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氛围,瞬间被任枫楠内涵的一句“打断腿的宠妻”击破得无影无踪,余下一道道热辣辣的视线……
本以为,来到一个新地方,端得一身好皮囊,行得一副好作风,过得一生好日子,不想……
社死来得这样快!
像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面对突如其来的的社死场面,就好像内里被人扒光,大庭广众之下/裸/奔……
施纾逸简直被任大小姐这一波操作惊得目瞪口呆。面对这群大娘大婶们难以置信的目光,脑子里面跳出的是两个大妈说悄悄话的动图:
【a大妈:那个施纾逸这么多年没回来,还以为混得有多好呢,结果是在城里混不下去才回来哩。
b大妈:还不止嘞,她还把自己媳妇的腿打断咧,她媳妇亲口说的!
旁边cdef大妈:嘶~……简直禽兽……】
嘶!
施纾逸倒吸一口凉气,她已经预想到如果今天这坎没有填好,要面对的将是数不清的说长道短。
“呵呵,那个……其实这是个误会,我没有打人……这个是不小心……”顶着一道道从原先的惊讶到后面的不解再到后来渐渐升起怒气的视线,施纾逸感觉自己慌得一批,脑子急速地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妙语连珠、巧舌如簧地‘狡辩’。
“阿逸!你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一旁的廖伯母开口了,神情有些严肃。旻国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这对自家媳妇大打出手的事是断不可有的,更何况是打断腿。
“……”
“实话就是她入赘我任家,未尽妻婿之责,骄奢淫逸,败坏我任家钱财,抢夺我任家地产,以致伤我双腿困苦难言。”任枫楠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到。
施纾逸瞪大了眼,傻愣愣地看着那个无情的女人。
卧槽,好你个任枫楠,见死不救就算了,居然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
“……”施纾逸哑口无言,这锤太实,大小姐也确实没有添油加醋。
“入赘?!夺人家财?!”这个消息太过劲爆,让这群淳朴的农妇更加不敢
相信,她们村里的孩子长大竟会成为这样的人渣。
“这是真的?!”廖伯母同样震惊,她家与施家相隔不远,以前两家就是邻近的关系,施纾逸这孩子她也是从小娃娃起就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自从离开村子外出谋生后就再没回来过,难道是在外乡被人带坏了?
这种被责问的场景,施纾逸早有预想过,她本就是个坚强好胜的人,就如天鹅爱惜自己的每一根羽毛一般,她也自尊自爱,努力让人看到她的优秀,想要证明自己。当初发现原身是个满身污点的人渣后,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般里里外外问心无愧,因为即使她的内里再如何干净完美,人们最先看到的也不过是原身这副人渣的皮囊。
所以在接收原身的记忆后,她的良心,她的善良,她的在意,让她心虚了,全因她没有底气再在外人面前做那个优秀的自己……
如今直面这尴尬的场景,即便她解释说那些都不是自己做的,也不会有人信的,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她还怕被人误会是风言风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来在这些人面前,这又黑又臭的锅还是得她背了。既然如此,那便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切都由时间来证明吧。
施纾逸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任枫楠,才重新转头看向那群农妇,说到,“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