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地很大,泥泞的路很难行走,江念之拿着刚刚收拾出来的工具走在泥地上,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暴雨里,不断有雨点打在脸上,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自然声音也不是特别清楚。
江念之听不清其他人的对话,只能紧紧地跟在克瓦里身后。运动鞋已经进了泥水,双脚冰凉难耐。走了好久,她已经落下来好远,只好小跑着迅速跟上。
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江念之眼前出现一个临时医疗站,终于到了目的地。纪希快速跑进医疗站内,他一个人拿了太多东西,其中不乏重要的器械,走了这么久,很有可能进水了。
江念之转头看了一眼梁教授,发现他有梁景搀扶着,她才放心和秦姐两个人互相扶着进了房子内。
刚进了门,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立刻检查器械是否受损。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开始看自己的行李,除了秦姐的行李箱外层进了一点水外,都没有问题。
不由地,大家都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非洲的夏天很热,但是由于疫情又不能贸然裸露皮肤,所以大家都穿的薄宽的防菌服,以及运动鞋。
自然都是不防水的,都又在雨里走了那么久,露在外面的手和因为进了水而一直泡着的脚都已经发白。
梁教授微笑着看向克瓦里:“克瓦里,我们提前运来的行李在哪里?”
克瓦里歪歪头,想了想后立刻跑向窄细的楼梯,几步上了楼,然后搬下来一个行李箱。
梁教授赶忙阻止他:“不用搬了,孩子不用搬。”然后看向Jonsen:“Jonsen你帮小秦和念之把行李箱搬上去,大家都上去拿上衣服鞋子,小秦她们在楼上换,咱们往楼下。不要穿湿衣服感冒发烧,就更容易传染了。”
“好,克瓦里,原来的医疗队呢?”Jonsen问道。
“他们得知今天暴雨,在前一天就离开了。”
秦姐皱了眉头:“他们也太不负责任……”
“好了,”梁教授打断了她的话:“克瓦里,医疗站的房间你给我们分一下吧,等下大家换好了衣服,我们到这里集合,这天气想出去考察也不行了,我们就着手整理原医疗队留下的记录吧。”
“好。”大家齐声回答道。
医疗站宿舍一共两楼,上面有五个小房间,下面只有三个,还有一个办公室,洗漱的地方也在一楼。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简陋的土瓦房,椅子床什么的但是些旧木头做的,窗户连窗纱都没有,洗漱的地方也不过是一根水管罢了。
条件确实很苦,但是再苦的条件都是可以克服的,他们面临最大的压力,是医疗条件和当地该死的民风。
最后江念之和秦姐住一个二楼房间,房间很小,只摆了两张小床和一张很小的桌子,放了两个人的行李箱就差不多满了。
纪希和梁景住一个二楼楼的房间,梁教授也在二楼的一个单人间,Jonsen一个人住在一楼。
来不及整理东西,江念之和秦姐两个人急急忙忙换了衣服顺着摘小的木质楼梯摇摇晃晃爬了下去。一楼简陋的大桌子旁,几个男人已经在等她们了。
江念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是几本装订好了的记录表,此刻已经被拆开分成五份。
Jonsen拿了药品记录去了仓库核对药品,纪希和梁景两个人在核对患病人数,梁教授在看病情记录,剩下的就是手术记录和孕妇儿童记录了。
江念之和秦姐一人拿了一本开始阅读,由于非洲民风问题,手术记录并不多,江念之没看多久就看完了,她大概在纸总结了几个方向,再抬头时,雨也差不多停了。
梁教授还在整理记录表,纪希和梁景也整得差不多了,秦姐还有一摞没看完。
“梁教授!附近有个村落的一个孕妇要生产了,当地巫婆已经去了,她们不可能会接生的,你们赶紧去啊。”克瓦里在中国留过学,已经打破了对非洲的迷信的认同,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赶过来拽着梁教授的衣服。
梁教授扔下笔站起来:“秦姐和Jonsen拿上工具,吊针营养液,止痛药还有镇定剂,我们立刻和克瓦里赶过去。”
秦姐和Jonsen点点头,各自转头配备工具。江念之也转身去检索工具:“那梁教授,我和纪希梁景他们立刻赶往考察。”
“好。”梁教授点点头,随即又不放心地说:“非洲大家都是懂的,不要惹到当地居民,万事安全最重要。”
“放心吧梁教授。”纪希合住记录本,陪着江念之一起装工具箱。
梁景打开了他随身带的医疗箱:“梁教授,我和你们一起走吧,我打算去看看感染sk5的病人。感染已经确定百分百死亡,但是要了解还是必须先靠近。”他边说边套上无菌服和口罩。
“好,你说得也是。”梁教授接过来梁景递给他的橡胶手套,还是板着脸,严肃地点点头。
江念之也点点头:“都要小心,那我和纪希就先走了。”纪希和江念之换上刚刚泡湿的运动鞋,背着工具朝门外走去。
她总觉得这次疫情不简单,sk5病毒百分百传染而且还是百分百的死亡率,仅可能引发的病就十二种,这一次死亡率恐怕不好控制,而且疫苗研究更加困难。
如果水源也可以传播的话,不仅是村落里的人,他们恐怕也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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