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风乍起,屏气凝息,拳拳猛劲,招招向敌。
……
半个时辰之后,因打斗被带起来的枯叶又重新落回了地面,这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其实,一段拖延了二十多年的江湖恩怨刚才在这里有了个了断,这个了断也同时推进了某人政权的颠覆。
……
国丈死了。
这个消息是承德帝在去往徐妃宫里的路上知道的,当时京城禁城军的首领陆广智得到消息后,匆忙亲身进宫通报。
突然听到这消息,承德帝当即返程回了御书房,随即把刘传治和其他另外两个心腹连夜宣到了宫里。
……
“皇上”
“讲”
房间内的几个人,情绪都有些心照不宣的紧张,毕竟这次死的人可不同寻常。
先开口的还是刘传治“皇上,不知刚才陆将领进宫通报的时候,皇上是否有叮嘱他让他不要将此消息外传?”
“叮嘱了”
承德帝眼神愤恨的看着无实物的前方,双手握拳,他在想到底是谁要在此时给他添乱。
刘传治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态稍微低沉的回了句“那就好”
“刘大人,怎么个好法,国丈大人过世不应该赶紧告诉陈将军吗”
“邱大人,你怎么糊涂呢,现在我们急需陈将军的力量来对抗那个赵楚元和秦林,若此时让他知晓了国丈过世的消息,那岂不是影响他的军心”
“哦~是”
“嗯,刘大人说的有道理”
除刘传治之外,另外两个人分别是吏部的邱良和户部的和鑫。
和鑫是承德帝姑姑的独生子,邱良则是从他少年时跟在身边的侍卫。
陈伯庸的死兹事体大,所以就把他们俩个也叫了过来。
“那现在就是先不让这个消息走漏,让陈将军先专心应对赵楚元那贼寇”和鑫面色沉稳的说。
“对”
“对”
其他两人附和。
几个人一致同意了这个暂时的办法,后续就是做好封锁消息的措施。
没一会儿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只剩刘传治还站在那里。
“刘卿,你知道,我们的敌人不光是赵楚元跟秦林,最核心的人物是他们背后的那个人,换句话说,就是想要取代朕的那个人”
“皇上恩泽盖世,没人可取代”
听到他这话,刘传治忙附地说道。
“够了,好听的话都是在麻痹自己”
看了一眼承德帝的脸色,刘传治才又正色道“皇上,上次下官以逃犯为由已在京城广贴了通缉启示,启示上有秦家次子的画像,当时就是考虑这样能限制一下他在明处的行动,可却并不见什么成效”
“除了这个办法你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承德帝怒问。
“京城所有府邸下官也都有派人排查,也并无有所发现”
“那是你做事不力,他定还在京中,要不然赵氏是怎么被他救出宫的,朕不信没有他的参与单他那些手下就可以办到”
说起这些,承德帝越发恼怒,语气也不由提高起来。
面对承德帝的斥责,刘传治心中不由理亏“皇上莫气,是下官做事不力”
看着他,承德帝打心里恨其无能。
这些年一直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知道他对自己的衷心,而且有时候脑子里也能有些主意,但小事还好,大事没几样能做的让他满意,让他寻找的那个玉佩至今都没有任何发现,还有那个秦墨尘,他的真实身份已经不必言明,可是刘传治抓不住就算了,连他在京城的根据地竟然都搞不清楚,导致他现在如此被动。
可是现在换其他人也于事无补了,只能把希望放在王季跟陈旭仁的身上。
“罢了,你也无需再自责”
承德帝的这句话像是对他的大赦。
“谢皇上开恩,不计下官无为之罪”
斜鄙他一眼“国丈的死因你这次务必好生给朕探查清楚,看是否还是那个秦家逆贼的作为,还是另有他人作乱”
“下官遵命,这次定不负皇上所托”
……
“雷门主,您先在此稍后,我家公子马上就过来”
雷江的目光一直在前来招待他的将召脸上不停探视,听到他的话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要等人的不耐烦,只在厅堂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之后嘴角含笑的对他回了句“不急”
雷江来之前,赵氏因为身体有些不适刚好正让大夫瞧着,秦墨尘也陪在身边,在知道雷江来了之后,没有立马前去,而是嘱咐了将召先去招待,还说让他就先在那侯着,等他去了他再离开。
将召自然领命而去,但见了那个雷江之后他却生出几分疑惑,不明白那个门主为何老是有意无意的看着他笑,这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雷江微转头,朝站在旁边的将召问起,对他有些躲避的眼神也全然没有在意。
“公子不敢当,在下只是秦公子的手下,门主叫我将召便可”
“将召...这名字不错,不过,这个‘将’字不太合适”
“哈~门主有所不知,家父姓将,所以将是在下的姓”
“哦……原来如此”雷江再次浅笑着对他回应,只是他这次的笑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
厅堂安静了片刻……
“公子你来了”
“嗯,你先退下吧”
“是公子”
秦墨尘的到来让将召松了口气,得到他的允许后就立马出了门。
他跟那个雷门主独处一室时,总觉得他在不时的打量自己,但他想不出他要看自己的原因。
“雷门主,这次跟秦某合作不亏吧”
“哼哼~”雷江知趣的一笑。
看了一眼将召离开的门外“门主确定将召是您的孩子?”
听到他问的话,他也同样看了一眼直对着门口的走廊上,还未走出视线的那人。
“自然,定不会错,你师父的模样你见过,你看将召哪有一点跟他的相似之处”
秦墨尘没有作答,他从脑海里抽出师父在世时的记忆,跟将召现在的模样在大脑里一对比,发现不得不承认,两人确实没有相似之处。
看他沉默,雷江又说“根据上次你给我的消息,如果你府里那管家没记错的话,将召出生的日子也刚好能跟他娘怀孕的时间对上”
……
看他还是没有说话,雷江不由问道“你不会是不答应让他离开吧”
秦墨尘微垂的眼眸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半瞬看向他。
“没有愿意不愿意,将召是我的属下亦是我的兄弟,他不是物品,所以他的去留我不会干涉”
雷江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报以浅笑,然后开口“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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