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想到战北霄的模样还是心痛的要死,但他还是将这一切都压在了心底,神情不自然地看着碧珠,“师姐,你还在生气吗?是我刚才太任性了,我没有想到你们受的苦一点也不比我少,是我太自私了。”
碧珠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紫衣,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身为大师姐没有好好保护你们,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支撑了三年,当是你还那么小,我当时也求过师父,让我来京城刺探消息,可是师父却想让你历练一番。”
“当时师父的原话就是,你才是北雪公主,你一日不成熟复国就一日没有希望,他是想让你尽快地成长起来。”
紫衣想起师父来,也红了眼眶,“你们来的时侯师父他还好吗?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他了,挺想念他的,一转念之间已经三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老人家。”
青衣见她们和好了,也开心起来,“二师姐,你终于想通了,师父好的很,他还等着看着你回去戴上王冠重新登上那个宝座,让北雪子民都有自己的家园,让北雪国重新焕发新机,看到百姓们有衣穿有饭吃,过节的时侯可以开心地四处游玩。”
紫衣听到他描述的画面也心向往之,脸上露出微笑,但心底还是有一抹坚毅的影子,这笑容就成了苦笑,“青衣,师姐,我们都要努力,为了这个美好画面一起努力。”
碧珠将他们俩个都抱在怀里,两只胳膊一左一右搭在了他们的肩膀上,欣慰地笑道“嗯,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为了我们北雪国的未来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吵架。”
“那我明天就跟那几个混蛋道歉。”
紫衣下定了决心,坚定地点头,碧珠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也不必如此,那几个纨绔子弟根本不值得你的道歉,他们竟然欺负到我们头上,等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我一个人就能将他们都解决了,让他们再也不能出现在桃月楼。”
青衣也握了一下拳头,“二师姐,他们这些坏蛋简直是得寸进尽,我若是当时在你身边,一定打到他们满地找牙。”
碧珠神色沉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道“紫衣,当时救你的是赤焰?他是长孙无绝的护国大将军?这是不是真的?”
紫衣点头道“应该是真的,他旁边那个人亲口说的,他没必要骗我,而且我原来那个朋友赤梧也是长孙无绝手下的一个内卫统领,以前关于他的消息都是赤梧透露给我的。”
碧珠心思动了一下,“这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你留意一下。”
紫衣勾了一下唇微笑起来,“师姐不说我也明白,在这京城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我都清楚着呢。”
青衣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大师姐二师姐,你们说了这么多,喝杯茶消消气,啊不,润润嗓子。”
碧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紫衣,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战北霄抓住,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紫衣心里又是一格登,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她早晚要面对,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
碧珠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语重心长道“我已经将战北霄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他是天陵国的将军,跟凤倾华成亲好几年了,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在皇宫里,一个在奉朝国,他们的感情非常人能比,说是情比金坚也不为过,就算是他不是我们北雪国的敌人,师父还有我们也都不会同意这件事情。”
青衣也附和着“二师姐,你的身份是北雪公主,怎么可能给人做妾,他根本就配不上师姐的喜欢。”
这一切紫衣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比谁都清楚,她还知道战北霄不止是天陵国将军,跟凤倾华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有元莫寒之间的纠葛,她都一清二楚。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空,自己跟他之间的不是遥远的距离,而是隔着一道天涧鸿沟,此生永远都不可能。
但她一想到战北霄那俊美坚毅的面庞,马上就心软成一片什么理智都没有了,脑子里乱成一团。
但是这种感觉她说不出来,她跟谁都说不出口,她的脸色沉了下来,下定了决心,“我会处理好的,一切都以大局为得,既然他是师父计划中的一环,从此之后我跟他就只是猎人跟猎物的关系。”
“好,紫衣,师姐就等着你这句话。”
青衣脸色有点不忍,“二师姐,虽然你一时难以接受,但几年后你就会感谢现在的自己,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对,长痛不如短痛,我们的紫衣长大了,有一些事情总要自己去承受,这一切都会成为你以后回忆中的值得自豪的部分。”
正在此时窗子外面响起了猫头鹰的叫声,不过是一两声,非常的突兀,这是雪鹰传回来消息了,他们三个人脸色一变,同时站了起来。
碧珠快步上前将窗子打开,只见一只箭插在窗框之上,她伸手拔出了那支箭,上面有一张纸条,她展开一看,“城西密林之中发现目标。”
她神色一紧,“找到了他们的踪迹,我们马上出发。”
紫衣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还没干透,而且是她熟悉的笔体,看来消息确定是真的。
她抿了一下嘴唇,咬了咬嘴唇。
“我去找三匹快马,我们一起去。”
碧珠找来了纸笔,又写了几个字,“速去抓捕,我们随后就到。”
紫衣知道她的用意,从窗子外面抓了一只鸽子,将纸绑在了她的腿上,然后将在窗口放飞,这只鸽子一被放开就展翅飞走了。
这此鸽子都是她从北雪国带来的,经过了特殊的训练,能凭着气味寻找到目标,还能在完成任务之后寻着一种味道飞回桃月楼来,她传送消息都是靠它们。
紫衣很快准备了三匹快马,他们将装备都收拾齐全,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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