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生欢总觉得这次再见到他,感觉跟从前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不过说起来,自己确实跟他挺有缘分,每次都能意外的碰到一起去,看着他的妖孽之相,笑道:“我来找慕槐的。”
解秋抬眼看了下招牌,心下了然,要说这万成赌坊在皇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赌坊,不过他来了几日却听说这边出了不少事,想着依慕家的能力,应该不会闹得多大,却不知为何,轻则出些小动乱,大则闹到砸场子,想来是慕槐在宣城待了一段时间,这场子里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娇花,他无奈叹息,这般娇滴滴的人儿指不定一进去转眼就连渣都不剩了。
他不顾平儿戒备的视线,伸手揽过那人的肩头,说道:“走吧,在下陪你进去找他。”
慕生欢心里稍微有些抗拒,但想着他也不是坏人,还帮了自己很多次,也就释然了,抱着食盒随他走了进去。
赌坊内一片昏黄的烛光,只有四周的几扇窗照射进一些光线,厅中铺着暗红长毯,一进门便是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屏,两侧的台阶边放着两盆绿植。
六张赌桌边分别摆放着高脚烛台,皆是围满了人,或是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或是粗布麻衣的平民百姓,还有一些头戴珠钗的妇人,可不管是何人,面上皆是极端的喜怒,稍好一些的也是皱紧了眉头。
她看得害怕,可又止不住的好奇,贴在他身边,伸着头四处张望。
解秋见她如此,便带着她走向一方赌桌,见庄家正在摇骰子,问道:“你觉得是点大?还是点小?”
慕生欢只出神的看着哗哗作响的骰盅在那人手中不断地耍出花样,不解道:“什么点大点小?”
解秋向辛乌伸出手,辛乌了然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心上。
“看到桌上那些银子了吗,一边大一边小,你觉得哪边能赢?”他掂了掂手中的银锭,目光看向不断在四周徘徊的人。
慕生欢听着周围人止不住的叫喊声,受这气氛的影响也有些雀跃,便说道:“大吧,大的总比小的好。”
解秋闻言,收回视线,将银锭一抛,稳当当的就落在右侧的大字一边,众人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并且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未下注的人忙跟着都押了大。
而解秋看着那庄家同靠桌的几人交汇了下眼神,立刻就有人掏出一把碎银铜钱押了小。
他悄无声息的就拉着慕生欢退出了人群,走到不远处静静旁观着,果然,开盅,庄家喊道:“一三四点,小!”
赌桌旁立即爆出一阵嘘声,慕生欢看着一桌的银两被那几人瓜分,失落道:“是不是我猜错了?”
折解秋摇摇头,却是眸光幽深的看着那几人,环视四周后,这番情况在别的赌桌上依然可见,有几人似是输的有点上头了,不满的嚷道:“你们出老千!”
话音刚落,做庄的人便朝四周的打手示意,看着那几人被拖拉到角落一顿拳打脚踢,解秋一脸兴味的勾起唇,看来这慕槐有的忙了。
而此时的慕槐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账房先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这账目的确是没一点差错,可为何就是不进账,还得倒亏。
他疲惫的扶额,要说这赌坊,还是他爹一时兴起开办起来的,慕家的商铺里也仅此这一家,他别的商铺都能处理,可唯独一到这赌坊,就着实令他头疼。
他揉着眉心,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账簿,神情凝重,而这时,元绍走进屋子,还未站定,便说道:“公子,小姐来了。”
慕槐正是头疼的紧,闻言,猛的抬头问道:“在哪?”
“在...在场子里呢,同小姐一起的,还有......还有解公子。”
他话音刚落,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账房先生明显松了口气,生怕自己的账目做的不好,要挨一顿批,如今看着匆匆跑出去的人,同元绍问道:“你说的小姐可是才同公子成亲的少奶奶?”
元绍点点头,想着外面该是何等的腥风血雨,同他叮嘱道:“你待会记得把门关严实点。”
账房先生虽是不明所以,可看着元绍一脸的严肃,忙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慕生欢正在赌桌上玩得兴起,解秋输了一次又一次,不一会儿那钱袋子便是空空如也,而那人握着仅赢了一次得来的几粒碎银,如获至宝般的攥在手心里,浑然不觉那是解大爷拿一钱袋银子换来的。
不过解大爷倒是无所谓的很,钱财乃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儿明显没有方才那般胆怯了,还有便是......那些庄闲两家之间的勾当,他已经摸了个大概。
慕槐出来时便是看到这样的一幕,那绯色的人影在赌桌旁兴奋的小脸通红,而她身旁的解秋则是满目柔情的看着她。
他心中的醋意顿时翻涌而来,几步走上前就拽过那人的手,一把拉入怀中。
慕生欢见到他时,心中正是惊喜,想着将自己赢来的银子拿给他看,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他霸道的拽进怀中,而手中的几粒碎银子也随之掉落,滚入人群再看不到踪迹。
解秋见他一脸冷冽的看着自己,无辜的摊了摊手说道:“慕公子何必如此,在下只不过碰巧遇到欢欢,再说赌坊这般鱼龙混杂之地,欢欢身边只随一小丫鬟,在下也是担心才在此陪同。”
听他如此说,慕槐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怀中的人儿后,有些焦急的斥责道:“怎的也不和我说一声就闷声不响的跑过来,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下次切莫再如此任性了!”
慕生欢正满心欢喜的想同他一起吃食盒里的糕点,可听他如此说后,却是红了眼眶,见辛辛苦苦赢来的银子丢了,而自己带着糕点走过了好几条街,就只是为了见他一面,他不领情就算了,一开口还是责怪她的话。
她一把拿过平儿手中的食盒,往他怀里一塞,闷声道:“你自己一个人吃吧,撑死了才好!”
慕槐听得不明所以,却见那人扔下食盒后就负气的走到一边,大喇喇的坐在台阶上,背过身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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