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彪被这电话干扰也没再回影院中,在古玩街买了些祭品,到了蝴蝶岭。
将祭品摆在老头子坟头之前,心中各种念头翻滚。
怪不得修道要去深山,这红尘因果不知不觉就会找上门来。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修道机会,商彪可不愿意浪费在这红尘琐事之中,看来以后要少和现实中联系。
别在影院之中安然无恙,反倒在现实之中阴沟翻船。
一些无法对活人说的话,只有在这坟头之前才能吐露。
好的不灵坏的灵,商彪自言自语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杀意将自己锁定。
“嘎嘎,小东西,你可真让老祖我好找!”
漆黑的天空之中传来怪异的腔调,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出现在商彪视线之内。
飞头!居然是飞头降!
蛊中金蚕,降中飞头!
这句流传颇广的谚语,在商彪第一次从老头子口中得知降师存在的时候就记在心中。
南洋流传的降术千万种,但正真算得上是顶尖的只有飞头降。
从S市离着X市坐飞机都得四个多小时,就算从他刷卡开始算,到现在也没超过四个小时,也只有飞头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他的位置。
“这位前辈,咱们是初次见面吧?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晚辈虽然实力低微,但派中也不是没有长辈。”
商彪这会只有装傻充愣,捏造身份。
这种修成飞头的降师可不是之前杀的那两个废物,就算是拿出全部实力也不见得能除掉对方。
尤其这飞头的速度惊人,要是想逃他根本阻止不了、
“误会,见鬼的误会。杀我徒弟,给我拿命来赔!”
短短一句话居然像滚滚雷音一样朝着商彪袭来,无处不在的音波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
五脏震动,一口鲜血忍不住口中喷出。
商彪满脸骇色,见识到这恐怖的飞头他才明白,自己这点实力在现实之中根本不算什么。
见到商彪的惨状,飞头又是一阵畅快的怪笑。
在南洋那种地方,培养两个可靠的弟子废了他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成长起来能为自己办事,却不明不白死在这小道士手中。
不好好折磨一下出口恶气,怎么能泄他心头之恨。
邪异的经文从飞头口中念出,经降力显形之后灌入商彪耳中,让他感觉灵魂都要被撕裂。
“砰,砰,砰!”
发至灵魂的痛苦治无可治,商彪只能以头锤地,用肉体的伤势来缓解,片刻之间染红了坟前的泥土。
一篇经文念至一半,飞头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结束了对商彪的折磨。
“哼,来的还真快!”
飞头自言自语一句,从半空之中朝着商彪降落下来。
一张长满黄牙的嘴巴裂开,血腥之气从中飘散。
要练飞头降,那就意味着这辈子就离不开鲜血了。
从最开始的修炼时连着内脏飞出,吸取的各种牲畜之血。
到最后飞头练成,每月吸取的胎儿精血维持生机降术。
这颗光头造出的杀孽,何止是商彪的千百倍。
就在飞头靠近之时,原本瘫倒的商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
如此近距离之下,商彪甚至能看清那飞头脸上嘲讽的笑容。
混杂着商彪法力的精血眼看就要将那光秃秃的脑袋轮罩,对方却诡异的消失。
如此局面也在商彪的预料之中,左肩立即一耸起挡在脖子要害之处。右手刚要抬起。皮肉要咬穿的痛感就传到他脑海之中。
随着飞头口中用力,商彪甚至能感觉到那利齿摩擦臂骨的声音,全身血液被迅速吸取,让他眼前顿时一黑。
关公刮骨,不外如此。
商彪死死的咬着牙,抬起的右手捏着的一张激活的阴符拍到飞头的脑门。
能被称为顶尖的降术,自然不是一张阴符可以伤害的。
飞头降本身就对绝大多数降术,道法免疫,否则商彪也无法这么轻易得手。
阴山派的传承在南洋可不稀罕,飞头正是认出了商彪手中的符箓,才任他施展。
商彪要的就是这一时大意,松开阴符的右手掐着五阴指,将刚刚喷出的精血汇拢。
“征伊三魂,力散七魄,百鬼六行,精散神衰,吾奉鬼力大王押行,急急如律令,敇!”
一张和飞头脑门一模一样的精血阴符瞬间成型,顺着商彪意念,向那张纸符叠去。
在听到商彪的咒决之时,飞头就微微动容。
这种以符御符的手段,就算是师傅肯教,一般人也学不会。
主要是没有资本练习,吐一次精血,三五个月内都恢复不过来,谁敢这么浪费精血练习。
摆脱鲜血的诱惑,飞头立即后撤。
不过吸取了商彪大量鲜血后,他的行动已经不如刚才迅捷,再加上嘴里扯着一大块带血的皮肉,更加迟缓。
还没离开半米,精血符就融入了飞头脑门上的阴符。
“砰”
商彪鼓足力气,一记抽射将失神的飞头踢飞。
要是普通人头,这一踢足可以将那脑袋踢爆。
但这飞头的硬度堪比金铁,商彪一脚下去,反震之力都让他感觉右脚好像要断了一样。
再加上大量失血产生的虚弱,收脚之后一个不稳,商彪如滚地葫芦般从山间的树林中跌落下去。
“哈哈,真是丢人!奥古曼,你一个堂堂的大降居然像皮球一样被一小辈踢来踢去,这传回去可要让你的老对手笑掉大牙。”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树林之间,商彪知道自己应该得救了。
这种国外来的老怪物怎么可能没有人监视,估计是飞头的速度太快,说话之人没有追的上。
否则,奥古曼要是在国内开杀戒,等道门各派得到消息再阻止,黄花菜都凉了。
“叶念,杀人偿命,我这是为惨死徒弟报仇,你凭什么阻止我!”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那两个徒弟二打一都被杀,死了也活该。这种废物点心,也就你会看重。”
“你有能耐就一直护在那小崽子身边,不然他迟早都得被老祖我吸干全身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