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段江月厉声说道。
擦了擦眼泪,转身要走,却被简樾死死地搂在了怀里。
他今天可不能让段江月就这么走了,单禾卿还在床上等着自己,想让单禾卿暖自己的被窝,今天就一定不能让段江月就这么跑了。
“江月,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哥对你又不好,你就不能从了我吗?”
“你放开我!”
听到段江月的大吼,还在低头犹豫要不要告诉简绍的林峰,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林峰立刻放下手机,朝着两人飞奔过去。
看到简樾想要强暴段江月,林峰不由分说的一拳锤在了他的脸上。
林峰可是练家子,这一拳直接让简樾昏倒在了地上。
墓地的保安赶忙跑过来,看到有人被打倒在地,正要报警,林峰却摆了摆手,一人塞了一沓钞票。
“别着急,这人没事,过一会就醒了,拿着钱,大伙买些酒水解解渴,晚上加餐吃个肉啥的。”
保安上前看了看简樾的情况,发现确实没什么大事,这也高高兴兴地拿着钱走了。
林峰赶紧带着段江月离开,送到了车上。
“你怎么在这?”段江月坐在车上问道。
林峰看了看后视镜:“简总让我这个几天跟着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他人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简绍人呢?林峰也不知道,他这几天也从没去过公司,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但每天晚上简绍都会发来信息,问段江月的情况,林峰这才放心,简绍应该没事。
事实上,简绍当天是准备回家调查自己段江月离世的原因,到了家门口却碰巧看到了庄园午夜的服务人员开着车往家里送东西。
简绍上前过问才知道这都是段江月给肚子里的孩子买的东西。
看着这些东西,简绍笑了,这些东西都是出生才用的到的,不知道段江月这个小傻子买来干嘛。
笑着笑着,简绍却没忍住,鼻子泛了酸意。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小孩在出生才用的到的东西,父亲专用的抱孩子的背带,货单上写着备注——我老公工作经常久坐腰不好,你家样式不错,能不能在腰部绑带上多加一块海绵。
这个绑带可能都用不着,孩子真出生了,简绍自然会给他买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让简绍难感动的,是段江月的那份心意,他这才知道段江月的眼里,只有自己,和她肚子里的两人的孩子。
拧了拧自己泛酸的鼻子,简绍让物业把这些东西送到另一个地方,一个他在商业区的公寓。
连家门都没进,简绍就开车跟着物业的车,朝着自己的公寓驶去。
简绍对于父爱的部分是缺失的,他一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亲人,一个是自己的奶奶,一个是单禾卿,现在,又多了一个段江月。
所以他当知道自己有孩子的时候是紧张的,他甚至都没地方去学,身为一个父亲要怎么对待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怎么对待这个将要出生的孩子。
但他心里却有一个想法是确定的,那就是让自己的孩子,不要跟自己童年一样,想要,却如何都得不到父亲的爱。
孩子没了,他的心也是刀绞般的疼,丝毫不比段江月少难过一分。
但他却不会把这份脆弱表现在外人面前。
这三天,他昏昏沉沉地待在自己的公寓里。
扔掉了衣橱里自己所有的衣服,把段江月买的孩子的玩具,衣服,日用品,一件一件,整整齐齐的摆在这偌大的衣橱里。
每天,他都把自己灌醉,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醉了,就趴在衣橱上,对着这些东西说话。
“这是刚出生用的,这是百天用的,这是半岁之后才能用的,这是会跑了用的,这是……”
就这样,醒了喝,喝了数,数了睡,睡醒再喝,简绍甚至都忘了自己在公寓里待了几天,但每天晚上,他都会醒来,不是因为别的,就为了给林峰发个信息,问问段江月的情况。
……
“带我去找简绍。”
“简总现在在哪我还真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问,就说我要找他。”
林峰也只能碰碰运气,给简绍发了个信息,正巧,简绍果然发来了地址,让林峰把段江月带了回来。
进到公寓,段江月不禁捂住了鼻子,这么大的屋子到处都是酒味,扔了满地的西装,衬衫,和不知道哪来的快递包装箱。
艰难的找着可以下脚的地方,段江月这才发现简绍这昏倒在屋里的沙发上。
“你来了。”简绍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是段江月第一次看到简绍这种模样,这还哪有一个企业总裁的样子。
段江月想想自己这几天受的苦,而简绍却在这里酣畅淋漓,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朝着简绍说道:“简绍,在你眼里我还是什么都不是对吗,只是个因为你不小心精虫上脑,普不得已娶进家门的女人?”
简绍没有说话,躺在沙发上大声的呼着气,段江月哭着朝简绍吼道:“你知道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竟然对我连一声安慰都没有。”
简绍突然站了起来,拿着地上的酒瓶摔在了地上:“你知道这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简绍光着脚,丝毫不顾刚被打碎的酒瓶,狠狠地拉住了段江月的手腕,带着段江月走近了卧室。
“你干嘛!你弄疼我了!”段江月想要挣脱,却根本没有力气。
当卧室的门打开,段江月呆了,这卧室的模样跟外边一点都不一样,卧室特别干净,甚至都看不出有一丝的灰尘,没有酒糟味,倒是有一股清香,床上铺的是她前几日给孩子买的床单,被褥,小小的被褥在这两米的双人床上显得的别不合适,床边是她给孩子挑的摇椅和宝宝床。
简绍松开了拉着段江月的手,打开了衣橱,里边全是她给孩子挑的东西。
看着这一幕,段江月哭了,这些东西,又让她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孩子。
而简绍,则在卧室里歇斯底里地吼着,他说的什么,段江月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知怎的,段江月哭着,突然从口中冒出了一句话来:“我们,离婚吧。”
歇斯底里地简绍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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