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相处难免日久生情,利亚姆和佐伊各自有属于自己的感情,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情侣要长。
若无其事的工作了很久后,佐伊的男朋友最先发现不妥,佐伊避免发生不可控的情感灾难而辞职。佐伊走了,利亚姆诸事不顺,紧随辞职。他四处游荡,终日买醉,用酒精麻痹感情。
四人各自来了一杯,胖子对利亚姆说:“多大个事儿啊,你们欧美人就是矫情,来来来,喝了这杯还有三杯,喝完火气盛了正好在赌桌上大杀四方,一夜暴富不再是梦。”
尼尔也回来了,才刚上场就梭哈一手把筹码全输了。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值得满饮一杯消愁。
赵雁翎许久没喝酒,他乡遇故知的欣喜让他小酌两杯。喝完了感觉晕晕乎乎的,他暗说酒量变浅了,或许是长时间不喝的原因。再看韦斯特,站起来身体都在晃悠。
韦斯特大呼小叫:“老赵,你有所不知。咱们公司的医生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说,身体被海地蜚零寄生后,会产生亚硝胺和粘液栓,很难分解,因为这些物质,酒精的作用能放大十倍,这种状况能持续半个月。我原来不信,现在才喝两杯就踏马眼前冒星星了。”
赵雁翎傻眼:“那你特么不早说?我说我怎么有点晕忽忽。”
见韦斯特还要再喝,赵雁翎赶忙拉住他:“让他们喝,我带你去赢两手,把娱乐的钱赢出来。”
胖子无酒不欢,尼尔也是老酒鬼,利亚姆需要借酒消愁,正好凑一块推杯换盏。
韦斯特知道赵雁翎手段,加上醉酒兴奋的一塌糊涂。
赵雁翎目前处于大脑活跃状态,特别好使,偏偏点还兴!十盘八盘就将赌桌几人杀的落花流水,筹码堆的老高!
胖子三个人端着酒杯在他身后看热闹,跟着韦斯特一起聒噪。
赵雁翎说:“喝了酒会提升运气,前人诚不欺我!”
韦斯特递给他一杯颜色橙黄的饮料,赵雁翎恰好口渴,以为是果汁一饮而尽。入口酸甜然后火辣辣的,原来是一杯“新加坡司令”。
喝就喝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运气更爆。他连连抓到好牌,遇到其他玩家偷鸡频频梭哈。
其实这和胖子和韦斯特他们在旁煽风点火有关,尼尔说赵雁翎才是高手,胖子说他是赌神,韦斯特说……赌场常客都认为越吹逼越菜,靠狗屎运走不远。几个眼花耳热的醉汉,他们不放在心上。酒精上脑后不宰白不宰,且让他们先得意。
然而赵雁翎愈战愈勇,有三人输的就差去当裤衩,黯然离场,立刻由其他人补位。就像玩赌博机,赌博机吃饱了就该往外吐,这时候上场恰到好处。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赵雁翎赢多输少,实力越攒越雄厚。
最后赵雁翎感觉脑袋不清醒了,才将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脑袋转不过弯了。”
胖子财迷的揽住筹码装在尼尔的公文包里,然后在酒吧区的桌子上一五一十的认真数着。
最后一枚筹码摆盘后他猛拍桌子:“艹。这里十来万,那么小的牌场居然能赢这么多,发家致富真不是梦!”
尼尔晃荡着脑袋:“赵先生才是此道高手,佩服佩服!”
韦斯特从托盘里捡起两枚筹码要去把妹:“哇呜,你看那边女的烟熏妆是怎么画的?太好看了,从逼里就透着高冷范。”
利亚姆看他不顺眼,嗤笑道:“你个瞎B,那是人家职业标记性-病皮疹不是烟熏妆,不怕被感染尽管去试试!”
尼尔酒量最差,连连摆手说不能再喝了,要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为打官司筹备材料。
赵雁翎掏钱订房间,四人送尼尔上楼休息。
出了房间,和两个脖子上有纹身肤色很深的大汉打了个照面。
利亚姆脸色一变:“是你们!”
俩大汉却明显不认得他,皱眉看着四个醉汉。
韦斯特看看对面,再看看利亚姆:“这么回事?”
利亚姆踉跄着脚步道:“他们卖粉给我妹妹,让她染上了毒瘾,被关进了戒毒所!他们都是毒贩子,该死的毒贩子。”
四个人当中,韦斯特和胖子惹事的能力不相伯仲。
胖子指着两人:“毒品害人不浅,老子最恨你们这群垃圾!”
韦斯特干脆动手,扑倒其中一人按在地上爆锤。另外一人见状想要帮忙,利亚姆一记掏心拳打去。利亚姆显然是醉了,动作慢,力道轻,人家轻而易举的躲过,反而被对方一拳封眼。
胖子嗷唠一声,使出摔跤的粘、抓字诀,一回合就将大汉甩飞撞墙。
赵雁翎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还没恢复过来,醉的比韦斯特还厉害。脑袋反应比别人慢了半拍,回过神来另外一人已经在胖子助攻下被韦斯特撂倒。
韦斯特拿出房卡刷开门:“把他们拽进来,咱们审讯审讯他们,过一把警察瘾!”
胖子一拳捣在一人的胃部,将那人打的嘴角流涎,大着舌头道:“对,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对待毒贩子要像秋风扫落叶那样无情。”
赵雁翎机械的跟了进去,随他们玩起了三堂会审,开启批判大会。
两个被五花大绑的毒贩子悲愤欲绝,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今天却栽到了四个醉汉手里,说出去能把同行的大牙笑掉!偏偏这四个醉汉,其中三个要么敢打敢干,要么懂格斗术,唯一没动手的那位看体型也不是易与之辈。
胖子拿笔在毒贩子脑门写上“王八蛋”三个汉字,韦斯特夺过笔在其脸蛋写上英文“罪该万死”。赵雁翎拿酒店的便签折出一支令箭,写上“斩立决kill now”插在两个毒贩子的后衣领。
利亚姆看的大笑不止,好心的拿来镜子让两个毒贩子孤芳自赏。
俩毒贩子快被玩哭了:“你们这是私设公堂,这是违法乱纪……”
赵雁翎定定的看着他俩,片刻点点头:“我觉得你们说的对!”
一屁股坐在厚厚的涤纶地毯上,看胖子和韦斯特、利亚三人轮番上阵审问罪行。
毒贩子说:“我们是无辜的,你们认错人了。真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俩吧。”
胖子哈哈大笑:“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再敢狡辩,我把你们脱光了挂窗外吹西北风。不对,西方应该不是西风风,应该是东北风才对!”
俩毒贩子在那低声嘀嘀咕咕,韦斯特上去就一大嘴巴子扇去:“不许你们私下串供!”
其中一个毒贩子觉得四个醉汉好糊弄,先脱身再收拾他们不迟:“我招了我招了。其实我们就是来玩的……”
坐在地上的赵雁翎拿手一指:“你撒谎。我的眼睛就是测谎仪,你骗不了我。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你们的总部在哪?”
毒贩子:“在纽约!”
赵雁翎拿便签夹劈头盖脸的打过去:“胡说八道,绝对不在纽约。让我猜猜,这里水浅,藏不住大鱼。你们肯定是在新奥尔良,对不对?”
“不对!”
“哈哈,我问出来了,他们的老巢在新奥尔良。你们从哪接的货?哥伦比亚还是墨西哥?”
“哥伦比亚。”
“你撒谎,是在墨西哥,我又问出来了。墨西哥的老巢在哪?边境线还是国内?”
“……”
俩毒贩子被问的心底发毛,眼前这人轻而易举的把他们老底抖个干净。他甚至不需要好好回答就能一口道出他们心里所想,只需要拿出一个个地名试探。
韦斯特还出手机,调出墨西哥地图,从边境线的起点开始询问,赵雁翎则判断真伪。最后详细到具体的街道和楼房号,就算俩毒贩子闭口不言都无法挡住那一双火眼金睛,让他们惊骇欲绝。
利亚姆振奋道:“老赵太厉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你团队还缺人不?缺人带上我一个。我会拳击,拿过加拿大锦标赛的亚军。我走过世界各地动物保护区,也算半个探险家。”
赵雁翎拍拍他肩膀:“可以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保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人才是多多益善,求才若渴……”
胖子打断他的话:“咱们知道了他们的老巢,接下来该怎么办?枪毙五分钟吗?可惜咱们没有枪。”
从喝酒到现在,正是四人酒精完全发挥作用的时期,做起事来根本不考虑后果。
赵雁翎大手一挥:“走,端了敌人的老巢,解放全世界剩下那三分之二的穷苦大众去!”
四人把房门挂上勿扰的牌子,将筹码全部兑换,匆匆出赌场门叫了优步一路朝西开。
到了港口,赵雁翎拿出旺财在没通知水友的情况下突然开播。
“什么情况?”
“胖子?韦爵爷?另外一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他们四个明显喝潮了,这是要去哪?”
四个人在港口买了渡轮的票,用的是赵雁翎赢来的钱。墨西哥湾的和煦温暖的海风一吹,四个人脑袋略微清醒。
赵雁翎扶着栏杆眺望海面:“我曹,这次整大发了!利亚姆,被咱们关在酒店的真是毒贩子?”
利亚姆脸色凝重的点头:“是真的,老墨的毒贩子,负责拆销的喽啰。这下惨了,这群人作恶多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报复心极强。”
拍拍脑袋,这是第二次醉酒误事,赵雁翎心知这事儿可能无法善了,把牙关紧咬:“据那两人说,他们组织规模不大,拢共也就几个虾兵蟹将。那就干他娘的,反正渡轮也不可能返回,咱们就去沙漠端了他们的老巢!”
水友震惊莫名,从他们谈话得知四个人喝高了后暴揍并羞辱了俩毒贩子,现在又要去端人家老巢。世界上最恐怖的黑帮就是老墨的毒贩子,残忍、狡诈、不择手段,能把墨西哥正规军打的哭爹喊娘。
醉后的老赵也疯狂啊,这下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