
声音里透露着疲惫的姜可可，开口便道：“恭喜你们小两口啊，弄出这么一部作品，我估计你们的婚礼，都快要到了吧？”
此时的她，处在一个房车之中，头痛不已。
公司近年来，已经陷入了一种瓶颈之中，想要比较那些大公司，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小一点的公司，都快要跟上他们了。
最主要的，便是因为没有好的作品。
当然，这一切和她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真要是说白了，她也就是那人的一个随时可用的那个啥。
对于自己的定位，她是那么的明晰，也没有想要追求更高的。
因为她很清楚，那一位基本上不会再娶，就算是娶，也不会是她。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的当了半个创始人，其实说半个都算是抬举她，和那些真正的大佬相比，她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而已。
“啊，是可可姐的恭喜，好兴奋。”
白玉清的声音，那么的可爱，让她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不少：“有什么事就说吧，问问你家那口子，还要不要两三万的投资，我可是想要赚钱的很。”
当初，方不悔可是说过的，本来想要她投资的，虽然没有说什么作品。
不过她能够感受到，这部黑夜本来就是一个小成本的。
而现在……
收益绝对不会小。
根据一些大数据，光是各种会员，还有里面的广告分成，都已经到达了几百万。
可能有人说，虚高了……
其实还真没有。
因为转化的会员实在是太高了，而合同上，一般都会有一句，会员转化过高，会有多余的分成。
这不是大佬的特属，普通的导演，只要经过了他们的审核，基本都有这么一条。
而现在，企鹅算是大赚，当然不会因为这点钱就去得罪一个人。
当初的两万，姜可可觉得至少能够换几十万回来。
还有什么比这赚钱更快的？
真以为，谁家里都有一个印钞机啊？
就算是有，那也是犯法的。
“那个倒是没了，他想找个公司合作一把，还说要锻炼锻炼自己，对了，他刚刚写了一个剧本，正要开始拉投资……”
“可可姐你当初不是说过，公司里很缺导演吗？”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公司，但既然可可姐你在，肯定就不会是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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