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亲已经有了三分怒气,吴超也一时来了气跟着说“母亲说得也是,昨夜吴起也没有出去,他虽然花钱大方了点,但是心地善良,杀人放火的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那些人怎么就能这样栽赃啊!但母亲,你也别生气了,他们要是这样造谣,要是气急了我,不用吴起出手,我就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得以实现愿望!”
吴超不说不打紧,吓得吴母赶紧要来捂他嘴巴。吴超自是敢紧开始端碗喝起了稀粥。
吴母想了一会,觉得还是这样纠缠也不是办法,与其跟那些人死乱嚼舌根的磨嘴皮,还不如让吴起出去:“起儿,吃过饭之后,为娘送你出去。虽然我们都知道这火不是你放的,但是闲话有时候很烦人。你这样呆在家里也不是个法子,只会让那些人越说越当真,你就暂时出去不和他们计较。再说了官府若是糊涂,肯定也会先拿你是问,即便问不出什么,你也还是受罪的。”
吴起坚决拒绝道:“不行,大丈夫何惧鬼魅魑魉,要是我就这样出走那更不是坐实了他们的栽陷,那岂不是还要连累母亲和哥哥!”
吴母把桌子一拍:“怕什么?他们说是你放的,我还说是他们放的呢!我们吴家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大的冤仇,为什么杀人放火。没事儿,你只管走,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乱嚼舌根,而今我们吴家家道中落,让那些人说几句也属正常的。再说,府衙里的江县丞与你父亲昔日是故交,还曾跟我学过几天‘金术’,也不用担心府衙会无端抓人。虽然如此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你还是出走为上计。”
吴起虽然不想如此,但终究还是听了母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话,在吃完饭后,吴母就和吴超送吴起出了门。
四邻看到吴母三人出得门来,那些风言风语乱说话的也都赶紧不敢说什么了。
离别之际,吴起跪在地上给吴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发誓着说:“我吴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吴母心里绞痛般的难受,直到再也看不见吴起的背影了,吴母才在吴超的再三催促回家。
说实在的,事有凑巧,我要不是遇巧在昨天来到这个世界,我都难以相信这件事的,更别说吴母,吴超,还有那些乡邻了。
起因当然是那些人乱嚼舌根,但那些被杀的人也确实都是昨天那些恶毒嚼舌根的人,但那些乡邻这次却都是猜疑的,毕竟昨天那么多人在,都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原因无他,只是昨天在吴起路过之时那几个说恶毒话的全部家室被杀了而已。
其实也就只有我知道,事情也就是这么巧合,吴起昨夜回家看了会书之后累了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睡着了。
但或许是那些人恶毒的咒骂引起了吴起的最心底的邪念,这小子居然在后来推开了窗户出去干了一票。
因而只有我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才知道,吴起这个是病。当然包括吴起自己本人也都不知道,他这是梦游症。
我是亲眼看着我的这个前世,在半夜十分醒来,好似难受般的模样,但就是没有任何言语。然后又似浑身燥热的模样去了衣裤,只穿了短裤才轻手轻脚地翻了窗户出去,趁着夜色,去了一家人的后厨拿了菜刀翻到主人家的卧室,那些人本在熟睡之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在武功本就高超的吴起手里手起刀落去了人头。
然后,他又这样如法炮制地挨个找了昨天那些说恶毒话的家里,挨个找了床铺三下五除二地砍死了那些人,同时嘴里还在要么叽咕着:“你个坏人,居然敢青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不杀不得已平民愤啊!”
要么吴叽咕的就是:“张老妻儿都去世,独留幺女相依为命,本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而你这个负心贼居然在上门之后,不仅霸了张老家产,更是还杀了他们父女俩,该杀!”
要么吴起喊的就是:“淫贼,小花还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你居然也都下得了手。杀!”
要么吴起喊的就是:“你个恶贯满盈的贼子,不但抢人家产,还奸淫人家妻女,更是杀人灭口灭了麦家五口,杀!杀!杀!”
而最为奇葩的是,吴起杀了这些人后,却又叽咕着:“唉!还是我心肠好,才能让你们有一个安身之所。”随后就又快速地去了这几家的卧室里放了火。
更在回家之前还去一处水塘清洗了一下身子尿了一泡尿。
此时儒家显学,孔子的嫡传弟子曾子就在鲁国开设学堂广收弟子学徒。
吴起之前本来是虎蹦乱串的,但打听了曾子在鲁后,就毫不犹豫跑到鲁国,拜在曾子门下。
原因无他,只因为曾子才识名望都在那里,跟着他学些东西,到时再找出路肯定也打开方便之门,倒也不失为一种出人头地的办法。
曾子看到吴起谈吐举止风闻雅趣,又英姿勃发,目光如炬,处世也是不卑不亢的,像是可塑之才,所以就收下了他作为自己的学徒。
吴起始终不忘离家出走之时,自己当着母亲立下的誓言,为了出人头地,改变在乡人们心中的形象,他也是拼命学习,昼研夜诵,不知辛苦。
至于粗茶淡饭,吴起却也不以为苦,早起晚睡挑灯夜读。
每次曾子考问,吴起都能对答如流,并且还能参杂一些自己的想法,颇有主观见地。
而且平时吴起也总喜欢问一些高深的问题,因这些问题好多也是曾子颇感兴趣的东西。
无论是吴起的勤奋好学,还是他的聪明灵慧,也都让曾子打心底喜欢。
于是,曾子也从内心为有这样的弟子感到十分高兴,认为这样聪明刻苦的学生好是难得,这种勤奋而且有灵气的学生实在让人喜欢的不得了。于是曾子也就打算把自己认为最精深的学问知识也传给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