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呼啸的寒风吹过崎岖的山路,带起一阵鬼叫声,遍布白雪的山间小路上,一个里三层外三层,裹的活像棕熊的身影,正在这片雪白的世界里前进着,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很厚,但是却没有背一般登山者最常见的大背包也没有同伴和向导,而是只身一步一个脚印,踩着齐膝深的雪地前进。
被帽子和口罩裹的只露双眼的攀登者,拄着手中齐腰高的淡金色棍子,正在和严酷的环境对抗,忽如其来的暴风雪让继续前进变成了奢望,不过还好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差,距离他前方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凹进山中的洞口,显然可以让他暂避风雪。
攀登者在身后留下的脚印,在他离开后几秒内便被风雪所覆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终于来到了山洞的洞口。
带着手套的手掌扶着冰冷的石壁,攀登者走进了山洞深处,想着终于能有一个地方暂避外面的风雪,然而还没等他坐下休息,一声低沉的兽吼却从黑漆漆的山洞深处传来。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和轻微的脚步声,一只灰白斑纹的猛兽逐渐从黑暗中走出。宽大脚掌下的肉垫尽可能的减轻了这个捕食者行走的声音,使得这只即使四足着地也足有一米高的猛兽,能够以最轻微的声响靠近它的猎物,这是一只长年盘踞在这个山峰的成年雪豹,与前来躲雪的攀登者不同,这个山洞是它的住所之一。
攀登者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眼前的威胁,显然他的运气并不好,这个能够躲雪的山洞,同时还住着一只时刻都处在饥饿状态的猛兽。
呼噜——
眼前的猛兽喉咙滚动,发出了低吼,它的双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显然是没想到在这种无法出去捕食的天气,竟然会有新鲜的猎物自己送上门。
“呼——”
面对近在眼前的猛兽,攀登者长出了一口气,不知出于什么考量,他不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反而还松开了手里唯一能当做武器的半根金色棍子。
叮当——
以棍子落地的声音为信号,猛兽肌肉缩紧,一个飞扑冲向了眼前的猎物。它打算用自己的体重撞倒眼前的二足动物,再用自己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将它像那些小动物一样开膛破肚。
眼看尖锐的利爪和牙齿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这名穿着十分臃肿的攀登者终于动了,只见他以完全不符合自己厚重穿着的敏捷速度扑向了眼前的雪豹。攀登者伸出双臂,从雪豹伸长的前爪中穿过,两只手从雪豹的脖子两侧合拢,紧接着在半空中左脚点右脚,完成了一个反牛顿式踩踏,以雪豹的脖子为轴,凭空将身体绕到了雪豹的背后。
噗通——
穿着厚重的攀登者本身加上衣服的重量接近两百斤,重重的砸在了雪豹的身上,让雪豹发出了哀鸣,不过顶级的掠食者显然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被击败,雪豹一个扭身,抻长脖子咬向攀登者的脖子,打算一击致命。
攀登者见状不慌不忙,双腿岔开骑在雪豹的身上,一只手叉着雪豹的脖子,竟然单凭力量压制住了身下的猛兽。紧接着伸出自己空着的另一只手,扯下了脸上的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一张年轻的男性面孔。
两寸长短的黑发被帽子压的乱糟糟的,半长不断的刘海下是一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面孔,在饱经风雪的摧残后,他的皮肤依旧光滑的让巨大多数女性嫉妒,不知为何,明明是在与猛兽搏斗,这张脸上却洋溢着一股开心的微笑,仿佛在与自己的宠物玩耍。
“嘿嘿,吃我一招强人锁狐!”
青年一个滑溜,侧身来到了雪豹的背后,双手从雪豹的前爪穿过,然后在雪豹的后脖颈处死死攥住,带着手套的手掌一用力就将雪豹的脑袋按在地上,任凭雪豹如何挣扎,青年都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它的后背,而那穿过前爪的双手更是死死的锁住了雪豹两只前爪和头部,让这只灵活的野兽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一人一豹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任凭雪豹如何挣扎,压在它身上的少年都不动如山,最终精疲力竭的雪豹终于放弃了抵抗,趴在地上发出了委屈的低吼。见到雪豹放弃了挣扎,青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也不怕雪豹反扑,竟然就这样抽回了双手,然后得意的坐在雪豹旁边,伸手拍了拍雪豹的脑门:
“放弃了吧?输在我这招下可不丢人,别说你一只小小的野兽了,连合丹境的狐妖我都锁过两只,那两只可是把岩石当豆腐抓的狠角色。”
“嗷哦——”
雪豹并没能听懂青年的话,反而见到有机可乘,猛地扑向了青年的脖子,打算咬碎青年的喉咙来报刚才的仇。
可惜血盆大口并没能如意的咬在猎物的脖子上,反而是雪豹自己的喉咙一紧,原来对面的青年竟然反应比它还快,在雪豹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就抢先一步用手掌掐住了雪豹的脖子,紧接着雪豹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青年的手臂传来,遭受电击的雪豹浑身一抖,猛地向后缩去。
然而青年却没有就此放过它,而是缓缓地站起来,他一边向不停后退的雪豹靠近,一边露出邪恶的笑容吸了吸鼻子:“这几天冒雪赶路好像有点感冒了,正好缺个擦鼻涕的东西,我可不想糟蹋了手套,这一身行头好几千块呢。“
————十分钟后——
“呜~嗷呜——”
缩在墙角的雪豹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恐怖两足动物发出了悲鸣,此时的雪豹已经浑身皮毛都炸了起来,脖子和前爪处更是有好几处地方毛发都变得焦黑,这些黑色落在它身上,让它看起来活像个斑秃患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安然的坐在它的旁边,拿着一张地图比比划划,时不时还伸手捞过雪豹那长长的尾巴,放在鼻子前擦拭着鼻水,擦完了还要评判两句:”毛色虽然差不多,但是太硬了,用起来扎的慌,没有白果果的手感好。“
而雪豹对此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咕噜着喉咙表示不满,大约又过了十分钟,青年放弃似的把地图往身前一扔,靠在岩壁上:
“这下可麻烦了,本以为进山以后直奔最高的山峰就可以了,哪知道一走进来,远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近处的山峰又长的都一个样,就算有地图,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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