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顾君道:“那是谁?”
“天玄机在外树敌众多,一时半会还查不出来,我已经派孔老出去调查了。”
“我就说那阴鬼脸炸我就算了,怎么可能会连你都炸,早就该想到是另有其人了,要是查出来了是谁,南哥你告诉我,我要亲自去报仇。”
“好。”
“啊~”顾君伸了个懒腰,瘫软在床上,毫不顾忌的把鞋子一脚蹬飞,抱着葫芦缩进被子里:“南哥,我特困,想睡会。”
“昨晚一直没歇息?”
“嗯,那小子受伤太重,花费了些时间。”
“你休息,等你醒来我带你出去逛逛这皇城的夜市。”
“好,我还有点饿。”
“我让人给你煮点粥,你喝些再睡。”
“嗯……”顾君闭着眼睛应答道。
她不认床,哪哪哪都能睡,令南双的床有股清晨新鲜的露水味,很好闻,顾君几乎一闭眼就睡着了。
令南双看着她的沉稳的睡觉,嘴角微微勾起,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脸,她‘哼哼’了一声,翻个声继续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进了怀里,声音温柔的哄着自己,有清甜的液体灌入咽喉,饥饿促使她疯狂吞咽。
迷蒙睁开了双眼,是一样美的惨绝人寰的脸,喃喃道:“南哥,我好困,不吃了。”
“好。”
如画的美人收起甜浆,将她放入被窝之中,松了口气,听到楼梯间传来的动静,立即飞窗而走。
令南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甜粥。
“小君,起来喝点粥再睡。”令南双轻声道。
顾君撅撅嘴:“我喝饱了,不要。”
令南双忍不住笑道:“你是在梦里喝饱了?”
顾君翻了个身,有些撒娇道:“南哥,我要睡觉觉。”
令南双宠溺的替她掖好被子,无奈道:“那你睡吧。”
寒风月一路飞奔回将军府,路上吐了好几口鲜血。
没想到,天字赌坊三楼的机关那么多,方才从窗户飞出,竟然落入了阵法之中,险些出不来。
幽罗狱中的牢房内有隐形毒瘴,是为了控制犯人逃走而设立的,可暂废人武功,虽不置死,却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别人他管不了,可他不想顾君有事。
挣扎了许久,他还是带着解药单枪匹马的冲入了天字赌坊。
只是一想到顾君要娶长公主,他心里都觉得似乎堵了什么东西,闷的慌,无处发泄,无处逃离。
这小子三番四次戏弄自己,做了驸马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跟其他几人一样的下场!
他会死吗?
他不能死!
顾君,你欠我的,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千万不要被长公主……
顾君一觉睡得十分踏实,太阳几乎下了山,她才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开始鬼哭狼嚎。
“啊啊啊~有没有人呐,我快要饿死了啊~”顾君有气无力的喊道。
“啊!南哥,你说给我拿的粥呢?粥呢?啊~”
“顾公子,别嚎了,少主现在不在。”洛飞在门外提醒道。
下一秒,门应声而开。
“你说什么?南哥不在?他不是答应了带我去夜市吗?他去哪里了?”顾君趴在门沿上问道。
“能去哪里,总不是去找皇上了。顾公子,少主是天玄机的门主,虽比不上皇上日理万机,却也每日不得空闲。自从顾公子来到少主身边,少主就变了许多,这种变化,并不得是一个很好的趋势,若是可以,我希望顾公子可以离少主远点。”
顾君凝眉:“你什么意思?”
洛飞:“顾公子,就你看到的这样,少主为了你,屡次三番的找皇上谈判,你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你说你要来平阳,他不顾一切冒着生命危险都把你带过来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分给少主惹事,总有一天,你会害死少主,为了天玄机,我恳请顾公子还是莫要多纠缠少主。”
顾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难怪他就觉得这洛飞一直以来对她有敌意,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他说的话并无道理,她待在南哥身边,总会给南哥惹出祸端,毕竟她的立场已经很坚定了,无论如何,殷承贤她都必须干上了,牵扯着南哥,必然会牵扯上整个天玄机,她何德何能得到南哥的无限宠溺,她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而已。
“我知道了。”
顾君关上门,穿好衣服,拿好葫芦,没有两分钟,扬长而去。
她有一瞬的迷茫,走在热闹的黄昏街头,她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了,又不知道,这寂寞感是出自哪?
“你们知道吗?七王爷昨夜殁了,听说是被飞日国下毒害死的。”
“胡说!七王爷在桐城,飞日国要想下毒害七王爷,还得经过南山城才行,你的意思是南山王与那飞日国……”
“茶可以乱喝,话不能瞎说,我可没这意思!”
一小茶铺前,两名书生正在窃窃私语着,一不小心,争红了脸。
顾君探过脑袋,走过去不客气坐下:“各位兄台,七王爷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殁,可休要胡说啊。”
方才说七王爷殁的白净书生道:“小公子,我可不敢胡乱造次,我哥是皇宫暗卫,正是他亲自将消息带给皇上。”
“哦?”
白净书生见顾君一脸不信,周遭扫视了一圈,继续低声道:“消息还没传到皇城,只有宫里几位大臣知晓,那桐城没了七王爷坐镇,已经快乱臣一锅粥了,而且,还道听途说飞日国近几年蠢蠢欲动,如今七王爷一殁,似乎有绕过南山取桐城之势,这南山王也是命不好,被封边境之地就算了,明眼人都知道这皇帝不喜他,若让飞日国攻去桐城,南山王又与卖国有什么区别,若是不让,摇摇欲坠的南山被攻下也是指日可待喽。”
另一书生继续接下:“就不知皇上是做何感想,兴许会趁机参一本南山王,给他安个通敌卖国之罪也说不定。”
顾君惊讶道:“你们是如何得知皇上不喜南山王?”
白净书生道:“呵,我哥是做暗卫的,那殷承贤暗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或多或少是知道些的,这伪善的皇帝终有一天会受到报复的。”
另一书生叹了口气:“只怕我们是等不到了。”
原来如此。
顾君喝了杯茶,道:“这事二位兄台勿要传了出去,恐遭人利用,引杀身之祸。”
白净书生笑道:“多谢公子提醒,今觉与公子投缘才如此说是,公子不是多嘴之人,我等放心。”
顾君笑了笑,礼别了茶铺的闲客书生。
她现在,只想快点去亲王府,找到殷无渊。
“小君,你去哪里?怎么不等我回来?”
顾君刚要朝着亲王府去,就被身后的声音喊停了下来,回过头,是个美艳的人儿朝着她的方向霞姿月韵似踏阳而来。
“南哥,好巧啊。”顾君式礼貌打招呼。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吗?”
“我肚子饿了,就出来了。”
令南双本来还有些生气,听她这么说,无奈笑道:“走,南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去哪里?”
令南双神秘兮兮:“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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