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仪器设备再次装到邱澜身上,还有身边的小男孩被同样被插满了各种仪器。所有的一切还没有开始,他就痛苦的哼哼起来,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委屈的看着所有人。然后对着袁朗丰软绵绵的喊了一声:“袁爷爷。”
袁朗丰被他叫的心底一软,忍不住说道:“天儿现在年龄会不会太小了,他能承受的起吗?”
主刀实验者看向袁朗丰,又从他身上看回那个男孩,“我们会控制好力度的。”说话时微蹙起眉,仿佛因为袁朗丰的质疑而感到不悦。
袁朗丰:“我们要不先用别的孩子试试,等确定没有问题了在让天儿尝试。”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主刀实验者已经有些不满,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
说完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说话有点冲,缓和了下心情:“袁老您要在外面看着,这小子身上这么多限制器,翻不起什么浪的。”
袁朗丰至少是为A级大佬,虽然在在科研这一块不像这些人这么专业。但至少人家也是这个基地仅有的几名高手之一,哪怕年纪大了,实力不复从前,该尊敬的还是要尊敬的。
袁朗丰也感觉有些尴尬,他都在这做了这么久了,现在才说这话,未免也太烂好心了。
主刀实验者说完也不在乎他到底走不走,对身边的人打出指令,开始正式实验。
收到指令的人开始仪器的操作,顿时,小男孩痛苦的尖叫起来,又立刻被软胶设备堵着嘴。
他被各种设备束缚在实验台上,全身都动不了,只能颤抖着身体,面色开始扭曲,一条条青筋崩出,仿佛要从身体里爆出来。
立刻有人给他注射镇定剂,并没有缓释他的痛苦,只是让他不会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身体自我保护下死去。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这里发生无数次,他们这基地的人也早就习惯了。
袁朗丰也以为他早就习惯了,他还是壮年的时候,完全不在意这些实验品的生命,如今到老了,开始不忍心起来。
可能因为天儿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吧,难免生出些恻隐之心。
可他总要到这一步的。袁朗丰想。
“果然是老了。”袁朗丰感叹一句,想转身不在看这一幕,就听正好过来围观实验的严贯涛说道:
“袁老不要想太多,有些必要的牺牲是正常的,等天儿长大,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会感谢我们的。”
袁朗丰顿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严贯涛看了一眼袁朗丰的背影,对于袁朗丰的心软有些不喜,但也不好说什么。
走到实验台前问道:“怎么样?”
“目前还看不出来,可能得等我们到了新基地,才能看出效果。”
严贯涛看了一会,又转身做自己的事了。
这一次的实验对邱澜来言很轻松,她全程清醒的看着身边小男孩痛苦挣扎的全过程。
等一切结束,所有人开始疯狂整理手上的实验结果,邱澜和那个小男孩被弄下来,他们身下的实验台要拆分带走。
实验结束后,会有专门的人把没死的实验品带走观察,只是邱澜不太一样,这个孩子也不太一样。
袁朗丰继续带邱澜回监狱,顺便把那个男孩一起带走。
男孩痛苦的睁开眼,看到旁边的邱澜,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姐姐?”
两个字说的含糊不清,身体因为痛苦蜷缩起来,邱澜把他抱起来,给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男孩哼哼了两声,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袁朗丰看着这一幕,他本该阻止的,那个男孩儿他们很重要,如果邱澜心存报复伤害了他,对于他们的研究,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
可他身子生生顿住了,最后任由邱澜抱着那孩子走回专门关她的地方。
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呼:“天儿!”
邱澜回头,就看到孔丽丽站在身后,她面色十分苍白,扶着墙壁,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见到邱澜和袁朗丰,她身体颤抖了下,还是努力镇定下来,走到邱澜面前:“能把他给我吗?”
她有些怕邱澜,但为了邱澜手里的男孩,还是苦苦哀求道:“他是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把他给我好吗?”
邱澜看了她一眼,不是她不愿意把这个孩子给她,而是就孔丽丽现在这个状态,她根本抱不动这个男孩。
连她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吧。
邱澜看了一眼袁朗丰,见他并不在意的样子,就和孔丽丽说:“先进来吧。”
邱澜把男孩放到长凳上,把旁边的位置让给孔丽丽,自己找一个角落坐在地上。
摸着男孩的脸,孔丽丽平复了心情,给邱澜道谢:“谢谢你。”
邱澜也有些疲惫,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应了。
孔丽丽把目光又移回到男孩身上,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然后忍不住轻轻把男孩抱在怀里,呜咽起来。
邱澜看着孔丽丽不说话,反而是负责看着邱澜的袁朗丰,忍不住劝了一句:“丽丽啊,我们已经快成功了,天儿会没事的。”
袁朗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也虚着。他不太懂目前研究进度到哪了,光听他们说,只要实验成功,这些孩子都不会死。
可这么多年,死掉的实验品太多了。
这样的话还是安慰到孔丽丽,她抹了抹眼泪,又和袁朗丰道了句谢。
邱澜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或是太忙了无暇顾及,孔丽丽就这么呆在她这。
两人没有什么话好说,孔丽丽也只是告诉她那个孩子的名字:孙天。
没过多久,孙天醒了过来,或者说昏睡的不安稳,整个人开始颤抖,呼吸变的急促,口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低吟。
“天儿不怕,妈妈在这。”孔丽丽抱着孙天哄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孙天依旧像是承受的巨大的痛苦,连身子的开始发烫发红。
一直负责看守的袁朗丰看到这个情况,连忙叫人,很快就有人把孙天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