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生问宜臼,是否见过太子的这个问题。
让现场一度,十分尴尬。
“呵呵,哼哼哼哼……”还是玄姜忍不住笑出来,只是这笑声如猪叫声一般。
谢孟生这才注意到,两个神仙一般的公子后面,跟着的女子。
天嗳——,那猪叫般的笑声,竟然就是这丑得如猪头般的女子发出的。
谢孟生厌恶地瞥了瞥玄姜,隐忍着不满,问:“这位姑娘是?”
“是两位公子的侍女。”婉谢鄙夷地抢先回答。
玄姜咽了咽吐沫,好吧,再次被鄙视了。
宜臼待要发作,玄姜拉了拉他的手示意,终是压下火气。
小岐伯看这两人玩得欢,也没有道破。
“神医请,宜清公子请。家父在寝殿躺着。”救人要紧,谢孟生忙说。
好吧,被“请”的人中,也没有玄姜。
玄姜摸摸自己的脸,红肿还没有消下去,确实,无语。
谢府还是蛮大的。
有厅堂、主院、东夹室、西夹室,还有其他几个各具特色的院落,花园、池塘等也一应俱全。
玄姜来回瞅着,看来,这位谢大夫在伯父面前,还是很受重用的,在吕国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只是,之前伯父每每去镐京,还有上次去郿邑,都没有见伯父带着这位谢大夫。
玄姜正在思索之际,婉谢又瞥她几个鄙夷的眼神。
“哼——!我爹爹可是上大夫,在吕国,除了国君以外,是很有地位的。我们谢府自然也是富丽堂皇,你这样的丑侍女,是不是看得闪瞎眼了?!”婉谢一脸不懈地抨击玄姜,分明就是,看野人入城般的眼神。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鄙视的玄姜,终于要发作了,小小吕国谢府即便再大,也大不过镐京城的姜府,大不过王宫。可是,现在的玄姜还不想这样说。
“谢姑娘,令尊再了不起,还不是现在需要我们的神医来救命。赶紧带路要紧,别屁叨叨了。”
婉谢指着玄姜,语塞:“你……”
————————
主院寝殿里。
小岐伯为谢大夫诊治过后,对两兄妹说:“令尊无妨,就是年长了,过于劳累,致使邪寒入体。我这里有特制的药丸,今日便给令尊服下。我再开好药方,你们按方抓药,给令尊喝下去。最多明日,他便能醒来。随后,再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两兄妹均是一脸懵!
谢孟生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差点没接稳小岐伯递给他的药丸。
半会儿。
谢孟生才回了神,“这么简单?!可是……可是……,府中的医官,还有延请来的医者,都说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或许莫桑医者能救。所以,妹妹才去请莫桑……”
小岐伯打断他的絮絮叨叨,皱了皱眉,冷冷道:“好啰嗦!莫桑是谁?本神医没听过。总之,令尊的病就是本神医刚才说的那样,这药丸、药方,谢公子是要,还是不要?”
谢孟生连忙拿过药方,“要要要。多谢神医!您可是持有太子亲赐玉符的神医小岐伯。在下不敢不信!”
小岐伯看看宜臼:“……”又要被太子证明自己是自己,哎——!
宜臼:“……”
玄姜:“……”谁让你长得太不像一个神医的模样。
用过晚膳,小岐伯被安排在主院旁边,除过主院外最富丽的院落住下。宜臼则是被安置在雅致的杜梨院,因为杜梨院距离婉谢的寝殿近啊!
从矢国游历起,玄姜这一路,有时,会和宜臼同寢而眠,但只是同榻,并未逾礼。因为,她一直想把自己最珍贵的,留在大婚之夜。
玄姜在宜臼的寝殿里,正在掌灯。
一阵熟悉的兰芷香环绕过来,宜臼从背后环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
“住在这里会不会委屈?要不要明天去侯府?”这声音清甜如月,带着宠溺的味道,让人禁不住沦陷。
玄姜赶忙定定神,“挺好的。也不打扰伯父了。住这里还很,有趣!”
“原来小玄儿喜欢装弱。好吧,就依你。”
沉醉在兰芷氤氲的香气里,浸湿在月辉清华透窗来的皎洁中,把一莹火光、一滴凝露的温存,揉进这夜的美好中。
唯一不相衬的,是玄姜还红肿如猪头一般的脸。不过,这一点被她和宜臼自动忽略。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气息,太令人情不自禁。
玄姜嗖一下转身,抱住了宜臼精瘦的腰际,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眼眸中若有秋波,又似春水粼粼起伏,他用骨节分明的手,为玄姜轻轻整理鬓间的碎发。
玄姜一个激灵,再也忍受不住,轻踮脚尖,奉上了自己的双唇,那甜蜜如枫糖般,浓得化不开。心里却在腹诽:“殿下,是你勾引我的哦!”
好巧不巧,此时,有人推门进来,是谢孟生。
“吱呀——”一声门响,谢孟生恰恰看到两人还未分开的唇的最后一幕。
玄姜如猪头般的脸,她和宜臼能忽略,可是谢孟生不能呀!
于是,谢孟生狠狠抽抽嘴角:
宜清公子再如神仙一般俊美,也是个男人不是,有正常的需求。所以,才饥不择食,便宜了这丑女。绝对是这样!绝对的!咱作为主人,得想想办法。
“谢公子,有事?”宜臼先开口问道,怀里并没有松开玄姜。
“哈哈……哈……没事。只是敬仰宜清公子的风采。白日里忙乱,未来得及说话。想此时拜访。既然公子有事,就继续……继续……,在下告退。”
谢孟生退出去时,还不忘用眼角再次鄙夷地瞅瞅玄姜。
玄姜用手摸摸脸,无奈说道:“我这脸不知明日会恢复不?总这样被人鄙视,心里苦啊!”
宜臼把她往跟前抱紧了一把,“丑吗,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想我也是娇美俏丽、惹人喜爱的佳人一枚。如今,这样……”
“小玄儿确实特别惹人喜爱,惹了我还不算,还有秦君、岐景鹊,应该还有我那王弟……”
这语气,有点醋,有点怨,有点说不清的意味。
玄姜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不知是殿下惹得多,还是我惹得多?!不过,既然殿下如此说,我就去找岐景鹊了。”
说完,便跑两步去拉开门。
“小玄儿,你回来……”
“放心吧,我只是去问问岐景鹊,我的脸明天能好不?不干其他事!”
宜臼:“……”你想干点啥?!给自己下了个套,哎——!
玄姜从小岐伯那里又讨了些消肿的药,抹了抹脸。他说,这红肿明天肯定也就下去了,而且那香粉还是有用的,说不定脸上消肿后,会更漂亮。
再回到杜梨院时,宜臼已经再等她了。他脱了外衫,去了束发的玉簪,一头黑发如墨铺展,让人恍神。
还站在门口愣神的玄姜,突然听门外有人回禀,“禀宜清公子,我们谢公子吩咐,夜里天凉,寢被薄,特给您送来暖床的东西。”
玄姜下意识看看榻上,好像寢被是有点薄,便顺手开了门。
“小玄儿,别开……”宜臼瞬间知道是怎么会事,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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