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帝都大学办公区的路上。
柳校长要将周易的讲课录像,挂到官网上。
邵主任有不同意见,“周易课堂上的内容,仅是他个人观点,并没等到学术界论证与承认,我们如果公布于众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我认为,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
王主任摇头,“来不及了,现在外界怕是已炸了锅,就算咱不发,那些记者肯定也会发,我们这里主动发出去,至少是客观事实,也能杜绝那些人穿凿附会,误导世人啊!”
柳校长赞许点头,“王主任说得很对,我也是担心这一点,整体看周易的课程没问题,但若是被人截取一两段话,那就很有问题了。”
邵主任还是很坚持,“怎么会没问题,他的观点太激进,尤其是在人性,与否定金老先生方面,就更是不完善,这种观点一旦公布出去,势必会引来社会各界的巨大压力。
“到时候他也肯定顶不住压力,一旦崩溃,又或是胡乱说话,势必会影响到我们帝大的清誉,我认为等周易的观点,得到确定或是认可后,再发布最好。”
柳校长不认为,她吩咐工作人员,回去后立即整理,随后发到网上去。
随后她才语重心长,“我明白王主任的意思,对待学术态度谨慎,我也很赞同这个观点,但是,我们帝都大学,不是一个围墙加几幢建筑的学校,而是由无数个体组成的集体。
“不管是老师,还学生,都是我们帝大的一份子,我们是一个整体,那就不能只享受权利,而不讲究义务,我们有保护学校荣誉,更有保护学校师生的义务。
“而且《金》学的研究,本来就是学术界最奇缺,也是最无法严密的,否则也不会有,无数未解开的谜团了。
“这时候我们不仅不需要缜密,反倒更需要像周易老师这样,大胆的观点与论证,而且我也相信,周易老师有能力面对这一切,甚至还能更好的,解开更多《金》学未解之谜。”
周易会顶不住压力?周易辩驳不过别人?
在这一点上,柳校长没有丝毫的担心,周易那厮,抗压能力,是她所仅见,而且,打脸狂魔,打脸周的诨名,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崔教授笑着摆手,“王主任您太不了解周易了,文学大赛,新闻最高奖评选,迎中秋晚会的最佳,还有广告创意大赛上……
“哪一次,不是他一人面对众压,他的心理素质,就不是正常人所能比拟的,眼前这点压力,是难不倒他的。”
随行有不少老师,是知道周易事迹的,闻言,也都苦笑赞同,认为周易这厮的抗压能力,面对高压炮都没问题,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变态。
然而崔教授她们,仅是说出周易的抗压能力,并没说,这厮为啥会面临如此多的压力,更没说,这厮是越挫越勇,越骂越凶的愣头青,天塌下来,他怕是都能顶得住压力。
他若是顶不住压力,这世界怕是再没人能顶得住了!
周易出了礼堂,没见到柳校长她们,想了想,还是没有离去,而是直奔办公区走去。
虽然在做讲师这一块,他不准备打持久战,但也不能不告而别吧,总要跟柳校长她们说一声。
也幸好他前段时间,录播了不少栏目存稿,让他此时有了,相对自由的支配时间,否则的话,还真不一定有空。
周易所在的,那个大办公教室内,周易刚一出现,就被一位年轻教室发现了,“咦,周老师下课了?”
这位并没去现场,并不知道具体的状况。
周易也微笑回应,“是的,刚下课。”
那年轻老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第一次上课,压力很大吧?没关系,谁都是从第一次过来的,只要没有刺头的学生刁难,应该问题不大。”
周易深有同感,“是啊,主要是记者带来的压力,这些人压根不顾及课堂的气氛,目的也不是以学术为主,很影响大家情绪的。”
我去,记者?那年轻老师瞪眼睛,“周老师你不是大课吗?怎么会有记者,难道上的是公开课?”
周易点头,“可不是,原本是准备开大课的,结果因为人太多,又有记者,这才改为阶梯礼堂的公开课,最后还有部分学生没座位,弄得我都很过意不去了。”
我顶你个肺啊,感情你的压力是这个?我靠,劳资当初第一次上课,三四十个毛人,都紧张的出了好几个错误,你这阶梯礼堂,位置还不够,那岂不是要一千大几百人了?
年轻老师脸红了,刚才自己可是一副过来人,老前辈的姿态呢,“还是周老师您这影响力大,学校方面,也很器重您,换成是我们这些普通讲师,那就不行了。
“哦对了,您说的课目,是《明朝那些事儿》吧?”
情不自禁地,这年轻老师,用上了尊称。
然而其他的办公区老师,则都没怎么关心周易,见他回来,只是扫了眼,甚至都懒得搭腔,显然都比较排斥他。
周易走向自己的位置,“不是,今天讲的是《金》。”
“嗯,《金》也不错,是四大名著……什么?”那年轻老师点头,随后震惊,“您讲的是《金》,那可是最难讲的名著了?”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闻言,也都惊愕地抬头,纷纷看向周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在阶梯教室内的一切,知道的人,大多没回来呢。
有位三十来岁,一直坐在角落,默默无声,纵使上次崔教授介绍周易,也都装着不认识周易的胡讲师,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你当这是综艺节目啊,《金》也是你能讲的?”
这位胡讲师,正是当初在周易栏目中,与柯教授故意无视周易的,那位胡讲师,也是柯教授的学生,更是认为,周易抢了他副教授职称的人。
周易不冷不热,“不好意思,我已经讲了啊。”
这厮可是个很记仇的人,没回一个花枝乱颤给胡讲师,就算不错的了。
那年轻老师头昏,“周老师您的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金》啊。”
胡讲师面色很不好,不屑撇嘴,一副看你怎么收场的模样。
其他的老师,也都暗暗摇头。
周易整理一下自己的资料,没准备立即下班。
本来他是准备回去的,但没见到柳校长,有些事儿,当面说,比打电话要显得尊重,这厮不是情商不高,是情商高到突破桎梏,成负数了。
忽然的,刚才那个跟周易打招呼的年轻老师,发出了大惊小怪的声音。
“咦,我了勒个去。”
“矮油,不会吧?”
边上有位中年女讲师,抬头看了过去,“怎么了你这是,一惊一乍的?”
那年轻教师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夸张,仍旧处于震惊中,“我刚才好奇,打开官网,看到了周易老师的公开课视频,不得了啊!”
中年女讲师惊讶,“周易老师的课,这么快就上网了?”
众人闻言,也都打开了网页,都想看看,对方一惊一乍的,究竟是怎么个不得了,莫非周易是丝袜套头讲课的?
在骨子里,大家都不认为,年轻教师一惊一乍,是因为周易讲的太出彩,而是主观以为,肯定课堂出了什么状况了。
可很快的,大家也都如同被传染一般,不停发出唏嘘声。
“我靠,从人性的角度讲《金》?”
“不会吧,还要驳倒金老先生的观点不正确?”
“这么说,真的没问题?”
那位中年女教师,评价很客观,“小周老师说的有理有据,很有新意啊。”
胡讲师与另外一位,老成持重的老教授,却都是连连摇头,“这种严肃的课堂,尤其还是质疑金老先生的论点,没有任何证据,就能信口雌黄了么?”
有人也替周易担心,“小周老师,你这课,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周易很坦然,“没关系,道理不辩不明,我有心理准备。”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啥也不干了,因为周易公开课的原因,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甚至还发展成了辩证双方。
以中年女教师为首的一些老师,认为周易的论点,有凭有据,很有道理,而胡讲师她们,则是持反对意见,认为他周易太草率,没有充足论证的事情,你怎么敢乱讲?
然则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她们都有一个很默契的共识,那就是,周易此举,要把《金》学界他捅破天了。
果不其然,周易的公开课视频被公开没多久,外界就炸了堂子,炸锅都不行,炸堂子才够威力。
首先被惊动的,是周易现在的同事康雅她们。
因为大家都知道,周易今天请假,是为了到帝都大学去讲课的,而且上午周易的见面会,已弄出不小的动静,因而,康雅她们时刻都在密切关注着,周易的动向。
也因此她们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周易的大课改为公开课,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周易公开课的视频。
一瞬间,康雅她们都惊呆了。
我擦,原来周易浪起来,是如此有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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