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想着想着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到底是哪儿比不上那个穆于清?
她提出分手他居然连头都不回,当真是心里没有半点她的位置吗?
柳昊洋开车极速往城北赶去,于清,千万不能出事。
柳知夏看到柳昊洋下车,立马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哥,于清不见了!”
柳昊洋轻拍柳知夏的后背宽慰她,“我来了,别担心。”
柳昊洋只看到自己的迈巴赫静静地停靠在街边,穆于清却不见了踪影。
拉着柳知夏在每个巷子里找,把这块地区的巷子都找了个遍还是找不到,柳昊洋越来越担心。
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了,他们还是没找到穆于清,他们甚至不知道穆于清是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她已经耗尽体力还能走到哪去?
再说,她也不是那种会让人担心的人,这种情况下她绝不会走动一步。
眼见着柳知夏精神不大好,柳昊洋把她塞进车里,“夏夏,你需要休息。”
“哥,于清还没找到,她根本走不动半步了。”
柳昊洋按住她的肩膀,“夏夏,你听着,于清不会出事,你要好好休息。”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鲁莽,也不会让于清吃这么大的苦头,尤其现在还不知所踪,我……”
“我带你回去休息,我叫我朋友一起找,你总该放心了吧?”
柳知夏轻轻点头,“一定要找到,她发烧了还低血糖,拖得越久就越不好。”
“嗯,我带你回去。”
把柳知夏送回自己外边的临时公寓,柳昊洋打了电话叫来几个朋友开始了漫漫寻找之路。
此时的穆于清依旧烧得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眼睛睁也睁不开,身子虚软无力。
直到她被抱上软软的床榻也还是毫无所觉,眉头依然紧紧皱着,只依稀地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注入自己体内。
“怎么样?”一道男声传来。
“受寒导致高烧,又饥饿过度低血糖,引起了昏厥,先给她注射一点营养液,再注射退烧剂,退烧了再看看情况怎么样。”
“嗯,先出去。过会儿叫个女佣人进来。”
注射了营养液后的穆于清还是高烧不止,衣服早已经被汗湿透,全身黏腻难受得不行。
被强行喂了几颗退烧药又输了液后,穆于清的体温稍稍降了些,她嘤咛一声眉头依旧紧皱。
男人俯身去探她的额头,低声道:“于清,还好吗?”
穆于清迷迷糊糊睁眼,却始终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隐约觉得是南绪言,她喃喃道:“我好想你。”
顾念北心下大骇,她说她很想他?
他躺上床把她轻柔拥在怀里,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顾念北也没想到他会在城北碰上她,原本只是安静地停车在那里歇会,却没想到后方骑来一辆迈巴赫有些不稳地停在他车前。
一男一女下了车,那男的好像要倒不倒的,他还以为是小情侣喝醉了酒开不稳车所以停下来了,这时他看到了那个女孩的侧脸。
他的视线就定住了,那是柳知夏,穆于清的好朋友,她怎么在这里?
原本没打算再看的,他合上了眼准备假寐一会就走,可他却听到了那个让他心脏急剧跳动的名字,于清。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柳知夏扶起那个男的,问他:“于清,你怎么样?”
那个男的是于清?
由于柳知夏是背对着他的,他没能够好好地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他听不见那个男人说什么,只听见柳知夏在问他为什么那么傻。
他再次肯定那个男人装扮的人就是穆于清。
他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两人,看到柳知夏往前跑,穆于清轰然倒下,他开了车门走下去把倒在地上的她抱回车里,他的手触到穆于清的腰部,只觉得烫得厉害,再摸摸她的额头,果然,她是发烧了。
摘下她的头套,长长的秀发瞬间披散下来,秀发也湿了大半,她紧闭着眼靠在椅座上,面色潮红。
他赶紧调转车头往自己外边的房子开去。
收回思绪,穆于清此时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他勾唇一笑,下一秒他的唇就贴上了她微微炙热的唇,穆于清烧得糊涂也没作何反应。
穆于清清早头疼得紧,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淡雅的床幔,她心下大惊,她这是在哪?她不是在城北等着柳知夏买吃的回来吗?
撑着头坐起来,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全然不是她昨晚穿的那套男装,而是一件丝绸睡裙,谁给她换的?这又是谁的家?
忍着酸痛下了床,她揉揉眉心,赛车原来这么难受,现在自己浑身都是痛的,手掌也微微发疼,自己昨晚到底用了多大劲抓车头啊?
她光着脚走了几步,眩晕症又再次袭来,眼前一黑她的身子软软倒下,却被来人抱住了。
“于清!”
穆于清又晕了过去,顾念北把她安置在床上,转头大声喊家庭医生进来。
“这位小姐应该是感冒后又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低血糖发作又情绪极度紧张,恐怕要多躺几天才能好。”
顾念北颌首,“我知道了。”
穆于清的手再次被扎上输液针,顾念北坐在床边深深看她,神色复杂。
柳知夏一晚没睡着,天刚破晓就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抓起电话就打给柳昊洋。
“哥,找着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没有。”
柳知夏不管不顾地冲出门,她要去找南绪言,可她不知道南绪言的电话,也不知道南绪言住哪,这个点南绪言肯定还没去公司。
可她突然又想起前天夜里穆于清跟她说过南绪言出差去了,短时间内回不来也联系不上。
刚出小区门口就被找人回来的柳昊洋截住了,“你去哪?”
“我去找于清。”
柳昊洋攥住她的手,“跟我回去,先把早餐吃了,你现在这个状态出去只会让我分心。”
柳知夏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不堪,想来这一晚上她也没睡好。
拉着她回到家里,把她按坐在沙发上,倒了杯牛奶给她,“把牛奶喝了。”
“哥,她会怪我吗?”
“不会。”
柳知夏两手蒙住脸低低啜泣,“她拼了命的把我解救出来,我却傻傻地把她弄丢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柳知夏擦擦眼泪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和盘托出,包括那场惊心动魄的赛车。
柳昊洋的眉头越拧越深,他一直知道穆于清重情重义,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份上,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聿山他是听说过的,别说穆于清又生病又低血糖的,就连自己这个健壮的半吊子赛车手都不见得能赢过聿山。
可穆于清做到了,豁出命来做到了!
可她把自己的妹妹带回市区,人却不知道被谁带走了,他找了一晚上还是无果。
“哥,我好后悔。”
本想教育一下她的,看她哭得惨兮兮的,柳昊洋还是没有说重话。
“你先别太担心,过一会我就去报案。”
柳知夏喝了牛奶,靠坐在沙发上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这一晚上她又受惊又焦心的,这会也撑不住了。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风风火火跑出门,既然南绪言不在国内,那么找沈听风应该也能帮上忙。
她拦了车就往第一医院跑,拉了个护士问了沈听风的办公室就急切跑上楼去。
沈听风正在看诊,柳知夏不管不顾冲了进去,“沈少,救命!”
沈听风心下不悦,这可是医院,不允许大声喧哗,再者他在给病人看诊,她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着实惹恼了沈听风。
“出去!”
柳知夏只当听不见,跑上前去抓住他的白大褂,“沈少,于清不见了!”
沈听风一听,穆于清不见了?!
这可是大事!
沈听风当即把白大褂一甩,对助理喊道:“去找刘医生过来坐诊,我有急事要出去。”
大步跑出诊室,沈听风边跑边问,“怎么就不见了?”
“她发烧了然后低血糖,我去买东西回来就不见了,我哥带人找了一整晚了还是没找到。”
沈听风心神一凛,还发着烧就莫名失踪了?
沈听风赶紧一个电话招呼了警局的人一起找,他都要急疯了,要是穆于清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的会一头撞死。
穆于清在输了两瓶药水之后又退烧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顾念北。
她总算知道这里是哪儿了,这原来是顾念北的房子里,自己就是在这过了一夜的?
见她醒了,顾念北大手又探上她的额头,还好退烧了,他温柔说道:“醒了?还难不难受?”
穆于清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我怎么在你这?”
她的声音沙哑不已,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烧得太严重了,她觉得说话都很费力。
顾念北忽略掉她眼里的防备,只轻描淡写一句:“你发烧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你给我换的衣服?”
“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
“你混蛋!”
穆于清羞愤交加,抬起手就往他脸上招呼,可她到底是病号,半丝力气也没有,手掌挨到他的脸颊像是情人间的触脸举动。
顾念北覆上她的手,“你身子弱,不能动怒,好生躺着。”
穆于清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恰好有人敲门,顾念北看了眼探进来的头才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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