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下能量盈满的身体,珀尔修斯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心情也是。
“所以,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引出来,在我们都消失后——正好,圣杯所拥有的庞大的魔力也成为了隐藏气息的最佳掩护。你看,这不就上钩了吗?”
“就为了这个,你居然冒这么大的险?你就不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就真的消失了?”
雷夫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有稳妥的方法不用,偏要走风险最大的一条,就为了钓出自己。
“怕啊,但是——你忘了吗?我可是靠着运气成为英雄的男人,尤其是在生死关头,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你看,这不就成功活下来了吗,还让你断了手。幸运A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听上去像是在胡说八道,实际上却是珀尔修斯一生的真实写照。不管在哪都是鸿运当头,不管面临怎样的危机都是吉星高照。一生顺风顺水,是人类史上屈指可数的幸运儿。
“你真是个疯子。”雷夫如此评价。
“你有资格说我吗?”珀尔修斯反唇相讥。
“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人类。”
事到如今,雷夫反而镇定下来,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依旧用另一条手臂按住胸口,从容地对所有人行了一礼。
“让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我是雷夫·亚诺尔·佛劳洛斯,是为了处理你们这些人类,而被派来2016年的负责人。”
“哦,听上去很了不起的样子,不过玛修、立香他们还在,是不是说明你的计划失败了呢?”
“只是出了一点点的偏差而已。第48名御主适格者,之前觉得你没什么用,而特地放你一马。真是,为何人类总想要偏离既定的命运呢?”
“既定的命运?谁来决定的?就凭你这个只会玩弄阴谋诡计,见不得光的垃圾?”
珀尔修斯语气不善,显然是动了真怒,这也是立香三人第一次见这位永远都挂着温和笑容的英雄动怒。
“这样的话,就让我在这里把你扫除掉吧。”
这一回,反倒是雷夫不生气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就算得到了圣杯,你也没有杀死我的能力。我想要杀你也要花不少时间,在此之前,这个特异点回先行崩溃,我们之间的战斗就留待以后吧,前提是你能再次遇到我。”
珀尔修斯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雷夫继续说道:“你在听吧,罗曼医生。看在我们都是研究魔道的学友,我给你最后的忠告吧。未来没有消失,只不过被烧成灰烬了。依靠迦勒底亚斯的磁场,迦勒底才得以保住,不过迦勒底的外面正在迎来如这座冬木市一样的末路吧。”
“之所以和无法和外部取得联系,不是因为通讯故障,而是因为接受通讯的对象已经消失了啊。”罗曼瞬间想通了很多事。
“没错。你们并不是因为进化到尽头而开始衰退,也不是因为与异种族的交战而导致灭亡,而是因为你们毫无意义!因为你们的无能!因为你们失去了我们王的宠爱!就像毫无价值的废纸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吧,这即是Grand Order(冠位指定)!”
“Grand Order……”奥尔加玛丽脸色大变,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与此同时,众人脚下的大地突然开始剧烈摇晃,剧烈的震荡导致山体开裂,无数石块簌簌坠落,似乎是在回应雷夫的话,雷夫的愤怒。
“呿!”
珀尔修斯最后望了眼伪装成人类的异型,从高台上跳下,在玛修等人的上方撑起一道屏障。
“这个特异点也快到极限了。可恶的Saber,我都把圣杯赋予他了,他居然还想维持这个时代,让我多费了不少功夫。”
雷夫一边抱怨,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四人。
“那么,永别了,罗玛尼、玛修、第48位适格者还有奥尔加——就算你拒绝了我的好意,也不过是多延长片刻的意识。回到迦勒底,你会迎来真正的死亡,留在这里你一样会和特异点一起消灭。你到底会作何选择呢?不管怎么样,你的表情一定都会比刚才还要精彩吧,哼哈哈哈哈哈!”
“吵死了,快滚!”
珀尔修斯不耐烦地挥出一道雷霆。不等雷霆命中,雷夫已经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刺耳至极的笑声。
而大地的摇晃也变得越来越重,山洞随时可能崩塌。
“没时间了,跟我来!”
珀尔修斯把镰刃一收,口中编织咒文,双手牵引术式。看不见的力量自下方升起,托着四人的身体向着还没有关闭的时空通道飘去。
“不行。”奥尔加玛丽伸手按住珀尔修斯的肩膀,“去了那里的话,我就会——”
这一方面雷夫没有说谎,奥尔加玛丽已经死了。留在这里的是灵魂通过特殊的灵子转移设施形成的拟态。
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身体没有区别,可一旦离开了特异点回到迦勒底,真正的肉体和灵魂就会相互吸引,拟态也会随之解除,名为奥尔加玛丽的存在将会再度刻上死亡的事实。
“你说这个啊,这确实是个麻烦。不过也只是麻烦而已,是麻烦就能解决,大概。”
珀尔修斯反手握住奥尔加玛丽的手腕,顺势把她从最后丢到了最前,在她不断地惊呼声中。
“你,你要干什么?”
“救人救到底啊,尽管我不是你一直呼唤的雷夫,嘛,现在你估计也不会再喊他了。奥尔加,我记得你的魔术和星辰有关对吧。”
“是这样没错。”
“那就对了,来吧,导引星辰的力量,或许它为你提供帮助。接下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宝具。作为适性最差的职介,剥夺了‘猎蛇之镰’‘镜之盾’‘魔袋Kibisis’‘羽鞋’‘哈迪斯斗篷’和‘天马贝卡萨斯’这些生前所拥有过的宝物所换来的唯一宝具,不知道该说是魔术还是异能的力量——希望我的好运能影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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