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暗流涌动
“生命气息全无,确实如他所说,活不成了。”木悦意也得出了结论。
“没办法补救?”路飞扬不理会赤鸣,看向木悦意疑问道:“就像你种雪莲花似得,快速的令这些水稻重换生机。”
“噗,开什么玩笑。”木悦意噗嗤一笑,倒是把远道而来的赤鸣看呆了,只听木悦意不满的道:“我的本命之花是雪莲花,所以才能催生雪莲花,可这是水稻,得本命水稻之人才能催生。”
“就如同你们种火一样,我的丹田内,种的是雪莲花,懂不懂,不懂就别说话,笨蛋。”
“这个问题是,是可以解决滴!”赤鸣缓缓而来,背着手,自信的迈着八字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赤鸣傲慢的站在路飞扬面前。
“就是,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旁边的少年附和道
“不说就滚蛋,没良心的二货。”路飞扬不乐意的摆摆手,不给赤鸣好脸色的道:“你这样的二百五都知道,我随便在村子中找个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用不着你说。”
自信的赤鸣脸当即垮了,愤愤的指着路飞扬怒道:“你得意什么,还研究,让水稻进化,痴心妄想而已,现在怎么样,失败了吧,看你怎么办。”
“跟你有关系吗,自作多情。”路飞扬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胳膊搭在木悦意肩膀上,附耳低声的道:
“喂,你总不能这样让人看了我们的笑话吧,不清楚你催生雪莲花的原理是什么,但殊途同归,应该是你往雪莲花中渡入木属性灵气吧。”
“你试试将木灵气渡入水稻中,兴许能行呢。”
“起开。”木悦意一拳打在了路飞扬的肚子上,将路飞扬搭在自己肩膀的爪子抖下来,走近几步站在地边,俯身一手按在了一株水稻的上方,看不见的木灵气进入了水稻中。
只见原本蔫不拉几的水稻,再次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亭亭玉立在水中。
“咳咳!”
赤鸣见此,呆了呆,翻着白眼咳嗽一声,挪步在地边指着水稻义正言辞的道:
“我大人有大量,就告诉你办法,每一季,面对高温的时候,不免发生你这种情况,虽然没有你这么严重,但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自顾自的赤鸣顿了顿又瞅着路飞扬继续道: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般情况下,会等到地中的水渗下去,将少量的催熟粉埋进出问题的那些水稻的土里,再进行一次补水,如此,就能解决水稻被烧的脱水问题。”
“小丽,他说的可是真的?”路飞扬深表疑惑,不由的错开赤鸣,看向一群少年中唯一的少女赤丽。
“是真的。”赤丽土苍苍的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怎么又是催熟粉?”路飞扬暗骂一声,指望木悦意显然是不可能了,这一地的水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猴年马月才能一株一株的恢复生机。
可这催熟粉,实在是有伤天和,获取巨难。
想想那个倔老头,路飞扬想了想,还是算了,看着赤鸣,不由问道:“霸王叔叔回来了没有?”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回来,如果要是再讨论一番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了,十天半个月的,未必能回来。”赤鸣又开始得意洋洋的带着感叹的道:
“不过,看你这水稻的情况,再不进行补救的话,怕是连今晚都撑不过去,催熟粉催生的可是活的,不是死得,怕是这一集要白费力气了,这些秧苗,怕是要烂在地里了。”
路飞扬瞅着赤鸣的那副嘴脸,就忍不住想打两拳,但不得不说,这二货说的倒是句大实话。
要是真死的,那就是谁来了也回天乏术。
救活了十几株水稻的木悦意面色潮红的起身,湿漉漉的手不知该往那放的叹气道:“累死了,不干了,不干了。”
路飞扬上前抓住木悦意的双手,木悦意瞪着眼就要抽手而出,却被路飞扬抓的死死的,原本因为消耗灵气潮红的脸面一下子就通红了起来,心嘭嘭的直跳,却是感觉双手上传来一股温热,湿漉漉的手瞬间变干下来,只听路飞扬轻声的道:
“算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再想其他办法吧。”
赤鸣见到如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旁边的赤丽不满的冷哼一声,这才恢复了正常。
木悦意心扑通扑通跳着抽手而出,手还是暖暖的,不敢摸自己的脸,发烫的厉害,想入非非的转过身子,看着这片倒在地上的水稻,分散心神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它烂在地里吧!”
“我去村子里找个人来看看情况,再跟倔老头要点催熟粉。”
路飞扬吭哧吭哧的回话,很不自然踌躇原地,明明已经对爱情无所谓的他,突然有了心动的感觉,仿佛那双手有魔力般吸引着他还想再接触一次。
“哦!”木悦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那行,你们自己弄,我们就先走了。”赤鸣不想再看下去了,如此漂亮的一朵鲜花,竟然插在了这丑牛粪,实在可耻,推了推旁边的小伙伴,就转身快速的离开。
不时的回头看着,直到看不到路飞扬,这才哈哈大笑道:“爽,哈哈,快走,快走,我们去村部,得提前给倔老蛰爷爷通知到,坚决不能给他一丝的催熟粉,这次,我看他能怎么办!”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赤丽担忧的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就算是颗粒无收,也不会饿死他。”旁边一名少年笑道
说着,一群少年快速的跑向村子。
“那,那我去了。”路飞扬感觉自己就那么随意的帮忙烘干手之后,心里就怪怪的,说话都不自然起来。
“无耻小恶贼,快滚吧,我再试着救些水稻,能活几个是几个。”
木悦意说着,再次蹲在地边,开始输入木灵气。
“嗯,那你一个人小心点,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路飞扬点了点头,转身回头说道:“那我先走去了。”
“嗯!”木悦意点头,看着路飞扬走远,不由的狠狠的拔了两株水稻搓揉道:“真是的,好死不死的,一点也经不住事,你们枯萎了,让他可怎么办,催熟药那倔老头不可能给,第一次就失败,那些人还不得嘲笑死,你们让他在村子中怎么立足,别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可那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
叹口气,便继续开始救助这些可怜的水稻。
路飞扬带着三叔来了一趟地里,就又回去了。
情况是比较严重,按照三亩三分地的面积,需要三瓶一次催熟药,催熟药分成一千二百份,然后均匀分布按在秧苗的泥里面,三天后如果能恢复,就正常了,若是不能恢复,就完蛋了。
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前后温度差距太大,导致吸水量跟不上,吸收的催熟粉也就跟不上,秧苗无法适应自身的环境,而发生被高温烘烤死亡的现象,这要是再耽搁一天,哪怕是神来了,那也是一滩烂在地里的死苗。
现在补救为时不晚,但要快,需要用超量的催熟粉让水稻恢复生机。
很烦。
路飞扬去找了田径管理员赤无可,这次连送礼都没有收,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要是闲聊请教问题什么的,尽管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若是要钥匙,只能是爱莫能助,送客。
这不,要不到钥匙,就先试着要催熟药。
还没有进村部的大门,就看到探头探脑扒在门口的赤龙,暗骂这个二货又来坏事了,保不齐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倔老头知道了。
这事,看起来更难办了。
赤龙见到路飞扬出现,急忙闪身进了村部,急匆匆的跑到仓库管理员所在的房间,还没有房间的门口,就大叫道:“蛰爷爷,路飞扬来了,路飞扬来了。”
“蜇爷爷,您千万不能给他催熟药,给他催熟药,就等于是打水漂,一去就收不回来了。”
“就是,就是,您是没看他的地,就算是把催熟药撒进去,也肯定活不了。”
远远的,路飞扬就听到倔老头房间内那群少年七嘴八舌的在劝个不停,不由的脸色一挂,真想转身离开,不用直觉告诉他,已经完了,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口,轻轻的敲门道:
“蜇爷爷。”
“吆,小峰啊,进来吧。”倔老头抬头,对着路飞扬招手,仿佛完全不知道路飞扬来干什么一样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呵。”
赤鸣带头,一伙少年站成一排,就那么直勾勾充满笑意的盯着路飞扬。
“蜇爷爷,救命啊!”
路飞扬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要是耿直的要,完全没有希望,老人嘛,还得打感情牌,大喊一声,就爬在桌子上,连哭带嚎不带眼泪的拍桌子抽泣道:
“我完了,我真的完了,种的水稻全死了,死的只剩下吊着一口气了。”
赤鸣一众人惊呆了的看着路飞扬这似撒泼打滚的一幕,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准备好了很多话要在这里说,被这一举动,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这是要闹那样?
“这是怎么了,起来,快起来说话,桌子脏。”倔老头也顿了顿,毕竟是久经人世,没有太过于吃惊,却也是起身拉起路飞扬,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全完了,蜇爷爷,我该怎么办!”路飞扬在酝酿气氛,边抹眼睛便哽咽道
“有什么事爷爷能帮忙的,尽管说,但凡力所能及的事情,爷爷一定帮忙,亏得先别哭了,这一哭爷爷心都化了。”倔老头虽然倔,但慈眉善目的心地善良,扶着路飞扬坐下来,就拍着路飞扬后背询问。
“蜇爷爷,我也是为了村子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部落啊,难道我这样做出了吗,要是能亩产三千斤,那我们就有多余的粮食拿去跟其余部落甚至外界换粮食,我们的生活也会变得越来越好,要是真的有一天我能培养出灵稻,那到时候,我们种出来的大米,就是灵石啊,纵然是现在费力点,可这对部落来说,是千秋大计……”
路飞扬凭自己所能,将能想到的好处,通通说了出来,之后话锋一转,诉苦道:“可我也想不到,我就是加温而已,就烧死了大半的水稻,我也不知道啊,我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阿三叔说,只需要三瓶催熟药,就能救活水稻,这让我如何是好,我也不能为了研究,就断了村落的催熟药,可我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我这也是为了村落着想,蜇爷爷,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错过了这一季,我交不上来粮食,下一季领不到粮食,我该怎么过活,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蜇爷爷,我到底该怎么办?”
路飞扬一头扎在倔老头的怀中,今天这个脸大不了不要了,要是要不到,就不走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非软磨硬泡的拿到催熟药不可。
赤鸣一众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全看路飞扬一个人的表演了,嘴巴张着都能塞进去鸡蛋了,实在是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自信冷视的路飞扬,竟然还能做到如此无耻的境地。
不管怎么说,路飞扬坚决不提自己要讨三瓶催熟药的事,现在不给,他就现场发挥,将能说的苦通通说出来,什么难处,脸上掉个泥巴也要重复说三遍。
倔老头都老成精了,岂能不知道路飞扬的目的,但看一名好好的少年郎,为了这事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又哭又闹又上吊的,心也是软了下来,不由的拍着路飞扬的肩膀问道:“三瓶催熟药?”
“嗯嗯。”路飞扬猛的抬头看向倔老头,两手还不忘紧紧抱着赤无蛰。
站着的少年见到路飞扬如此,当场捧腹大笑,赤鸣更是喋喋不休的笑道:“噗,路飞扬你有完没完,张口要催熟药不就行了,演这么一出戏,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