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阮雄靠过来。
他盯了几人一下午,几个公子哥儿家里听到风声,把他们全弄家里了。
唯有一姓万的公子。
“他迷上狮子楼一姑娘,昨儿在那儿过夜,今儿又去了。”阮雄说。
陆白点头,示意明白了。
“行了,在狮子楼呆着就好,狮子楼人多,不怕出岔子。”
陆白一心为公的样子,让阮雄信了三分。
“对了,老阮,万公子叫什么来着?”陆白问。
“万圭。”
“行,你回去休息吧,明儿放你一你,就杀了个人,还不是咱儿子先动的手,你为什么把他关起来!”
万母跺脚,哭哭啼啼。
“你懂什么,就知道哭!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救圭儿。”
万父撂下一句,领着仆人冲进火场。
万圭不在屋中。
万父以为他躲在了别处,四处呼喊,寻找。
砰!
万圭在梦中清晰看见,一着火的房梁落下来,砸向父亲。
……
呼噜,呼噜。
陆白把面一吞而尽。
噩梦卡进度条到了最后,万圭要醒了。
他付了账,拐入狮子楼旁边的巷子。
啊!
不要!
万圭一下子坐起来。
他出一身汗,浑身湿漉漉的。
“万公子,你怎么了?”旁边女子惊醒。
“没,没事儿,做了个噩梦。”万圭擦下额头汗。
这梦也太逼真了。
他让女子给他倒一杯茶,缓缓。
“走水了!”
“坊南走水了!”
外面突然有人大喊,吓的万圭手一哆嗦,杯中茶全洒床上了。
万家就在坊南。
他来狮子楼,也是翻墙瞒着父母来的。
梦
!
难道是真的!
万圭的心揪起来。
唰!
他掀开被子,迅速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就往外奔。
大街上行人寥寥。
万圭奔跑一阵后抬头,坊南,陆白为勾引万圭出来,用了二十功德值,不能赔本咯。
出乎陆白预料,万圭身上背负的人命不止一条,而是三条。
他猜测,另两条命可能是家里仆人的。
这年头,奴仆是主子财产,任由主子打骂。
别说杀了,主子把仆人大卸八块煮了吃,官府也不会追究。
“还真为民除害了。”陆白嘀咕。
他把衣物处理以后,在轻功风行帮助下,悄无声息地把万圭尸体挂在衙门前树上,供状也贴上,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家路上,陆白特意避开了前街和丁字巷,绕了个远路回家。
家里亮着灯。
忘儿睡了,顾清欢在缝补衣裳。
“大黑牛呢?”陆白问。
“回去睡觉了。”
顾清欢上来,让他试一试她补好的那身衣服。
陆白就知道,大黑牛一定会蹭饭。
他把手里的胭脂和布匹递给顾清欢。
顾清欢接过,脸上中泛过一丝喜欢,但还是说道:“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怪贵的。”
“不贵。”
陆白伸出胳膊,穿过袖子。
“婶娘这么好看,就应该用最好的。这些太廉价,以后我给您买最好的杭粉宫皂。”
他系上扣子,衣服大小正合适。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是,能省则省。”顾清欢帮陆白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她让陆白转一圈。
“婶娘放心,我最近要做一个大生意,一定挣银子。”陆白自信满满。
最迟三五日,他生意就要开张了。
顾清欢担心,“你别把大黑牛
的银子造完了。”
陆白让她心放在肚子里。
“对了,我这儿有四枚平安符,向一道长求的。”陆白从怀里摸出四枚符。
赌场带回来的四枚辟邪符。
也成吧。
陆白又把平安符拿出来,让顾清欢都戴起来。
现在死马当活马医,逮住哪个用哪个。
万一有用呢。
顾清欢收了,让陆白站直身子,她拿着陆白白天换下的白犬服比划着,记下陆白尺寸。
衙门发的衣服不合身。
趁这次换洗,她给陆白改一下。
顾清欢吐气如兰,踮起脚尖把衣服压在陆白衣领。
记的刚来时,陆白刚高过她腰。
顾清欢拉着迷茫的望着这个世界的他,走进巷子。
时间的河入海流。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高过顾清欢一个头。
“好了。”
顾清欢收起衣服,让陆白去睡觉。
陆白让她也去睡,白天再忙。
“好,我洗了你刚换下来的衣服就去。”顾清欢轻笑。
在她手上的衣服,衣领上有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