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去要被打脸的。
“没想到心悦妹妹也是如此亭亭玉立,就是不知还是否如之前那般……”
这句话让心悦脸瞬间变得有些发黑,然后就是满面通红。
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心悦自然知道王子服在说什么。
李毅也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哈哈,没想到子服你还记得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王子服不能摸自己的发髻,面露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忘,我可是被心悦妹妹按在地上打,那次可是丢人丢大了。”
“子服哥哥,我那也是小嘛!少不更事,子服哥哥就不要怪罪了。”心悦脸色通红的说道。
王子服作为李毅的同窗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心悦,那个时候的心悦就是李毅身后的跟屁虫,关键还拥有着超高的武力。
李毅的那些同窗好友,只要是得罪过心悦的都被她打过。
不过就算打了也没办法,被自己好友的妹妹的,还是一个女子给打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啊!
李毅与王子服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以前还可能心存不满,但长大后反过来回想却是如此的美好。
“李兄可是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了,这次怎么有时间前来?”
李毅笑着说道:“年前之时便想前来拜访你与伯母,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前些时日元宵节刚过,特前来拜访。”
“哈哈,那真是太感谢李兄了,前些时日家母还在唠叨为何没有见李兄前来,一会随我前去拜见家母,母亲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也好久没有见伯母了,真是该死,走,先去拜访伯母。”
王子服的母亲为王杨氏,被称为王夫人,说实话,性情有些乖张,喜欢贪小便宜,好利而忘义,让人不甚喜欢。
不过如果仔细了解他们的生存处境就会发现如此性格也是情有可原。
王家三代做染布,从祖父那代开始便已经有了,而到了王子服这一带却是幼年丧父,夫人则是带着年幼的他在那些豺狼一般的宗族与商业竞争对手讨饭吃,为了不让自家的染布坊倒闭,能够养成如此性格也算正常。
这也是李毅佩服她的原因,前身李毅经常来此处与她把脉,调养身体,因此不论是李毅的身份还是李毅的能力都让王夫人对李毅异常的热情。
“你们几个赶紧的,没吃饭吗?”
“快点儿,把那几盒香粉给我调进去。”
“还有,那些染的布都已经干了,赶紧把它带到阴凉处。”
还没走进门就听到王夫人那大大咧咧的声音,每时每刻都在催促着这群工人干活,不给他们停歇的时间。
王子服苦笑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娘,李兄来看你了。”
李毅也上前笑着拱手说道:“李毅见过伯母。”
“心悦见过伯母。”
看到李毅的到来,王夫人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快步走来,口中大声的说道:“知远、心悦来了,我说今天怎么喜鹊一直在叫,哈哈,原来是你来了,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看我一直都在这里忙,快进来,快进来。”
脸上的笑容如同菊花一般,看到一旁的工人一愣一愣的,毕竟他们从来面对的都是苛刻的王夫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如此热情的王夫人。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干活,再偷懒扣你们的工钱。”
“……伯母还是如此的心直口快。”李毅讪讪的说道。
“李兄走,去前面喝茶。”
李毅三人在前面行走,心悦则是一脸好奇的东张西望。
整个染布坊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大量的紫布在那些竹竿上挂起,有的是刚刚拎出来,有的则已完成最后的步骤随时可以出仓。
心悦也已经没有来的时候那般对紫布渴望,反而到处观看,想要寻找那个所谓的妖怪。
茶是清茶,但点点清香可以看出这茶味道不错,虽然无法与李毅证明出了灵茶相比,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三人开始拉起家常,除了心悦有些坐立不安,到处观望之外,每一个人都是挺开心的。
“伯母,去年我来之时伯母看起来精力充沛,但脸色就有些暗淡,气血不足,此乃气血有亏的迹象,尤其到了冬日更是会加重,今日前来却发现伯母气色竟然如此之好,可谓是不药痊愈,要知道此时元宵节刚过啊!不知伯母吃了何种神药?”李毅道。
王夫人哈哈大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哪里是吃了什么药,就像你说的不药而愈罢了,我们家的冰纹紫布如此畅销,赚了这么多钱,我当然开心了。”
“那怪不得,”李毅点了点头说道:“人体之病大多是五行失调而引起的,一个好的心情甚至比药更管用。”
“嘿嘿,看到了没儿子,知远都这么说了,你以后得好好经营咱们王家的染布坊,这样我才能开心,才能长命百岁,知道了吗?”
王子服苦笑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话间一股香风袭来,却见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的一身粉红色的衣衫,发髻高高挽起,大大的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身材娇小,看起来不过是1米5的身高。
樱桃小嘴、柳叶眉,就连鼻子也看起来异常的小巧,配合她那娇小的身躯,就像是一个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搂入怀中呵护。
手中端着一个果盘,很明显是给自己等人送一些吃的东西。
当看到女子的瞬间,王子服一脸的开心,快步站起来向前走去,至于王夫人则是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在目光转向一旁。
“子服,这位是?”
王子服拉着女子对着李毅笑着说道:“李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婴宁。”
“你成亲了?”李毅一脸的震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话刚落音,一旁的王夫人悠悠的说道:“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六聘六礼,一个都没有,如何算是成亲。”
王夫人的话让婴宁脸色一阵黯然,低头不语。
王子服也是满脸的头痛之色,轻声的说道:“娘,我与婴宁已有夫妻之实这是您知道的,而且今年为咱们家献上冰纹紫布的材料,那已经答应过我们让我们成亲的,现在怎么……”
如此八卦而又苟且的事情被李毅二人碰到,不说李毅,心悦却是眼前一亮,八卦的心瞬间开启。
目光转向李毅,眼神中好像都能说话。
‘哥,什么情况?’
李毅瞬间读懂了心悦的眼神,同样以眼神回复。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关于婆媳之间的事情,看起来还跟冰纹紫布有关。’
‘哇,这么刺激,已有夫妻之实啊!’
‘闭嘴,小屁孩懂什么,仔细看,不要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的眼神对话自然不可能让别人读懂,沉默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王夫人此时也是火气大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说道:“我王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在这钱塘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家中有谁?以前是做什么的?她什么都不说,我王家怎么可能迎娶一个身份如此不清不白的人。”
面对王夫人的话婴宁却只是双唇紧闭,明目含泪,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也没有回答这些话,而这一幕更是让王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看他还要再说什么,李毅赶紧上前制止道:“伯母,气大伤身,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当时手臂背在身后示意王子服二人赶紧离开。
一旁的心悦眼珠一转,也跟随悄悄离开。
“伯母,不要再生气了,气大伤身。”李毅安慰说道。
不过此时的李毅心中却是一致的惊讶,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婴宁的背影。
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一个家中有妖的王家。
刚刚还不确定到底谁是妖,不过现在李毅已经确定了,尤其听到‘婴宁’这个名字。
聊斋。
青丘。
此时的李毅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又是她们。”
自从发现苏令月的坟是空了之后,李毅对于青丘就不再有什么好感,由爱转恨。
婴宁这个名字在前世就听过,第一次出现于聊斋志异这本书之中,是青丘的一只小狐狸。
“伯母,那婴宁真的是子服的妻子?”李毅问道。
“不是,我不承认。”王夫人气呼呼的说道。
“能否跟我具体说说,我是子服的朋友,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眼神恨恨的说道:“哎,都是孽缘呀!”
“我承认婴宁的确是一个好女孩,但她的来历实在是不明不白,而她又什么都不说,实在是让人……”
“半年前,子服在河边救了一个溺水的女孩,就是婴宁,然后就将她带回家休养,这婴宁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天真烂漫,没有心计,就像是一张白纸讨人欢喜。”
“子服与她慢慢接触,也慢慢起了爱慕之心,两人形影不离,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此人实在是来历不明,而且什么也不愿意说,想我王家世代单传,到如今就只剩下子服一个孩子,我怎敢如此冒险。”
“而且……”
说这些的时候,王夫人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小声的说道:“我怀疑婴宁是妖。”
“嗯?”
李毅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夫人,要知道王夫人只是一介凡人,没有法力在身,是如何看出来的。
“怎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都无法解释,关键是每一件事情都会发现阴影的踪迹在其中,”王夫人说道:“而且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山坡上开的花。”
“看到了,很漂亮。”
“我承认是这紫花让我王家染布坊大放异彩,染出冰纹紫布,但这花怎能在这寒冬腊月绽放,这其中实在是太过于妖异,而这花就是婴宁弄的。”
李毅心中了然,这下更加确认婴宁的身份了。
“那您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请了凉金山的曹道长前来,到时候这个婴宁到底是不是妖就一目了然了,要真的是妖,胆敢来伤害我的儿子,我就让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王夫人冷声说道。
人在面对妖食很害怕这是真的,但一个母亲在面对自己儿子受伤害时却是如此的坚韧。
“这样也好,不论如何,以子服的安全为第一,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伯母尽管吩咐。”李毅笑着说道。
王夫人笑着说道:“还是知远让人放心,现在是异常的羡慕陈氏姐姐,能够培养出你这样的孩子,如果子服能够像你一半我也不至于如此劳累了。”
“哈哈,伯母说笑了,子服如此孝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伯母您呢!”
两人互相吹捧,最后也都哈哈大笑。
当李毅再次走出房间时又看到在花田中摆弄花草的王子服与婴宁心悦三人,此时的三人说说笑笑,非常的开心。
“李兄。”
“哥,你出来了。”
李毅笑着向前,重重地在王子服的肩头拍了一下,详怒道:“好你个王子服,成亲都不给我说一声,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王子服赶紧拱手告罪道:“的确是小弟的错,李兄不要生气。”
“哈哈,好了好了,你能成亲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生气,要是真想补偿的话,就卖我几匹冰纹紫布,你冰纹紫布在外面可是抢手货,我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有买到。”李毅道。
“小事一桩,这就让东来去准备。”
东来是王子服的表弟,就是王夫人的外甥,现在做王家染布坊的管家,能力很强,深受他们二人的器重。
李毅这个时候也游戏打量了一眼婴宁。
十六七岁的模样,齐刘海,发髻高高挽起,身材娇弱,好似弱柳扶风,双目犹如一潭深泉,惹人深邃。
清纯而又淡雅,但是能够惹人呵护,一起大男子的保护心。
怪不得王子服会这么喜欢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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