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地球》一处荒凉的山头上。
柳乾最终也没有详细告诉田大诚这虚拟游戏头盔的来历。
不过田大诚隐隐也能猜得出来。
一方面，柳乾现在不断地在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刷名声。
另一方面，这又不是国防部技术项目取得突破。
那这虚拟现实游戏头盔是哪来的，还有疑问吗？
尽管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田大诚还是压制住内心的种种疑问，一脸懵逼的听着柳乾的吩咐。
“做体操？”田大诚瞪大双眼反问道。
柳乾点点头：“你做还是不做？”
“我要是不做……”
“立马把你踢出游戏空间！”
闻言，田大诚无奈的撇了撇嘴：“来吧！”
“全国中小学生第八套广播体操！”
随着柳乾一声响指，天地间霎时间响起了那个让华夏无数中小学生倍感十分熟悉的音乐旋律。
田大诚在一脸哔了狗的不情愿之下，扭扭捏捏按照模糊的记忆，笨拙的开始做体操。
整整半个小时，一连做了几遍都忘了。
随着柳乾满意的点了点头，响指一打，田大诚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
太阳穴熟悉的酥麻感传来，田大诚慌忙睁开双眼。
看到是熟悉的破旧小房子后，顿时长松了一口气：“不是，乾哥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下，这好歹是虚拟现实体验，全球独一份，咱两是全球唯一体验到的，你就不能多让我体验一下？”
“然后再给你虚拟一个超级美女明星，让你过过瘾？”
听着柳乾的讽刺，田大诚毫不在意。
拆开安全带，按下绿色按钮。
田大诚没有立即起身离去，而是一脸神神秘秘的望向柳乾：“乾，乾哥，你实话告诉我，刚才咱们进去的那个虚拟现实空间，是不是《第二地球》？”
之前网络上流露出《第二地球》的战场视频之后，他就通过询问柳乾，得知了《第二地球》真实面貌和大致内测情况。
而《第二地球》视频中的地形地貌，和刚才他所见到的，确实有几分相似。
可越是如此，田大诚越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虚拟现实游戏头盔体验是一回事。
当它和真实的游戏进行相互结合又是一回事。
这就和人们渴望期待人工智能一样，但当人工智能真正出现在世人面前，大多数都会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不适应。
可惜，就和之前诸多疑问一样，柳乾扔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耸耸肩，直接起身离去。
“不，不是，乾哥我不会泄露公司机密的，我就是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想法先出来，我要锁门了。”
“好吧，好吧！”
刚才畏之如虎，现在田大诚又宛如爱人分别一样，无比留恋的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宛如电锯惊魂杀人机器一样的座椅。
跟在柳乾屁股后面，一直等下楼回到柳乾办公室，田大诚这才耐心的劝导道：“乾哥，咱们这《第二地球》技术上我是挑不出任何问题，甚至还得对核心技术进行严格保密，但是，你这游戏机制设置存在严重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不好玩，对吧？”柳乾反问道。
田大诚见此，连忙点头：“游戏的本质是放松娱乐，可是你给我看过那些内测视频后，我只有一个感觉，玩家太特么苦逼了。”
“那怎么才不算苦逼？”
“这你就问对人了！”
田大诚双眼一瞪，一脸兴奋道：“就刚才我那种体验，你想啊，你要是让玩家能通过修炼做任务，变成武侠小说中杨过、郭靖，我滴个乖乖，一招降龙十八掌，那不比什么影视剧震撼？”
“然后？”
“全球游戏玩家都要疯了，全球游戏公司都要哭了。”
“然后？”
“不是，你丫然后个屁，我就是说，咱们既然有虚拟现实游戏头盔的技术，那完全可以向哪个领域去发展。”
这一次，柳乾没有反驳田大诚的话。
拉开抽屉，掏出几个宛如血压测量器一样的东西扔给田大诚：“戴上！”
“干什么？”
“继续做体操啊！”
“我要是不做……”
“那虚拟现实大明星的事，你小子就别想了。”
于是，当柳乾的威胁下，田大诚愤愤不平的给自己手腕脚腕戴上这种明显经过粗糙改装的器具。
半个小时后，田大诚离开了柳乾的办公室。
柳乾则坐在电脑前，开始认真对比两组数据。
一组，是田大诚在《第二地球》中的数据，一组，是在现实中做体操过程中的数据。
十几分钟之后，电脑上呈现出两组数据对比的最终结果。
“99.187%”
这是田大诚两次广播体操中的物理数据重合度。
而柳乾自己之前两次广播体操的物理数据重合度也是类似，99.181%。
柳乾和田大诚两个人的虚拟现实物理数据重合度，都不算特别高。
要怪就怪周炎，太坑了，给他淘来的都是一堆二手三手，甚至濒临报废的机器。
还有一些，干脆声称搞不到，柳乾只能找一些作用相似的机器，进行自己改装。
所以，这些数据差都是虚拟现实游戏头盔制造中产生的。
对于自己的游戏引擎‘神庭’，柳乾还是有着充足的信心。
不过田大诚说的确实有道理。
玩家们太苦逼了！
游戏终究是娱乐之物，如果把玩家们全给坑跑了，内测找谁去？
找鬼啊？
只是，田大诚都能想到的问题，柳乾又怎么可能想象不到？
……
事实上，在中海大学玩家冶炼出铁器之后，对游戏论坛玩家发动了一场屠杀，尽管游戏论坛大批玩家退出游戏，可内测中的《第二地球》每日玩家活跃量不但没有迎来雪崩，反而是在不断飙升。
到目前为止，一周过去了。
两个阵营，来自不同地方总计四批玩家，每日活跃量已经稳稳的突破一千人大关。
晚上八点整！
柳乾准时准点的打开游戏后台，顷刻之间，就有足足超过三百多名玩家，在《第二地球》运行的同时，立刻登陆游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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