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陈龙,总有一天,我周然会在这条街上开一家最大的粥铺,对十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顾客全部免费,看他嚣张到什么时候?”我这样说,也只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而已。
大爹那么多产业,我现在都难以应付,哪里还有精力再开粥铺。
随随便便的买了一些回去,我妈已经吃好了。我明知道我妈只是跟小孩子一样,闹一闹就没事了,可是我却不敢违背她。
在我再三的劝慰下,我妈同意了给她找一个保姆,但是谢染和我晚上必须回去。谢染还没有毕业,不可能因为我妈而耽误了学业,这样显得我太自私了。
“没事,只要妈感觉好就行了,要不要毕业证也没有什么,你看你高中都没念完,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谢染越是通情达理,我越是感动内疚,越是感觉欠她的太多。这辈子,下辈子都恐怕难以还清。
“谢谢你……”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三个字太过苍白。谢染唯一的要求,只是让我不要离开他,不要心里老是想着顾琳。
顾琳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对于我的馈赠,她大多都拒之门外了。她说要用她的双手养活她和她妈妈,不想倚靠任何人。后来,干脆干脆和她妈妈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从此跟我失去了任何联系。
我心里有那么多的失落无处发泄,于是劝身心的投入到了打理生意上去。闲暇之余,却从来没有放弃锻炼。
二叔和三叔,依然和从前一样,很少露面。大爹留给我的所有产业,我只是用心的经营着。最为头疼的还是大爹的女儿,我的堂妹周璐。隔三差五的要钱,动不动就打架闹事。关键是她之前跟大爹学了一些功夫,正常的情况下。三两个彪形大汉,周璐可以轻飘飘的撂倒。
我苦口婆心的劝慰了几次,并没有什么成效,渐渐地便不再理会她了。总之她被带进去后,我就会立马带上钱将她领出来。由此一来,她和我都成为了警局的常客。一个是丑恶的化身,另一个则是正义的保护神。
大爹正是被亮了刑,周律师多方打通关节,大爹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大爹都年过半百了,二十年之后出来,便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了。我的内心忍不住一阵唏嘘,难过。
“小子,有什么难过的。大爹早累了,在这里面等于是享清福,你看看大爹的这模样,谁还敢欺负大爹?”
大爹的话我深信不疑,不论大爹在哪里,都没有人敢欺负大爹。
“只是大爹,我觉得你不值,就这样在里面养老。”我哽咽着说道。
“有什么值与不值。我倒觉得,这是大爹我做的一件最有意义的事情,有多少人想做却不敢做。孩子,人生在世,当以义气为重。要不然,大爹都落难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不离不弃,你懂的……”
大爹的话,我似懂非懂。大爹在我心目中,本身就是一个传奇。离开的时候,大爹一一向我列举了蓉城的一些老大。哪些不能得罪,哪些甚至要去巴结。总之以理服人,方能立足于世上。
大爹的话,让我想起了张小北。因为我放了他一马,后来他将飞鹰坛的坛主张飞鹰亲自约出来跟我见了一面。同时两个帮会的老大,能够握手言欢,这在蓉城还是一个先例。
我几乎每天奔走于大爹给我留下的那些产业之间,其中也发现了不少弊病。有好几家的酒店,为了增加收入,暗藏色情的服务。
我不想名下的产业,有任何的违法行为,于是一一解雇了几名经理。铁血会因此陷入到了一种人心惶惶的地步,只要我走到哪里,哪里的员工便噤若寒蝉。
我被三叔请到了帮会兄弟聚集的地方,三叔对我野蛮的一刀切感到大为的不满。
“周然,你如果还只要一意孤行下去,迟早会有一天会弄得人心向背,众叛亲离的……”
三叔站在我的面前,大声训斥着。
“三叔,我也是按照我大爹的嘱托在办事,我并没有什么错?”我大声回应着三叔。久不说话的二叔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周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帮会好,可是你知道吗?你开除的那些人,有几个不是跟你大爹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这样做只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做任何事情,不要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许多行为,已经是多年的顽疾了,你也只能恶病慢治,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那几个人我暂时留下来了,如果你跟二叔一个面子,就留下他们……”
二叔给我的印象,始终是那么的稳成,他沉重的声音,犹如重锤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二叔,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沉着的回答道。
“你认真考虑,你可知道,尽一个星期。铁血会旗下的酒店,KTV的客源一下子走了三分之一,这样下去,离关门的时候不远了。”三叔尖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也许,我真的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不料,刚好当天晚上,蓉城市的所以警力一夜出动,将全市所有娱乐场所来了一个突击警察。除了我管辖的范围外,其实的任何一家娱乐场所均有涉黄涉毒的事件发生。
一夜之间,全市几乎一半的酒店KTV,会所都要进行停业整顿,而铁血会的任何一家娱乐场所都没有受到牵连。
铁血会的弟兄无不对我刮目相看,可是正因为铁血会在扫黄打非中完好无损,一下子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社会上的人,无人不认为我跟警察串通一气,演了一场浩然正气的大戏。
这天深夜,我独自一人开车回家。车到一条僻静的街道之时,从十字路口突然冲出了一辆越野车,横在了我的汽车面前。
我刚想退回去,后面紧接着又窜出了一辆车,挡住了退路。再后来,左面,右面各有车辆包抄过来。
我的车便被堵在了那里,进退不得。
我将车停了下来,摇下了车窗。环顾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周然,你给我滚出来……”
“周然,你这个败类,你就是条子的走狗……”
一声声谩骂不绝于口,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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