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在这?”
显然对于莫非他们会出现在自己书房门口,也出乎了张判官的预料,只见他微微一愣后,转而望着带领莫非他们过来的那两名鬼差问。
“我不是说先带他们去会客厅吗?”
虽然张判官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普通的一句问话,但还是吓得那两名鬼差赶紧恭敬的单膝跪下,带着些瑟缩的声音回答。
“卑职…”
“是我让他们带我过来的,你不是急着找我吗?正好在来的途中遇到了孟姐姐,知道了你在这,就让他们带我来这了。”
看到两名鬼差惊慌的样子,担心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责罚,所以莫非赶紧开口帮忙解释。
但是显然张判官并没有任何要为这件事处罚他俩的意思,反倒是对于莫非口中的“孟姐姐”更感兴趣。
“孟…姐姐?姐姐?……什么见鬼的称呼,这老太婆装嫩还上瘾了。”
他当然知道莫非口中的“孟姐姐”就是刚和自己谈完事离去的孟婆,只是对于“姐姐”这个称谓似乎很是无语,低声吐槽了一句后,随意的向两名鬼差摆了摆手。
“起来吧,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去接莫非,辛苦了。”
“不辛苦,能为判官大人办事,是卑职们的荣幸。”
两名鬼差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齐声回答后,站起身来,退到了一旁。
“既然都过来了,那就进书房说吧。不过…”
张判官转而又对莫非说,但话到一半,就又为难的扫视着跟在莫非身后的刘曦他们。
“我们可以在外面等。”
张判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所以马上刘曦识趣的代表众人表示。
“嗯,不过在书房外干等也不合适,这样,我之前本打算在会客厅间你们,所以早命人在那准备好了茶点等,你们去那休息一下。”
“好的,谢谢张判官。”
这次莫非也没有强制要求他们留下,毕竟他也知道,如果张判官确实要和自己谈了十分机密的要事,是不适合刘曦他们在场。毕竟这些人虽然说起来都是自己的朋友,但各自的身份却比较复杂。有代表警方是刘曦、胡海义和林小玲,也有鬼差周广志和孟长林,最主要还有靳彩云这个普通又并不普通的地府居民。
在目送着两名鬼差带领着刘曦他们一起离开后,莫非这才一边走进书房,一边问。
“老张,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拖过来。”
然而张判官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并不回答。甚至到莫非走进书房,他又关上了那两扇厚重的大木门后,也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脸色看起来出奇的凝重。
张判官的书房,说是书房,更像是个图书馆大厅。鳞次栉比的书架,整齐的罗列在书房四周,密密麻麻的书籍、资料、档案等等,排满了所有书架。
书房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书案,上面同样罗列着许多书籍和资料,一盆在这暗沉的环境中,显得特别醒目的满足赏花,在那盛开绽放,娇艳欲滴的鲜红色花朵,犹如鲜血一般。
终于,当张判官走到书案旁时,他开口了。
“莫非,这次找你来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阎罗王陛下,是陛下指名要你去处理一件事。虽然在我看来,把这件事交给现在的你去处理,还为时尚在。但陛下的命令却又是绝对的,所以……你可千万别死了。”
张判官低沉的声音在这有些空旷的书房内回荡,也犹如一记沉重的铁锤,狠狠的砸在莫非的心头。
在刚才看到对方的反应时,莫非已经意识到这次的事估计绝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不但是阎罗王亲自下令任命,而且听张判官话中意思,还十分的凶险。
“到底是什么事?你知道我的目的,能被阎罗王陛下亲自认命,对我而言,未必是件坏事,如果办得好,或许…”
无论如何,对于莫非而言,能被阎罗王指名,这就表示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毕竟他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能觐见阎王,并请求对方施法让他复生还阳。所以即便从张判官口中听出这次的事件似乎很严重,但还是难以按捺住内心的雀跃。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判官严厉的打断。
“我当然知道,我比你以为我知道的事,知道的还要多,可是你又知道多少?我不明白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已经不是试炼或者考验,简直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若有万一……”
“真金不怕火炼,老张,何必这么悲观?我虽然不明白你这样没头没脑的究竟在说什么,而且我也知道,对于地府,我了解的确实没你多,甚至可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但我至少已经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现在的你和我,都已经别无选择。其实你也很清楚不是吗?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急着把我找来。”
莫非也打断了张判官的话,语气格外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
“说说看吧,究竟阎罗王陛下要我去办什么事?说不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其实,从刚才张判官的话中,莫非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以及其内心里的不安和无奈。但莫非也很奇怪,对方口中的“试炼”和“考验”是怎么回事?这话怎么听着好像阎罗王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一直在磨砺他一般。如果真是这样,那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当然,莫非知道这件事现在不适合问张判官,或者说,即便问了,对方也不可能老实回答他,只会打草惊蛇。既然这样,不如将之藏在心里,日后自己慢慢观察发现。
“或许你说的没错。”
张判官的情绪似乎终于稳定了下来,长叹一口气后,转而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又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示意莫非坐那。
“莫非,你知道边关吗?”
等到莫非坐下后,张判官又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才开口问。
“当然知道,那是指两国交界的关口。不过,这在地府应该不存在吧,毕竟它是因为国家的存在而存在,地府之中应该没有…”
“不,地府也有边关,只是和阳间,你认识中的边关有所不同,你曾经还到过那里。这次要你去办的事,就发生在那。”
不等莫非说完,张判官就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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