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染其实是一个门外汉,办事只凭头脑发热。这位老师傅还告诉我,如果砖块里没有泥土,或者这些砖也不会变得如此不堪。
其原因主要还是源头没有把好关,那些运来的建筑垃圾,里面什么材料都有。但制砖最忌讳的就是有泥土在里面。他曾跟砖厂的负责人提过,反而因此得罪了人,被派到这里跟一个年轻人一起装车。
我跟谢染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这里看看。与她一起前来的还有张三,老师傅见张三跟着,,赶紧和他的徒弟一起干活去了。
我拿起了一块砖,只是轻轻的扔在地上,便摔得粉碎。
“谢染,你这怎么解释?”我满脸怒火的问道。
“周总,对不起。昨天是一位司机不知道原因,将砖送到了众诚集团的工地。我下午一定去派人拉回来。”张三抢在了谢染的前面说话。
“那你的这些砖运到了哪里?”我问。
‘“周总,都运到了下面的县市去了,我敢保证,这样的砖一块也不运到众诚集团工地。”张三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放屁。这样的砖送到哪里的工地也不行,这样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谢染,我会马上跟你终止用砖合同的。这样的砖我如果用了,我会成为蓉城市的罪人。”我随手抓起了一块砖,重重的摔了下去。
那块砖顿时如同碎末,像机器碾碎了似的。
“周总,对不起!这些砖绝对不会送到众诚集团的工地去的。你就再相信我一回好吗?”谢染的脸色阴得几乎可以拧下水来。
“要我相信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看着谢染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
“你说,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谢染连忙答着。
“第一,将砖厂的负责人直接开除。第二,让那个老师傅负责冷压砖的质量问题。第三,将着些无用的砖全部销毁重来。”我面沉如水,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商量。
“周然,你这是将我逼入绝境。这些砖足足可以建起半个城市,是我们的工人师傅奋斗了两个多月才生产出来的。你说销毁便销毁,我将整个黑虎帮赔进去也不够。”谢染露出了一副绝望的神色。
“你看着办吧!如果你愿意技术改良,以后生产的砖我依然会照单全收,但是这些砖,你必须销毁。你将它们卖给任何人,都是犯罪。”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之后,我和艾丽决然而去。
身后传来谢染的嚎啕大哭,艾丽有些不忍。
“周然,要不要帮帮她?”
“帮得了这一次,帮不了下次。不要她吃一点教训,她永远会心存侥幸的。你一会回去跟她打一个电话,在运输渣土上,其实众诚集团占了很大的便宜。你给她拨一笔款子,让她度过这个难关。并且说这些钱是预付的砖款,如果再出现了类似的情况,绝不姑息。”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够帮到她的方法了。
我突然感觉谢染其实是一个极坎坷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一心想出人头地,但往往却被自己的一些小聪明给害了。
谢染之后将张三清出了黑虎帮,她终于也明白了。张三只是一个害群之马,无论谢染如何对张三,却永远感化不了他。这一次劣质砖事件,若不是马涛及时发现了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严重?
谢染的那一批劣质砖,最终全部销毁,廉价卖给 市政工程做铺垫路基而用。谢染因此而遭到重创,黑虎帮似乎也岌岌可危了。
不过他们的婚礼仍然如期举行,安轩给我发来了请柬。听到谢染真的要结婚,我的心里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安轩的为人却让我有些担忧,之前安轩准备和王欣然大婚。结果却在婚前前几天提出了分手。
安轩这一次没有食言,他在蓉城的新世纪广场举办了隆重的婚礼。甚至请来了政要和官方的记者一同来见证他们的百年好合。我只身前往参加了婚礼,第一次没有和艾丽一起同行。艾丽似乎也意识到我俩之间尴尬的处境,所以尽量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是一种说不出,却能够深深感受到的痛。仅仅是因为我跟大爹的一句承诺,便斩断了我寻找爱的去路。
安轩的婚礼轰轰烈烈的举办着,却只看到了安轩一人。人们在寻找新娘,却不知道新娘去了哪里。安轩那一刻,像热锅上的蚂蚁。周海涛基于跟安然的那种关系,也参加了婚礼。他和安然配合着安轩的手下,四处寻找着新娘谢染。
最终,安然在的卫生间的一处,看到了谢染留下的一张字条。
“安轩,我被朱焕天带走了,救我……”
字条是谢染留给安轩的,安轩看到字条之后。几乎将自己身上的婚礼服撕得粉碎,一场婚礼以闹剧收场。
安轩甚至不敢对外公布谢染失踪的真正原因,只说谢染家里有急事,来不及说明情况便离开了。如此牵强的牵强的理由,也只能哄到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谢染的黑虎帮,顺理成章的被安轩收编。安轩虽然在婚礼上走失了一个新娘,却因此而得到了谢染辛苦创办的黑虎建工。
我跟艾丽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艾丽也是疑惑重重。这其中的猫腻太多了,朱焕天一向高傲自负,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偷偷摸摸的事情。谢染虽然早已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但我仍然为她隐隐担忧着。
毕竟黑虎建工跟众诚集团仍然有业务上的往来,我跟谢染还签订了几份合同。我和艾丽分析着安轩这场半途而废的婚礼,始终不得其解。
大舅却打来电话,说有事同我商量。我想不出大舅有什么事情跟我商量,自从他接管了巴黎之心酒店总经理之后。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我和艾丽一同前去的,大舅居然允诺。他一定会在我妈的面前极力我和艾丽的事情,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答应他。
我笑着问大舅,什么事情。
“周然,我想让小雨退学。她已经满十五进十六岁了,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大的书干什么?不如早点嫁人……”
大舅的话让我心里大怒,但小雨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又怎么能够强加干涉?
“大舅,小雨现在扔在读书,怎么能够放弃学业。还有,是谁想娶小雨?”我强忍着怒火,问道。
“他是赵家唯一的公子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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