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将林惜放在一棵巨大的古木上,问她:“宣朗呢?”
林惜指了指天上,道:“刚才还在上面呢。”
男子冷笑一声:“哼,这个死小子,又想躲我!”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林惜几眼,摇了摇头道:“你这小身板,拢共下来没几两肉,他猎物的水准已经降了这么低了?”
林惜:“……”
真是稀奇,你家竟然跟食物聊开天了!
“我不是他的猎物。”林惜求生意识很强,赶紧表态。
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会不会一口把她给吃了。
那就来不及了。
“哦?”黑衣男子好奇了。
又上上下下打量林惜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人?”
林惜点头,终于发现了,太好了!
“听说鬼界有明文规定,不能杀人。”
林惜求生意识急速上升。
是时候抬出法律法规保护自己了!
“哦,这规矩我定的。”黑衣点点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王霸之气。
林惜懵了。
“既然是人,那……他采你了吗?”他问。
“哈?”林惜继续懵。
男子好心的解除:“采阴补阳嘛,你既然不是食物,那作用就只剩下采补了。他采你了没有?”
采,阴,补,阳。
如果林惜的理解没错,这个意思指的是男女之间关起门后,互相之间做一些羞羞的动作。
至于怎么个羞羞法,不要问林惜,她也不知道。
虽然她非常的想体验一下。
林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男子这如雕似画的五官,那威壮精猛的肌肉,咽了咽口水。
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本人原装未拆封的,两辈子都没被人采过,你要不要采一采?”
黑衣男子嘴角抽了抽,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
四周有白色的雾气缭绕,给两人增添了些许朦胧的暧昧感。
林惜面无表情的站着,心内的小人已经把自己捅死了一百遍。
完蛋了,和骚包住在一起太久,连自己都变的骚起来了。
要死要死。
黑子男子顿了片刻,突然把林惜推挤在树干上,然后给她来了个霸道总裁式的树咚。
“你说的是,我好久没采过了,你就让我采一次吧,顺便帮那死小子把把关。”
男子边说着,边点点头,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伸手就要去扯林惜的衣服。
林惜大吃一惊,全身僵硬,死揪着衣领不放。
“这位好汉,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喂!”
林惜虽然思男若渴,可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啊!
再怎么说,也得多处几天彼此熟悉熟悉,谈谈感情啊!
黑衣男子继续扯她衣服:“我几百年没采过了,都忘了什么感觉了,憋的挺难受的,你就当日行一善,让我采一次吧!我这么好看,采了你也不吃亏。”
我擦嘞!这特么真是个极品!
Σ(°△°|||)︴
林惜瑟瑟发抖中。
论一个二十八年没谈过恋爱的女人,遇到几百年没睡过女人的男人。
谁更可怕?
林惜好想死。
“看!宣朗!”林惜伸手一指,大吼一声。
“死小子在哪?”黑衣男子猛的转头一个闪身,人就原地消失了。
林惜松了一口气,她差点就贞操不保了!
好险!
等等!他走了我怎么办?
卡机玛!我怎么办啊喂!
————
林惜孤零零的站在参天古树上,小心的往下看,差点没晕倒。
这棵树很高,她就站在几十米高的树枝上,身后是黑黝黝的森林,前方是万家灯火的鬼市。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往鬼市去。
可问题是,她要怎么从树上下去?
宣朗这一家子,都没个正常人。
林惜蹲在树干上,默默啃着番石榴。
等宣朗躲开了那个人,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一个连回家都要找人壮胆的废材,怎么可能会把壮胆装备落下呢?
不会的不会的。
林惜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独自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着黑衣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悄悄出现了。
他唇红齿白,黑发高高束成马尾,腰间还悬挂着宝剑。
英俊帅气。
他在空中悠然的迈步,缓缓走向林惜。
林惜抬头一看,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向她走来。
顿时浑身一机灵,立马跳起来:“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真的要从这跳下去了!”
黑衣少年走到她面前,微微皱眉的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林惜这会儿看清了他的长相,心下不禁吐槽。
又换了一张皮!
难怪那些人总是找不到他。
作为一个和他同居了好几个月的人,她也认不出来眼前这个骚包废材啊!
“怎么走啊?你的法力又带不了我。”林惜抱怨。
黑衣少年伸出右手:“手给我。”
林惜依言,握住了他的手。
她以为,他会握紧她的手,然后将她缓缓带到树下。
又或者,抱着她,背着她,离开这里。
小说桥段都是这么写的!
然而,小说女主都是上天的宠儿,而她林惜,就是命运的弃儿。
“去吧。”黑衣少年表情淡淡的,手掌凉凉的。
但是力气确实妥妥的巨大。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甩。
林惜就被甩飞出去了。
“啊!!!!”
林惜惨叫一声,惊天动地。
再一次体会急速而来的失重感。
惊喜!
刺激!
如果时间能倒回让她重来一次。
她就是死,也不会答应宣朗。
但过分了有木有!
把她放到地上,让她自己走会死?
非得用这种极端手段。
“艹他祖宗!”
林惜的身体急速的往喧闹的鬼市中飞去。
就像被发射出去的导弹,因为速度过快,身后带起一股朦胧的雾气,形成一条巨大的抛物线。
鬼市热闹非凡,鬼魅众多,迎来送往,街道两边都高高挂着大红灯笼,越发显得鬼影幢幢。
一声非鬼非妖的嚎叫由远及近,震惊四野。
鬼魅门纷纷仰头,看向半空中。
然后,他们看到一道白光射过。
“砰”!
鬼王殿,被砸了个大窟窿。
林惜从殿顶部直接砸下来,摔在了大殿上。
晚宴被迫中止。
坐在上首的黑衣男子掀起眼皮,往前方瞥了一眼。
“咦?挺耐摔啊?”他打趣道,随后微微转头,对身后的一个青鬼道:“给这皮糙肉厚的姑娘安排个位置。”
“尊令。”
青鬼上前来,扶起被摔的腰酸背痛的林惜,冲她微微一笑,道:“跟我来。”
帅哥笑起来要命,青鬼笑起来也要命。
丑的。
那张青皮皱的,黄色的牙龈都要外翻了。
林惜摸着屁屁,痛的龇牙咧嘴,刚才摔下来是屁股先着的地,简直要命。
还要不是脸。
林惜抬头往上看了看,琉璃嵌玉雕,华丽又豪气的殿顶,硬生生被她砸出个人行打洞。
厅内几百只鬼将都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女不是鬼怪,是个生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鬼王要把她留下。
鬼王向来是最看不起生人的。
毕竟鬼和妖都有法力,唯独生人什么能力也没有,毫无战斗力可言。
林惜看到上首的黑衣男子,立刻就推算那个黑衣人是个鬼王。
所以他才说,他是宣朗的祖宗,因为他是宣朗他爹!
想到这一点,林惜原本还想吐槽几句的,立刻乖乖禁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场的鬼将少说有几百号,个个都是跟流花一样强大的存在,虽然,流花好像也不是很强大的样子。
但是,还是放低姿态,做个小透明的好。
一面一个不担心,把这条小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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