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些话像是一块大石一样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顿时觉得心碎了一般的痛,五脏俱焚一样灼烧着,他眼睛里的红丝交错纵横,瞪着着凤倾华眦目欲裂。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拿剑扎我的心,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动,我是将你囚禁了起来,但是我没有限制你的活动,我怕你寂寞一直让半夏陪着你,又怕你感到无趣移植了这么多的荷花让你消磨时间,你还要我怎么样?”
凤倾华看着他像是发了疯一般,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她算了一下时间,战北霄此时一定出了京城,等他回到大军之中再准备攻城也要到明天或者后天。
她要给他留出一点时间,她还想打探出温白的囚禁之所,不能一直让他缠着自己。
她的脸色缓和下来,“你不要激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做的这些事情我都有记在心里,但是感动和爱不是一回事,我不会因为这些就违背自己的心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她扶着额头一脸的痛苦之色,坐在了椅子上不愿意面对他。
元莫寒不能看到她拧着眉头的样子,她这幅样子让他没来由的心疼,他想伸手去抚平她紧皱着的眉头,他的心中涌上来一种酸涩又温暖的感觉。
他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双眸失神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好,我不逼你,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凤倾华心中一喜,他终于要走了,但她脸上却还是一幅痛苦神色,“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我怎么可能丢下战北霄,跟你在一起,我又不是那种水性扬花之人。”
元莫寒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她之前从来都没有以这种态度和语气说过这些,这是不是表示她的想法有所松动,她试着要接受自己了吗。
他像是溺水之人一下子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亮抓住了它。
“你何必在乎世人什么看法,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你若是不想住在这皇宫之中,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你愿意。”
凤倾华痛苦地摇头,“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我脑子太乱了,让我好好想想。”
“还有我想说一句,既然你没有帮战北霄逃走,那他就是一定是自己逃了,他竟然没有带你一起离开,甚至走之前都没有来看你一眼,在他心里你一定没有那么重要,你一直对他痴心不悔,属不知他早就当你是累赘了。”
元莫寒又想起他之前跟凤倾华说过的,战北霄他心中的家国大义超过了小情小爱。
凤倾华似乎是顿了一下,眸然抬起眼眸狠狠瞪着他,“你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不会那样做的,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见这些话起了作用,心中乐开了花,“好,夫人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元莫寒就感觉初春的小河水冰水化冻了,开始哗拉拉地往前奔跑,这是春天要来了。
他站起来退到了门边,“你慢慢想,我一直等你,我只所以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是担心你会有什么意外,宫中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该如何是好。”
他手扶在门框之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国君之位我不在乎,他们谁爱争他们去争,我拱手相让,还有只要你能跟我一起离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凤倾华摆手让他离开。
“我困了,听不到你说什么,我们明天再见。”
元莫寒关上了门,他忽然就觉得肩上的压力没有了,这个夜晚分外美丽起来。
朔风看着他出来,从后面小心翼翼跟着,也不敢主动说话,但看着他的情绪还挺不错的,就试探着问了一句,“公子,夫人她怎么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她若是有能力放走战北霄,她不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元莫寒看了他一眼,唇角向上翘了一点,“这都不重要,战北霄逃走也好,他都丢下凤倾华不要了,这正合我意。”
朔风一听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不用再担心了自己跟风倾华一起去大牢的事情暴露了,心情也好起来。
“公子,这可太好了,我就知道夫人心软,她终有一天会被你的痴心打动,公子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讲?”
元莫寒走在夜风中,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想杀朔风的事情,“你说,什么问题?”
朔风摇头晃脑道“公子卖惨比发疯有用。”
元莫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又不能丢了老大的面子,抑制着嘴角的笑意,冷冷说道“你倒是挺懂的,那你为什么至今都没有成亲?”
朔风马上就耷拉着脑袋道“属下一心为公子做事,当然不会为那些事情耽误时间。”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元莫寒揶揄道。
朔风小跑着跟上去,“属下哪敢有那种想法,公子永远都是对的。”
凤倾华送走了元莫寒,长出了一口气,她将门窗都关好,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躺回床上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也不知是什么时侯了,她感觉眼前一阵明亮,她睁开眼睛一看太阳都过了窗户那么高了,她一下子想起来昨天的事情,马上坐了起来。
自己这一觉睡的真沉,也不知道皇宫里又有什么变化,自己约好了要出去一趟跟林钰传递消息,温白的关押地方她还是没有打听到,其实昨天她好几次都想问出口来,“温公子对你又没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将他放了?”
“温白到底关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对他这么防备?”
她试了好几次总觉得有点突兀,他一定会起疑心的,她轻轻皱起了眉头,“一无所获,林钰又要白跑一趟了。”
她满怀心事地坐在那里梳妆,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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