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赛区操场上。
现场有好多选手都放弃了,这里面不乏文坛大咖,与有分量的大学教授。
然而面对最后一题,又耳听龚老她们的对话,众人霎时都知难而退了,明白此次没希望进决赛,唯有乖乖当个观众了。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放弃,唯有周易还在盯着题目,而且眼睛都不眨,妹的,这最后一题的对句,跟地球的绝对,是一模一样啊?
有位评委看了看时间,“离结束还有一分钟都不到了。”
又一位评委可惜,“要不,咱们再多等几分钟,龚老这对句太难,得让大家有时间准备啊。”
前一位评委摇头,“没用,你没看见,那些人都放弃了么,等了也是白等。”
第二位评委朝周易的方向努嘴,“那不是还有个年轻人,还没放弃呢么。”
前一位评委摇头,“就他?你自己相信么?只怕连基础对句都没搞懂呢。”
第二位评委一想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
龚老咂咂嘴,“可惜了。”
她看着那些没坚持到最后,却提前放弃的人们,暗自摇头。
说句心里话,她还是希望能有人对出来,起码有人能有勇气对出来,然而事实却让她相当失望。
其实在比赛前,大家都有心理准备,龚老这最后一题,应该不会有人对出下联,连她们组委会内部人,都没有对出来呢,而这也是此次,大家将已退隐的龚老,请出的主要原因。
像去年的比赛,就是很快被选手对完所有对句了,而且还以为容易,最后差点打起来呢。
然而今年龚老这个对句,出的有太难,眼看着时间将到,却还没有人对出,甚至连参赛的人,都放弃了,因而,最后大家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的时间,终止初赛。
要知这里的初赛,仅仅是资格赛,严格意义的说,还不算真正的比赛,甚至连开幕式都还没开始呢,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的。
最后题联的旁边,韩编辑急得不行,“小荷、小卞,你们快对啊,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小卞哭笑不得,“这最后一题太难了,不知道怎么入手啊。”
戚大姐也看向了,那最后一道,被评委称为最难的题,“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这是什么对联,一个标点都没有,读着别扭啊?”
韩编辑也瞠目结舌,“我去,这是什么破玩意?看着像是绕口令啊?不会是写错了吧?”
小荷也瞪眼睛了,出馊主意,“她是听雨,我对看雪雪挺停下看雪景更……哎呦喂,我这脑阔都疼,这对联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周易笑的苦涩,小荷这雪下的,估计停不下来了。
小卞一捂脑门,“雪一直下,你还不如对风一直刮呢?”
小荷当然知道有问题,但不是没辙了么。
于是她推了下周易,鼓劲,“那怎么办,要不周易老师你给想一个?”
小荷的话,让那边杨教授她们一愣,杨教授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嚯,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周易啊,怎么准备对最难的对句?嗯,这是对出来了?”
杨教授本人就擅长楹联,也擅长作诗,毕竟楹联又叫对联,号称诗中之诗,其中是有共通之处的。
其实她之所以针对周易,主要是她有首诗,被网友拿来跟周易的诗做讨论,并被批驳的体无完肤,因而嫉恨上了周易,对周易来说,可谓是无妄之灾了。
然而她纵使再自大,心里也很明白,在作诗一道,她或许不如周易,但是楹联一道?你周易算哪根葱?
周易拿眼瞟她,“嗯,有点想法,怎么了?”
他刚才听那些人的称呼,此人就是杨教授,有些不明所以。
杨教授笑的很和善,“有点想法?呵呵,这可是龚老的绝对,你确定你能对上?我觉得,你应该先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参谋参谋,剩下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对上龚老的绝对?我就呵呵了,龚老的楹联绝对,向来是联坛中的一绝,我们都对不出,哪怕是文字与内容,都对仗工整的下联,你能?
不要说其他人,此刻纵使最没心机的小荷,也看出杨教授不怀好意了,压低声音提醒周易,“周易老师您就随便想一个,看她能怎么滴。”
小卞也怂恿,“是啊,周老师你就瞎做一个,要不我们大家再合计合计,只要内容对仗就行。”
她们在这边各种出主意,那边杨教授看不下去了,“怎么着,你们还带合计的?这是比赛,可不是小孩过家家?”
小荷气鼓鼓的刮了眼杨教授,我们怎么做,要你这白毛女多管闲事?想给周易老师难看,臭老娘们儿,你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龚老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在乎那一时半会,因而冲大家摆手,叹了口气,“唉,算了吧,那边主会场就要开始了,我们这边结束吧。”
她的威望最高,又是唯一主评委,大家闻言,立即准备结束,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过来收拾现场。
就剩最后一个了,周易没想再错过,他大声阻止,“时间还没到,我有个想法,准备试一下。”
杨教授乐了,还真想对?
谈教授撇嘴,心说这家伙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其他评委也都愣住了。
甚至还有现场,并没离开的参赛者,也都关注了过来,目光中多是难以置信。
你才来几分钟,看这道题,应该在一分钟之内,这就有下联了?丫的,我们在这整了几十分钟,至今还没头绪呢,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脑子好使到不好使呢?
还真有下联了啊?韩编辑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周易老师你行的,快说,下联是什么?”
这厮本就比较爱装,对周易这里,也有盲目的信任,这一嗓子,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很得意的样子。
然而若他对绝对有所了解后,就会明白,眼前这上联有多难,称为千古绝对都不为过,周易如此年轻,对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看那些专家大咖们,都束手无策了么?
韩编辑这个逼装得,确实有水平,几乎在刹那之间,附近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周易,他就是周易?”
“我靠,他就是在帝大上公开课,随后又打脸联坛众人的周易啊,他来参加楹联大赛,不是找不自在么?”
“是啊,他怎么敢来,这里可是联坛的天下?”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与联坛有关,几乎都不认识周易,也有一部分人,因为周易公开课,与诗词的缘故,最周易的名字如雷贯耳。
于是乎,更多人关注过来,相互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有机灵的年轻人,直接拍视频了。
本来这边是没有直播的,但也有一小组摄像组,那是留在这里,抓拍重要镜头的。
这个摄制组可有可无,本来大家没指望有新闻点,没想到这时冒出个周易,于是摄像师预感到什么,立即进行了抓拍。
龚老她们也是愕然,却没阻止,“你就不要到题板那里了,我们这边有毛笔,你先写出来,让大家品鉴一下。”
说到底,她们还是不信任周易,连杨教授她们都没有眉目呢,你小子何德何能?
对此周易无所谓,他没在意众人的议论,走向台子前。
小荷不知道周易怎么想的,她很没有信心,“周老师您不会,真用我那个雪下联吧?”
她很想说,我那是胡咧咧的呢。
周易笑而不语,用你的雪,我又不是傻子,对联可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就你那对子,除了字数对,其它都不对,真拿出来,非得被杨教授这些家伙笑死。
而且那上联,压根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其中隐含多重含义,普通的对句上去,岂不是自找难堪?
周易也不在乎,龚老她们的不信任,而是走到台子前,拿起毛笔,鼻尖顺了顺少许的墨汁,悬腕下笔,一气呵成的写下了,他的下联。
杨教授皱眉琢磨,一下子还没看出名堂。
其他人看周易的下联,就更是莫名其妙,盖因她们对上联,都没弄懂怎么读呢,下联也就更不知所谓了。
其中包括那些内行人,对周易的下联,乍一看,也都没看懂,一头雾水的感觉。
康雅的关注点不同,“周易你这手毛笔字,又比当初应聘时,更有大家风范了,笔法更加隽永优美了。”
虽然周易没有再启动“东床快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教梅庭书法的经历,使得他对王羲之的笔法,有了更深的体会,的确又有长进了。
小荷她们,也是眼前一亮,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周易的毛笔字,“没想到,周易老师的书法,也如此漂亮,比洋娃娃还可爱呢。”
我了勒个去,有如此评价书法的么?
不过众人由不得不承认,周易的书法,的确相当出彩,如今不要说年轻人,纵使有阅历的,研究书法的中老年人书法家,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高度。
众人在赞叹过后,都将目光投向了下联的内容上,“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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