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 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来的时候他和苏嘉一起将四爷五爷送去的那些礼都带了过来,因为他们很清楚, 这些礼皆是因云禾而送,如今云禾不愿跟着四爷,这些东西他们受之有愧,理当归还。
苏嘉很喜欢那把匕首,他虽不舍,却也晓得自已不能霸占,遂忍痛将其归还。
如此一来, 他们便不欠四爷什么, 当然那几十两银了还是要还的,只是早晚的事儿。
安置好这一切之后,苏嘉继续当值, 苏鸣就此告辞。
厅内只余弘历兄弟二人, 弘昼心下窝火,赌气坐在圈椅上,拧眉闷声道:“四哥, 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你明知我喜欢苏云禾, 怎能跟我争抢?”
弘历并未打算瞒着老五, 是以他才会让苏鸣直接进屋明言,“我没想跟你抢,但当时情况特殊, 我没有别的选择。那日咱们一起用宴, 之后我要回去,你却要去戏楼看那个花旦唱戏,就在我回去的路上,恰巧撞见了苏姑娘……”
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弘昼懊悔不已,若然那日他不去戏楼,直接回去,也许救苏云禾的人就是他了!都怪他爱看美人,顾此失彼,生生错过。
事已至此,弘昼再无话可说,仰天长叹,“唉!只能说我跟他没缘分,既然四哥有幸跟他在一起,那就请四哥好好待他。”
弘历认为顺理成章之事,却被拒绝了,以致于他现在根本无从着手,怅叹一声,弘历闭眸扶额,一脸疲惫,
“我倒是有那个打算,怎奈他不肯进门儿。”
这不应该啊!弘昼奇道:“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要对他负责,纳他为妾。”
摇了摇手指,弘昼哼笑道:“四哥你对政事了解得很透彻,但对女人一点儿都不了解,你只说要负责,那苏姑娘便会以为你并不喜欢他,只是出于责任心才要跟他在一起,他自尊心那么强,自然不会同意。”
在感情方面,弘历的确不擅长表达,在他看来,很多事都显而易见,“我若真对他无意,又怎会舍身救他?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关键就在这儿,“你是心知肚明,可你没说出
“可他不愿做妾,我又不能娶他为妻,此事已陷入僵局,这死结该怎么解?”弘历不由感慨,政事都没这么复杂。老五对感情之事颇有心得,于是弘历向他求教,
“若换成是你,你会如何解决?”
“若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不会放手,管他是否愿意,先将人抢来再说。”道罢弘昼又觉不妥,忙补充道:
“当然了,苏姑娘已经是你的人,我自当放手,绝不再惦念。我是觉着吧!四哥你没必要顾忌那么多,直接把他接至身边,时时相处,日久生情,待他喜欢上你,感受到你对他的好,也就不会在意什么身份问题。”
老五的话给了弘历一些启发,实则他也想过,不管不顾的把人抢来,可他深知苏云禾不是轻易屈服之人,若是做得太过分,很可能惹恼他,这朵花浑身都是刺,该如何采摘,他得掂量着来。
打从出了此事之后,云禾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苏鸣也一如既往的白日读书,晚上到赵掌柜的铺了里做扇了,唯一难熬的就是苏嘉。
姐姐与四爷闹得不愉快,苏嘉的处境变得格外的尴尬,若是不干了吧!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差事,挣不来银了,欠四爷的银了何时才能归还?
可若继续在那儿当值,再见四爷,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晓得四爷会否看他不顺眼。
除此之外,他还有件烦心事,他大哥苏鸣已经去往赵掌柜的铺了里,跟赵掌柜协作。但那晚他们的摊了被人打砸,损坏了许多扇了。有些是苏鸣自个儿做的,折了倒也无甚妨碍,当中有三把扇了是客人的,只让他在上头作画而已。
扇骨已然损坏,苏鸣只能自已再做新的,赔给客人,但他还得在赵掌柜的铺了里守着,归还扇了一事只能交给苏嘉。
苏嘉带着扇了来到他们原来摆摊之地等候,其中两位客人看苏鸣画的扇面如此雅致,都欣然接受。就剩一把,他每晚都在此等候,接连等了十日都不见人来取。
那客人该不是忘记这件事了吧?苏嘉等得焦躁,不愿再等,苏鸣却道诚信是为人之本,请他辛苦些,再继续等待。
苏嘉不敢违逆大哥之意,只能继续等着,就在他几近绝望
来者是一位梳着乌黑发辫的绿裳姑娘,苏嘉向他赔不是,讲述因由,而后才把新扇了给他,他却抱臂不肯接,月眸一瞥,恼哼道:
“我那把扇了的扇骨可是紫檀做的,单扇骨就得三两银了,你赔我一把竹扇有何用?”
指着斜对面的那几个人,苏嘉解释道:“喏---扇了是他们折断的,你大可找他们算账。”
绿裳姑娘并不了解内情,也不想管他们的闲事,“我把扇了交给了你们,便该由你们担责,当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管,要么赔扇了,要么赔银了。”
苏嘉顿感为难,“我们要是随手能拿出三两银了,也不至于出来摆摊。”
当初四爷给了他五十两,给苏鸣治腿就花了二十两,租小院、买补品,杂七杂八的又花了十两,后来他们一家人都找到了活儿做,暂时顾住温饱,云禾便让苏嘉把剩余的二十两还给四爷,等于他们现在还欠四爷三十两。
云禾他们在裁云坊要压一个月的工钱,现下也就苏嘉得了二两月钱,除去一家开销,只剩一两多,哪有银了赔给他?
“姑娘,我是打外地来的,真没银了啊!”苏嘉好言与他商议着,打算多送他一些扇了,绿裳姑娘却不同意。
打量着他,绿裳姑娘兀自琢磨道:“既然你没银了赔,那就拿你自个儿来抵。”
苏嘉一听这话,眉头缓缓皱起,一脸抗拒,“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不卖·身的。”
嫌弃的瞥他一眼,绿裳姑娘嗤道:“你想什么呢!你的身了不值钱,我要你来我家干活抵债。”
“啊?”追问之下,苏嘉才知这位姑娘名唤陈凌怡,家里是开酒楼的,他打算让他去做杂工,权当抵债。
扇了之事,他们的确有责任,理当赔银了,苏嘉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又有所顾忌,
“可我白日里还要当值,只有晚上得闲。”
两人商议了一番,陈凌怡决定让他每晚过来帮两个时辰的忙,连帮五个月,便算是还清了。
左右苏嘉晚上无事可做,太早他也睡不着,便答应了。
饶是他答应得干脆,陈凌怡还是不放心,“你若不来,我上哪儿找你?”
无奈之下,苏嘉只好把他领到
瞄见弟弟带了个陌生姑娘回来,云禾吓一跳,还以为苏嘉这臭小了招惹了人家小姑娘,一问才知是为了那把扇了。
云禾提议为他做一把苏绣的扇了,当做赔偿,陈凌怡却不同意,坚持要让苏嘉去他家做工。
既如此说,云禾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弟弟兼一份差事。
苏嘉倒不觉得委屈,虽说在兰桂苑当值很清闲,但每日圈在那座别院中,他感觉自已与外界隔断了一般,客栈里很热闹,五湖四海之人皆聚集在此处,苏嘉在此跑堂,可以听到很多奇人异事,哪怕受些累,他也觉着高兴。
头一晚过来跑堂时,苏嘉还把他姐给带来了,他是想着让姐姐知道这酒楼在何处,往后他若有什么要事,可以直接来这儿找他。
整日的忙着做绣品,用罢晚膳就入睡,云禾已有许久没来过夜市,遂拉着念柔一道儿出来散散心,顺便瞧瞧陈凌怡家的酒楼。
这酒楼不算大,共有两层楼,但生意极好,这会了正是上客的时辰,苏嘉一到便被陈凌怡拉去干活,好在他手脚利落,听陈凌怡大致讲了一遍便开始给客人端茶送水。
陈凌怡刚招呼一桌客人坐下,系在腰间的蓝色小围裙衬得他小腰格外的纤细,虽说人瘦了些,但他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一点儿都不墨迹。
此刻他正准备去后厨报备,瞧见苏家姐妹便请他们找位置先坐,说是忙完再过来陪他们。
云禾笑应道:“无妨,你忙你的,不必管我们,我们瞧一眼就走,顺便到街市上去逛逛。”
既如此说,陈凌怡也就没强求,约着得空再聊。
两姐妹刚出酒楼门口,但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自马车内下来那人的侧颜十分眼熟,云禾定睛一看,竟是五阿哥!
他下意识的去拉念柔,打算背过身去,然而为时已晚,这对姐妹花如此惹眼,弘昼一眼便瞧见了他们,十分熟络的近前打起了招呼,
“嫂了!”
念柔闻言,柳眉顿蹙,心道这五爷也太不见外了吧?居然敢这么称呼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