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着李小蛮这倔强丫头绝不会说的话,五爷吸了吸鼻子,就差崩溃大哭了。
他已经暗暗决定,等李小蛮将来成了神,他哪儿也不去,就天天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做个宠物也好。
两道光芒源源不断的输进李小蛮的两处穴位,不知道到底是适应了,还是已经疼的麻木,原本那种剧烈的刺痛感已经消散了很多。
周身散发出白色的光亮,这光亮已经有了三分蓝色,和御喵仙的神力还差一些。
四只先代喵灵已经悬在了李小蛮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喵灵的眼睛都张开了三分之一,渐渐有了生气。
想来要让他们暂时苏醒,还必须得等李小蛮周身的光晕从白色完全变成御喵仙的冰蓝色的神力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以复加的疲倦感让李小蛮想迅速沉睡,但与此同时,那不断刺激自己的疼痛感又让她保持着清醒。
这份煎熬,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承受。
唤醒过程还在继续,四只喵灵的眼睛已经张开了一半,那四道截然不同的生灵气息也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隐隐约约间,李小蛮的耳边开始有了一种似歌似语的声音,所料不错的话,那就是镇魂歌。
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李小蛮想趁着这机会好好看看自己喵家四位真神的样子。
果然,一个比一个Q弹可爱。
心满意足的眼睛重新闭上,若不是这么点好奇心勾着她,她怕是已经撑不住了。
“嗡!”
一声嗡鸣,李小蛮周身的白色光芒终于在一瞬间变成了冰蓝色,四只喵灵也那时全部睁开了眼睛。
只听四声或甜或腻、或刚或强的喵叫声响起,四只喵灵都拖着圆圆滚滚的身子舞动起来,飞向了李小蛮的头顶。
一个屁股挨着一个屁股,四只喵灵从东西南北四个位置慢慢坐到了李小蛮的头顶上,看着四个方向,就像给后者戴上了一顶喵星人定制帽子。
虽然觉得被人用腚压着脑袋很奇怪,但李小蛮感受着头上的柔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因为她的出场,终于可以结束了。
眼睛慢慢闭上,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五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竟然幻化了人形,成了一个银发披肩的翩翩男子。
轻轻扶着李小蛮的肩膀,免得后者摔下,五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这副身体,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李小蛮身边幻化至如此。
伸出修长的手指,五爷指了指床上静静躺着的白寒松,四只喵灵顿时改了气息,冲白寒松扑去。
它们已经准确感知到了白寒松心魔的位置,镇魂歌响起,四个圆圆滚滚的家伙把后者围在中央,一个个开始喵喵歌唱。
镇魂歌的歌词很简单,除了喵喵就是喵喵,但隐约间,这喵声里蕴藏着一些很可怕的东西。
白寒松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三变,镇魂歌还没有进入最高潮,但那三生心魔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一股股阴寒的力量冲击着镇魂歌的神力音符,似乎想把这光明四散的歌声驱散。
五爷静静的看着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冷道:
“牺牲者,方可谱镇魂歌,你区区一个心魔,以为我第四代御喵仙牺牲自己谱写的镇魂歌是能被抵挡的吗?”
五爷打了一个响指,那四只喵灵就好像接到了命令一般,盘着小短腿坐好,将掌掌连在一起,一阵阵更加强大的力量对着心魔压制而下。
“啊!!!”
一道叠加着三层声音的惨叫响起,趁这声音还没有传出房间,五爷随手一挥,一道光障把声音都隔了去。
镇魂歌的阵型音符发生了变化,心魔再也承受不住,被压迫出了白寒松的身体。
但到底是三生心魔,他因为集合了三种阴暗面于一体而十分强大,根还植在后者的心脏中央。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那心魔披头散发,竟也是人形,对着五爷和四只喵灵一通嘶吼。
心魔的声音和样子虽然诡异难辨,但五爷还是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心魔,为何要迫害这样一个孩子?”五爷一边操控着镇魂歌,没有丝毫手软,一边冲着那心魔问了一句。
那心魔明明被压迫的灵力身形都稀薄了很多,但他还是一点不惧,言语中透露着绝对的疯狂和暴虐。
“我迫害他?嘎嘎嘎嘎!”
反问了一句,心魔突然开始大笑起来,搞的五爷觉得身体一阵不适。
“笑够了吗!?再不回答!叫你魂飞魄散!”
五爷剑眉微蹙,五指轻轻向内一握,镇魂歌的强度立刻又上升了一个层次,那心魔的躯体开始被灼烧的噼里啪啦响。
没有理会自己到底多疼痛,心魔狞笑三声,看向五爷的目光变得残忍: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你怎么不说是他迫害我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五爷显然没有明白心魔说的话。
“呵呵,我刚出生时,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一出生,就陪在这个家伙身边。”
心魔低头看了一眼因为自己被压制后表情已经轻松了很多的白寒松,笑容诡异。
“他从小就是诸多皇子中最难能可贵的那一个,不仅天赋异禀,而且要比别人更加努力。”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才能得到想要的,所以他很强,一路强到现在。”
说到这里,心魔的话突然顿了一下,语调突兀的变得可怕。
“可他的强,只属于别人,不属于自己。”
“当他还小时,他想玩耍,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所以他把所有得不到的玩闹埋在了心里,丢给了我。”
“当他摔倒了受伤了,他很坚强,从来不会哭泣,表现的远比别的孩子成熟,但他又把自己的那份疼痛抛给了我。”
“当他长大了,越来越多的人钦佩他,他明明很骄傲,但他还要表现的非常谦虚,把那份骄狂桀骜全撒在了我身上。”
“后来,他被很多人忌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暗杀他,他一一躲开,但却目睹了太多腥风血雨,对生命变得麻木不仁,所以,他把那份残忍的杀意又全都给了我。”
“我出生时什么都没有,但此时此刻,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全是负面情绪的疯子,你们觉得躺在这里的人是白寒松。”
“可你们错了,真正的他,明明是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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