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是想去妖界的,可是走了一个晚上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山间小路的交叉口,她坐在路边一脸愁容,路边的野花开的正好,她百无聊赖的用手拨弄着,拿出一张地图左看右看却是连自己此时身在何地都弄不明白。
突闻一股异香,她警惕的向左右观望,就见一阵阴风自东南方向扫过绿油油的草地直逼她的方位而来。
速度太快,她尚未来得及祭出宝剑,那股阴风擦着她的耳朵就将她推出去老远。
幸而平时的修炼在肖歌的督促下并没有太懈怠,她很快稳住身体,手指捏诀打出结界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而不远处,却见黑色浓雾逐渐浓郁,散去后,却是一个虎口獠牙,身形似狼却又似虎的奇怪物种。
此物种足足三条尾巴,且每条尾巴都有着不同的颜色,一条状似牛尾,一条状似蛇尾,还有一条妥妥的一条马尾。
“天呐,这该不会是帝骑吧。”她喃喃自语着,心想如果真是书本上见过的上古神兽,万年都不曾出现过一次的帝骑,那么也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
倘若真的是帝骑,那么凭她这小小结界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它的,怎么办呢?她的大脑快速运转,最后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扔了避魂珠,祈祷着爹爹赶紧找到她吧。
帝骑生性谨慎,并没有立刻上前扑倒她,而是绕着她走了几圈,还不停的嗅味道。
小狐咽了咽口水,对帝骑讪笑两声,试图和它搭上几句话,在她认为,上古的神兽,活了这么久了,总该听得明白人话吧,可是事实证明,它听不懂。
“小可爱,我知道你出来一趟不容易,可是我这上下也没二两肉的,你吃了都不够塞牙缝,不如你放我走,我回去给你找好吃的,昆仑的伙食好着呢。”她试图规劝,可是看样子是在白费功夫。
帝骑的性子好像有些暴躁,见她这般聒噪居然仰天长啸了一声,一双獠牙闪耀着锋利的光,小狐吓得差点坐地上。
帝骑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突然眼睛一丝厉色,一个箭仆就朝她而来。
小狐祭出宝剑挡了他的獠牙,如此距离,那股异香熏撩的她一阵泛了恶心,身上的力气好像在被抽走般,就在她以为要命丧帝骑嘴下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漂亮的一击,重重的打在它的额头上,被打疼的帝骑嗷呜了一声,犹如来时一样化作一缕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爹。”小狐坐在地上,看着肖歌出现,咧咧嘴大哭了起来。
肖歌蹲下身将她抱紧,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没事了,吓坏了吧。”
他并没有责备她,声音轻柔的关切着她,这让小狐心里一瞬有些内疚。
“爹爹,对不起,你骂我吧。”她离开他的怀抱,抬手擦眼泪。
肖歌笑着将她扶起。
“姑娘长大了,居然还学会离家出走了,说说这是想去哪啊?”
“找秦若。”她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我就知道。”肖歌没好气的说。
“找我却走了相反的方向,要不是突然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怕是你这小丫头早就进了帝骑的肚里了。”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小狐看去,这才发现秦若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秦若。”小狐惊呼一声跑上前,肖歌看她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
“叫叔叔。”秦若纠正她,说来也怪,这丫头很小的时候还叫他哥哥,现在反而就直呼其名了。
“不要,秦若,你怎么会来?”
秦若看了眼肖歌,“你爹去我那要人,你说我去哪给他找个女儿,要不是你刚才扔了避魂珠,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听说你是离家出走,为什么?跟你爹吵架了?”
“没,我爹有了新欢,我有点为我娘鸣不平。”她倒是也坦诚,一点没发现她爹爹的一脸无奈。
“呦,还有新欢了?肖歌,怎么回事?”秦若知道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也乐意打趣一下他。
“什么新欢,别听她瞎说,小狐,你过来。”肖歌招呼小狐过去。
“你要是以为我和八公主有点什么,那么爹爹今天就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娘亲,容不下别的女人,八公主对我确实有意,我却并没有回应,这点你尽可放心。”他的话说的很坚定,可是小狐却心疼了,要说最苦的是谁,那就是爹爹了,其实娘亲能不能醒来,她也不知道,为了这个未知让他如此苦守,她这个做女儿的也是于心不忍。
她上前一步抱住肖歌,眼角流下一行热泪。
“爹爹,对不起。”
。。。。。
她如愿的在妖界呆了几天,肖歌自是也留下了。
入夜,她已经回房睡觉了,秦若拿了酒来找肖歌。
“小狐睡了?”
肖歌接过酒坛点头。
“睡了,也不知道你这里是有什么稀奇玩意,兴奋了一天。”
“谁知道呢。”他仰头喝酒,对于小狐他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所以,从她很小的时候,但凡是有什么好东西他准第一时间想到她。
“丫头大了,我在想是不是该给她找个正儿八经的师父好好教导,毕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总是容易骄纵。”
“你说的有理,只是眼下去哪给她找个师父,你要是都教不了的话我看也没人教的了了。”
“不见得,我觉得伏羲山的栗源圣母就很适合。”
秦若到嘴边的酒坛顿住,缓缓放下:“那是你亲闺女不,栗源圣母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不行,我不同意,这丫头本性纯善,这股可爱劲要是被束缚了,以后要是长成个闷闷的姑娘可如何是好,不行。”
肖歌眼中含笑,虽然被反驳了,可是瞧着心情却不错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从长计议吧。”
秦若纳闷的继续喝酒。
“月溪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吗?”秦若问。
“没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剩下的酒一口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