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昭只觉他呼吸急促、身子微抖,扣在她背上的双掌有如火灼,烫得惊人。半晌,他的身子渐渐没那么烫了,也不再崩得紧直,便缓缓将赫连昭拉开。赫连昭有些讶异地望着他,见他双眉紧锁,目光中满是不甘和怨情。她心里一惊,卸下劲来。嵇涵猛地扑了上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浅浅地吻着。她突然探究到嵇涵内心深处燃烧的那种欲望,滚烫的,灼人的,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掰开撕碎,揉进他的体内。可不知怎的,他在等,等自己心头的那团火渐渐熄灭,烧到别处去。她有些恍神,好奇他为何要克制,忽觉嵇涵狠狠地在她唇间咬了一下,她吃痛松口,嵇涵乘虚而入、直捣黄龙。她知道不能闪躲,可也不想回应,便像个局外人一般由他放纵。嵇涵见吻了一阵,怀中人仍无动于衷,便渐渐冷了下来。他松开赫连昭,面上挂着玩味道:“琛王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赫连昭反问道:“王爷喜欢的是寻常女子吗?”嵇涵叹道:“我不喜欢冷若冰霜的女子,也从不强幸任何人,包括我的侍妾。我不喜欢危险,更不喜欢麻烦。偏偏这一切,你都有。”他伸手轻轻摩挲着赫连昭的脸畔,见她不躲不避、不悲不喜,悠悠道,“你身上有这么多地方我都不喜欢,可我偏偏还是喜欢你。”说着拂袖而去,行至门前,又转身望着她,见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退去戒备的脸夭夭灼灼,红烛朗照,分外冶艳。他的心口邪火直窜,立即数步跃至她身前,又在她唇间细细啄吻起来。赫连昭不知如何回应,只由着他摆弄。不多时只觉嵇涵的呼吸渐转深浓粗重,眩晕间已被他按倒在床榻上。一双炙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她被这火燎般的感觉刺得挣扎,嵇涵见状止住动作,含着她的耳垂道:“别乱动,我会慢慢来。”说着双手探进她的下裳内逗弄起来。赫连昭顿感不适,只得强忍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半晌后,嵇涵将她的礼衣层层扯开,倾身覆上,盯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赫连昭只觉下身阵阵刺痛,本能地去推他,却被他牢牢钳住双腕道:“别乱动。我说过,我会慢慢来。”赫连昭咬着唇一声不吭,嵇涵不以为意地笑笑,俯身叼住她的唇道:“我要你记住成为我女人时的样子。”赫连昭只觉要被撕成了两半,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她慌忙紧咬牙关,硬生生憋了回去。嵇涵见她默不作声,有些恼怒,也不再与她说话,只顾做着自己的事。半晌,他终于浑身一松,从赫连昭身上退了下去,缓缓地拿起一旁的帕巾擦拭。
嵇涵收拾停当,见赫连昭的睫毛上挂着一星泪珠,不禁一怔,伸手替她拂去。赫连昭茫然地眨了眨眼,望不出什么情绪。他不禁叹了口气道:“你这么倔强,我真是喜欢。只是你……来的太不是时候。”说着轻轻替她盖上一层薄衿,柔声道,“今日喜宴,为了救你,我险些丧命。琛王劝我离你远远的,万莫沾染,不能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动情。他那个浑人哪里懂得情为何物,我对你的那份喜欢,是要独握在掌心里的。”他缓缓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沉声道:“可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襄侯跟我提过你的身世,说离了重熙便可保你平安。可依今夜所见,他是不是骗了我呢?”他见赫连昭不做声,走回床边坐下道,“你告诉我,还会有多少刺客冲着你来?”赫连昭一语不发,眼神中闪着一丝孤清。嵇涵叹口气道:“你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大业未成,我不希望珲王府现在就因你而血流成河。王妃,你是明白这一点的,对么?”他见赫连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重重一叹,“你是珲王妃,我自会护着你。今夜我便让亲卫送你入大厘城南的无涯山。此山远离世间烟火,人迹罕至,我父亲当年亦病逝于此山中,至今尸骨仍未寻到,那些刺客绝不会想到你会隐居于那山中。”赫连昭轻轻眨了下眼:“好。”
嵇涵见她语意低沉,别过脸不望他,柔声道:“你我初见那日,见你风姿,我便知这一生非你不可。何况你已是我的人了,你还要我如何呢?你要知道,与你分离,我心中的不舍与纠结绝不会亚于你。可我答应过襄侯,要照拂你一生一世。你在我身边,恐难以保你周全;唯住在此山中,最是安全。你懂吗?”赫连昭道:“知道了。”嵇涵被她冷冰冰的反应刺得有些恼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转了过来。他见赫连昭星眼含泪,心间一软,松开五指,只不住地摩挲着她的面颊,安抚道:“不要赌气。”说着俯下身轻啄其双唇,微微一笑道,“大业一成,我便接你回来。”言毕走出门去,缓缓地阖上了屋门。赫连昭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望着周身狼藉,发出几声干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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