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道最近在国内外网上走红。
越来越多人知道它,这是种世界上罕见到,除了印尼外,全球只有这么一只的地步。
西方人会将宠物当成家庭成员,可即便富有四海,也无法得到这样一只特殊而聪明的宠物。市场是肯定有的,因为小老道的推特粉丝超出了五十万。但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盗猎者,也不敢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进入印尼饕餮洞里,再通过饕餮洞的重重危机,到达地下世界取蛋。
在印尼,隐隐有声音,称赵雁翎是个小偷,从他们国家将小老道偷走。
就像西班牙在调查赵雁翎的沉船宝藏,你明明知道是他拿走的,偏偏拿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金银器和宝石流入市场,被藏家收购变现,徒呼奈何。
到了现在,就算西班牙想和他打官司他都不怕,老子有钱,顾律师扯皮呗?
他给沙发上葛优瘫看电视的小老道和巧克力拍照,发微博祝福水友。
过了新闻联播,春节晚会开始。
赵老五他们喜欢看语言类节目,盖福德夫妻因为听不懂中文,反而对歌舞饶有兴致,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盛大的舞台,看那些备受网友诟病一年不如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盖福德夫妻声称很精彩,很有意思。
这时,二骡子他们提着灯笼赶来,让赵雁翎去放烟花。
今年的盘山岭,因为赵雁翎彗星崛起,借光挣的钱比往年多些。
还没到半夜,就有几户人家开始放烟花。
盖福德跟着出去瞧热闹,看见沟塘子里的灯笼都亮了,像一条红色的银河。这边的农村规矩是,三十晚上,所有房间的灯必须亮着。
万家灯火暖春风,夜深人不静。
赵雁翎也有过儿时,他给孩子买的烟花,通常都是比较安全型的呲花比较矮的,或者是在地上转的,或者是手里握着的呲花棒。
有一对从城市回到盘山岭过年的,关姓小姐弟很有意思。弟弟虎头虎脑,皮肤有点黑。姐姐却长得很水灵,白白的,梳着个马尾辫。
弟弟拿着呲花棒,用手扣着闪烁着像星星似的火光,对他姐姐说:“姐,你看,一点不烫手。”
他姐姐没理他。
他见状,拿着呲花棒,伸到他姐姐刚买的羽绒服上:“你看,真的不烫。”
那些火星,溅到了衣服上被弹开。
他姐姐吓了一跳,急忙中身子往前窜了下,呲花棒杵在羽绒服胸口,外面被烫出个烟头大小的小洞。
“你?”小姑娘气得,眼泪在眼圈直转悠。这可是新衣服,过年才穿上,三十这天还没过完,就烫出个洞,你说气不气人?
弟弟慌乱的讪笑:“我,我真没想到,以为不热……”
赵雁翎见状,过去俯身在啊小姑娘耳边说了几句,小姑娘破涕为笑,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弟弟。
老盖福德问他:“你对小姑娘说了什么?”
……
小老道和巧克力到了睡觉点就困了,赵雁翎一手夹一个,带回去睡觉。
它们在小火墙旁边有个木头打造的小床,里面有被褥,还有枕头哩。
俩家伙沾枕头就着,完全失去了野生动物该有的警惕性。
半夜,煮饺子,吃完后赵雁翎把之前买的大家伙搬到院子里。随着烟花的尖啸,夜空变得璀璨。
盘山岭的村民都差不多在这个点放烟花,但就属老赵家的最炫目。
五爷站在院子里:“老赵家出了个大翎子,算是彻底发达了。”
胖子他爸站在院子里:“大翎子这个烟花得花老鼻子钱了吧?”
赵雁翎奶奶爱看烟花,所以今年烟花买的够多,放了半个小多小时。
放完烟花,赵雁翎当场开始拜年。
回到屋里,大家都有些睡眼惺忪。
赵雁翎去奶奶那屋的外屋地的供桌上,将供着的扑克拿了出来。
他将抽十二月的规则教给大家,一人一副扑克开摆。抽十二月,就像麻将摆别扭差不多,从A到Q,分别代表1月到12月,共十二道,每道摆四张,暗扣着。
从第一张开始抽,是几月就放在第几道上。
最后,有的月份全部抽出来,有的被别住。这相当于占卜术,别扭的月份,今年就要小心了,要防小人,尽量少干重要的事。顺当的月份,比如第一个开的,说明那个月会过的顺。
这玩意儿就好像墨菲定律,但其实作用是正向的。因为,抽开的月份概率远远大于别扭的,那么一年十二个月,至少有大半,会因为过年的这个抽十二月占卜活动二变得顺当。即便稍微有不顺的事情发生,人们也会想,当时抽十二月的时候这个月是开的,所以困难是暂时的,一定很快会过去。
昏昏欲睡的盖福德夫妇和妮薇都来了精神头,摆开了长龙阵。
邵义很给力,率先将十二个月抽开。
张琴笑道:“邵义今年顺当了,平平安安比啥都强。”
邵义开心的笑了,低头的时候,眼泪在眼圈里荡漾。他不幸,失去了至亲姐姐。他幸运,在悲痛后得到了更多至亲。张琴和赵老五拿他当亲孙子看待,赵雁翎送他出国上学,过年有这么多人陪着。要是姐姐在,就更完美了。
对某些人来说,幸福太容易就变得不珍惜;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幸福来之不易,便会患得患失。
邵义有个冲动,但忍住没开口,场合不对。
这时,二骡子带着一群孩子闯进老赵家门。
二骡子鬼精鬼精的,进了门,直接给赵雁翎奶奶磕头拜年。身后鼻涕娃他们有学有样,都跟着跪下磕头。完事后,才站起来给赵老五、张琴他们拜年。
赵雁翎奶奶拿包好的红包挨着分,然后是赵老五和张琴,一茬一茬的分下来,红包在手里撰着有一沓。
因为早有准备,连盖福德夫妇也拿着红包分。
两口子代表一个阵营,所以每个人都拿到了四个红包。赵雁翎奶奶给一个,张琴和赵老五给一个,盖福德夫妇给一个,妮薇代表赵雁翎每人再给一个。
这时,小老道和巧克力被吵醒,一见这架势,二话不说也跟着磕头。巧克力还好,小老道直接化为滚地球,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俩小东西也分到了红包,小老道尚且不知钱的好处,巧克力接了红包就跑,找地方藏起来了。它和淘气,懂得拿钱去盘山岭的小卖铺买吃的。淘气经常怂恿巧克力,跑几里地,到一队的卖店买啤酒,因为二队三队的卖店不卖给它们酒……
轮到那个姓关的小姑娘,赵雁翎给她的红包特殊。
当二骡子他们离开后,纷纷打开红包。每个人四个红包,每个包里有二百块,加起来就是八百块!无论是不是亲戚,只要来拜年的孩子都有份。
“我的一共有八百。”
“我的也是八百。”
“发了,我有八百块,我要买游戏机和遥控车。”
“我要买篮球!”
“走,去小卖店,我要把抽奖卡包圆,他们就得把所有玩具都给我。”
“今天好像都关门了。”
“没有,二队的锁柱家没关门。”
等姓关的小姑娘打开红包,发现她的其它都是二百,而赵雁翎给的那份有五百,顿时美个滋儿的笑了。
在盘山岭,小孩子的压岁钱通常都是直系亲属才给。都是普通人家,给也就是一百,几个最亲的亲人加起来也就三五百块最多了。人家给你孩子,你就得还给人家孩子。
但老赵家例外,他们发压岁钱不分青红皂白,来了就给。
现在的孩子比赵雁翎小时候,可就要精明多了。赵雁翎那会儿,收了多少压岁钱,如实上报上交。二骡子带头的孩子,则想这是老赵家给的压岁钱,特殊,为啥要上报上交呢?
换做赵雁翎儿时,想要娱乐也没那么多娱乐,给千把块都不知道花在哪,无非买个溜溜球才三五块钱。去游戏厅,打游戏花十块钱买币,打街机能玩周六日两天。有孩子里的高手,一块钱四个游戏币能打一天的西游,因为他们能通关四次。现在则不同,打游戏的充钱买装备,成千上万的往里砸,可能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在虚拟的世界里照样被人民币玩家教育做人。
可毕竟都是孩子,心眼再多,也有意外。二骡子他们商量好,所有人都隐瞒不报,这样就没有家长知道余外的八百块压岁钱的事了。
然而,鼻涕娃把衣服造的脏兮兮,睡的太沉。早上,他妈给他收拾衣服的时候,四个带着漆黑巴掌印的红包抖落。
鼻涕娃他妈打开红包,发现每个都有二百块,里面还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社会主义接班人”、“五好少年”等等字样的精致小卡片。
鼻涕娃他妈惊呆了,显然,这些红包都是出自一家。盘山岭整体文化素质并不高,能这样整景的,并且有实力大把给发红包的,估计只有老赵家一家人。
等鼻涕娃醒了,她赶忙盘问:“说,压岁钱是谁给发的?”
鼻涕娃见证据确凿,难以抵赖,沮丧道:“是老赵家的奶奶他们发的,他家的老外也给发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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