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里的二人是段江月学生时代到现在一直维持数年友谊的好闺蜜。
她们也曾共同度过一段中二年纪,江湖人称“J中铁三角”。如今的三人中只有段江月已经结婚,但也只有她过得最为辛苦。
段江月的苦,只对这两位朋友倾诉过。
“我们不稀罕你请的区区一顿饭,”性子冷清些的闺蜜名唤安虞,打字道:“重要的是庆祝你从狗男人身边逃离,以后离他远点儿。”
虽被简绍侮辱折磨,从没得到过信任,嫁给那个男人后就仿佛失去了自我……可段江月却还是可笑可悲地爱上了对方。
或许女人就是这样感性。
安虞想着,又补充一句:“别相信什么爱情,爱情狗屁不如。”
……
因为单禾卿身在简家老宅,老太太又只许简绍每周到这里来两天。如此这般,他便周周都来,来了就会待一整天。
之前是以治腿为由,单禾卿没能与简绍相处太久。
后来这招不能总用,但简老太太在的时候,这二人也不会太过放肆。
“阿绍,你帮我……”单禾卿指了指远处桌上的手机,想让简绍帮自己递过来。
话音未落,老太太身边的女佣就快步上前将事情办完,面无表情地道:“这点事情不用麻烦少爷,让我们来做就好了。”
“这,这……”
“单小姐不用不好意思,这种活儿不好麻烦客人的。”佣人被简老太太调教得言辞跟她一般犀利,怼得单禾卿没话说。
想想之前段江月为简绍沏茶,却做得那么自然。
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告诉单禾卿:你只是个客人,外人而已,大家才对你这样恭恭敬敬。而简家真正的少奶奶,是段江月,永远都不是你!
见状,简绍冷声:“我也有手脚,不用什么事都由你们代劳。”
他知道这是奶奶的吩咐,便也不好为难佣人。
被老太太叫下来坐在简绍身侧的段江月淡然起身,对奶奶道:“奶奶,我有点不太舒服,好像低血糖了,想上楼去躺一会儿。”
“唉,去吧!”
知道有单禾卿这扫把星在,小两口也相处不好。
简老太太不悦地瞪了前者一眼,也让女佣扶着自己上楼了,又道:“早点回去吧,阿绍。你妈刚才打了电话,说她身体也有点不舒服呢,别老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这一番含沙射影,又让单禾卿头脸低垂。
一连四五个星期过去,每次简绍前来老宅,差不多都是面对这样一副场面。
而单禾卿在简老太太跟段江月面前戴不上伪善的面具,久而久之情绪变得相当不好。有些时候一旦看到在老太太的撮合之下,简段二人离得近些,她便埋头痛哭,语气怨怼。
“卿卿,你知道的,我跟她没什么。”抚慰数次之后,简绍眉目间也有些不耐。
但更多的还是反感奶奶如此行为,把单禾卿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都逼成了怨妇!
单禾卿仿佛没听到他说话,摇头:“我知道,奶奶不喜欢我,段江月也恨我。阿绍,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只能把自己交给你了……”
这话又让简绍有几分不适。
——简母跟简樾二人都对她视若珍宝,怎么却非要说的好像她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正要开口,只听不远处传来轻咳。
简老太太早就看到段江月一个人坐在阳台看书,心道不妙。下来一看,果见简绍又在这里陪伴单禾卿,自是不满。
里外都不让简绍舒心,他看了奶奶一眼,起身:“我正好有事想去跟段江月谈谈,先上去了。”
等到男人离去,单禾卿这才抬脸,神色怨毒地盯着简老太太。
与此同时,楼上。
将书本随手放在阳台的水晶桌上,段江月闭目养神。
这卧室是简老太太专门请人为她改造过的,屋内陈设新颖不说,就连阳台的藤椅都被换成秋千椅。坐在上面悠悠荡荡,看向色彩纷呈的外界,心情会格外舒畅……
一时的舒适被某道高大阴影打断。
段江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简绍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他启唇:“段江月,你现在是在跟我玩儿欲擒故纵么?”
“那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中招。”
她看到这男人的时候,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随后想到这里是奶奶家,他暂时还不会把自己怎样,也就只管起身躲开,“你喜欢这阳台么?那我下楼去看奶奶。”
谁知男人却紧紧跟上,骤然从身后握住了她的细腕,咬牙:“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欲擒故纵成功了呢?”
“别碰我!”
挣脱不开桎梏,段江月下意识地低头去咬。不成想简绍却没躲开,血腥味瞬间蔓延在口腔之中,她自己也是一阵怔愣。
停顿片刻才缓缓抬头……
男人脸色难看:“段江月,你这女人属狗的么?”
“简少爷不是亲口说的,把我当条狗么?”不知为何,泪水忽然涌上段江月的眼眸,“希望你知道,脾气再好的狗急了也会咬人的!”
话毕,她用力推开男人,愤然离去。
当晚简母看到儿子手上紫红色的压印,心疼地惊呼:“阿绍,这是怎么搞的?你,你被什么咬了。”
细细端看,却是女人的齿槽。
她缓慢抬头,并不知道简绍今天去了老宅,认真道:“阿绍,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你不能这样,这对不起卿卿!”
简绍已婚,但母亲说的却不是对不起他的妻子,说的是单禾卿。
他有些不耐地道:“妈,说过多少遍了,我对卿卿只是再纯洁不过的兄妹之情而已!”
“还有这伤口,是一条小笨狗咬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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