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瞋目暴喝:“放你妈的狗臭屁!”
赫连逸一把拉住他,向蔡霁道:“蔡将军,老夫如束手就擒,跟着你走,你可能保我全府性命、绝不滥杀?”
蔡霁见一个关山月已是个狠角色,赫连逸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他甘愿投降自然最好,便点头应道:“若无人反抗,本将军自会约束手下绝不伤人。”
赫连逸点点头道:“好,蔡将军这句话,天地共鉴。”说着伸出手腕道,“绑吧。”
蔡霁打量他一番,笑道:“襄侯武功盖世,本将军不敢怠慢,需得上玄铁枷锁、穿琵琶骨才好。”
赫连逸点头道:“不过肩部穿洞,这点小痛,老朽还受得起。”
蔡霁恐赫连逸反悔,一边命手下将他架上枷锁、穿琵琶骨,又将关山月戴上枷锁收押,一边催促着羽林军进府拿人。
羽林军进进出出一个时辰,府内人呼犬吠、妇啼子哭,屋瓦皆坠、杯盘尽碎、翻箱倒柜、撕经裂卷。赫连逸一语不发地盯着蔡霁,嘴角噙着一抹怒气。
又过了一阵,一羽林军将领来报:“禀将军,襄侯府八十六人均已拿下。”蔡
霁皱眉道:“才这点人?没有人逃跑吗?”
一旁的陆凌问道:“可有一白面大夫、一浑身暗器的中年人?”
那人想了想道:“记不清了,没什么印象。”
陆凌长眉倒立,又问:“那可有一个坐轮椅的残废、一个男生女相的年轻人?”
那人摇头道:“绝无此二人。”
陆凌怒吼一声:“中计了!”
关山月闻言大笑:“天不亡我襄侯府,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陆凌拧眉冷哼,转身抽出一旁羽林军的佩刀,一刀扎穿关山月胸膛。关山月怒目而视,双肘对夹折刀柄,往地上一丢,呸了几口血,倒地而亡。
赫连逸见状悲痛交加,虎目含泪、横眉怒问:“蔡将军,想不到你竟也是自食其言之人!老夫已束手就擒,你还有何顾虑!”
蔡霁本不是小人,遭此责问一脸难堪,只冷着脸不答。
陆凌上前,刀尖直指赫连逸骂道:“贼老头!区区一个贱奴有何杀不得!公子我现在还敢剐了你!”
蔡霁一把拽住他道:“本将军奉旨行事,岂容你造次!”
陆凌冷哼道:“蔡将军,你可别忘了,我义父那里可是容不下这赫连老儿!”
赫连逸双眼倒立,长须一抖,浑身筋骨咯咯作响,衣襟下的肌肉鼓胀而起,“咔嚓”几声响,枷锁委地,背脊的琵琶钉应声而出。他抖擞了几下身子,锒铛尽去,迈着虎步,朝蔡、陆二人逼来。
陆凌见状不好,慌忙闪身退下,蔡霁壮着胆拦道:“方才乃白皮小儿暗施毒手,非蔡某失信于襄侯,请襄侯止步,莫再近前!刀剑无眼,莫教本将军食言!”
赫连逸仰天大笑,一掌拍翻蔡霁,打得他半截身子嵌进脚下的青石板,一时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羽林军见状,纷纷端起长枪指着赫连逸,将他团团围住。
赫连逸视若无睹,朗声问道:“陆凌贼厮何在!”
连问了三遍,只听陆凌大声应道:“小爷在此!”
赫连逸闻声望去,但见陆凌拿刀压着顾离脖颈,从一旁缓步踱出。顾离满脸惊恐,面无血色,身子也不自觉地发软,任由他拖行。
赫连逸大怒,喝道:“贼子!汝等出尔反尔在前,凌虐妇孺在后,颜之厚矣,无耻至极!”
陆凌冷笑道:“贼老头!你的这些个废话,等她上了黄泉路再细细说与她听吧!”说罢刀刃向顾离脖颈狠压,一道细细的红线登时跃然而出。
顾离凄厉地喊道:“侯爷!”
赫连逸道:“你敢!”
陆凌道:“我如何不敢!”说着又划向顾离面颊,割出几道血口子,粉面俏脸血渍蜿蜒。顾离紧咬下唇,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却不敢喊出声,只能无助地望着赫连逸。
赫连逸回望着她道:“离离,我若再放弃反抗,也未必还能保全你们。”
顾离点点头,含泪道:“奴知道,知道。”
陆凌道:“你若仍负隅顽抗,不过教这美娇娘,还有你全府上下死前再多吃些苦头罢了。”
此刻突然传来蔡霁虚弱的声音:“本将军还在,襄侯若甘愿伏法,羽林军不得为难其余人等。”
赫连逸闻言,又看了看顾离,见她惊惶的双眼中流露出源源不断的哀求,心中大痛,恨道:“罢了!”语毕双掌一摊,立在原地。
蔡霁见状,忙示意左右将赫连逸琵琶骨重新穿上,又戴上玄铁枷锁、脚镣,押解到囚车上,又命羽林军将余下一干人等也铐上手镣、脚镣,押往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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