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宋家里出现了离奇的变故,宋吉和陈东感觉到魏向东这帮人的阴险毒辣,如同惊弓之鸟,惴惴不安。宋吉在厂子里上班几乎不回家,只有到周末才回家一趟。陈东的小生意也做得提心吊胆,害怕突然有一天王文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带走。
王文艺自掏腰包,在宋吉和陈东的身上花了好几万,如同钞票扔进水里连个泡也没冒一个,这种结果对于王文艺来说当然是不能接受的。
一个周末的下午5点半,在某私企大门口,一辆别克G8商务车静静的停着,排气管不停的吐着白烟,形成水滴不停的滴着。
两个年青人从别克车上下来,从两边向大门包抄了过去,在下班的人流中,这两个年青人很不起眼。因为5点半,差不多天刚抹黑,是周末从厂子里出来的工人们都在匆匆往家赶。宋吉在人流中走出了厂子大门,他是打算坐公交车回家。
两个年青人一左一右的尾随着宋吉,在离别克车几米远处,一个年青人喊了一声“宋吉!”,宋吉猛一回头“恩”了一声,年青人确认此人就是宋吉。两个年青人不由分说的抓住宋吉的胳膊,平静的说道:“宋吉,王哥找你有点事,上车吧!”
宋吉这几天一直在担心受怕,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正想拼命的挣扎,可是别克车上又下来了两个人,不由分说的一巴掌盖了过去,“老实点,小心我捅了你”,一把尖刀顶在了腰间。
宋吉作为一名农村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工,平时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警察抓悍匪的镜头,今天竟然轮到自己了。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宋吉惊恐万状的问道。
四个年青人并没有回答宋吉的问话。
说话间,车门打开,宋吉已经被四个人推上了车,这活干净利索。
宋吉在车上一眼就认出了陈东,陈东在最后一排,嘴上封着胶带,双手反剪被捆得像个棕子。从来没有惹过事的宋吉,被弄上车后,也被封上嘴,双手反剪着。
坐在副驾上的王文艺,回过头来,用手指头点了点,冲着宋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宋吉,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哼,玩我们,好!咱们从今天开始就玩玩,看TMD谁能玩过谁。”
10分钟后,柳龙大厦地下室。
这是一个地下室车库,不过并没有启用,若大的地下室,空空如也。
“嘎吱”
别克停了下来,陈东和宋吉早已经吓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袭来。两个人被粗暴的拽了下来,四个彪大汉,戴着墨镜二话没说,拳打脚踢的把宋吉和陈东打倒在地,宋吉和陈东痛的在地上直打滚,由于嘴被宽胶带封着,“哦哦”的叫不出声来。
“把胶带撕下来,我好长时间没有听到猪嚎的声音了!”王文艺吩咐道。
宋吉和陈东嘴上封的胶带被扯了下来,两个人不停的嚎叫着。
宋吉和陈东早已在山庄大厅里见过王文艺的毒辣,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了,吓得额头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淌,浑身颤抖着。
王文艺蹲了下去,用手托着陈东的下巴说道:“你个蠢货,还tmd的找我借钱,是想讹我吧,你听说过黑社会吗?你JB以前是宋祥的小舅子,现在你姐死了JB啥也不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老子告诉你,识相点,拿10万块钱私了,要不以命抵债。”
“我,我......我还钱。”陈东带着哭腔说道。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三天之内还清,要不三天之后你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王文艺狠狠的说道。
“王......王......哥,宽限几天,家中没......没现钱。”陈东已经说话不连贯了,哆嗦着说道。
“玛勒格壁的,不老实,给我打!”王文艺吼道。
几个壮汉,如同踢足球一般,用尖头皮鞋狠狠的向陈东腹部踢去,把陈东踢来踢去的,陈东像只被捉弄的耗子似的,惨叫着打着滚,鼻子脸上额头上到处被踢破了口子,脸上血乎乎的。
王文艺一扬手,马仔停下手来,再次蹲了下去,“呸”,朝着陈东的脸上吐了口痰,痰挂在陈东的鼻尖上往下垂着,陈东眼睛一闭,吓了一个激灵。
王文艺阴阳怪气的说道:“陈东,还是不经打啊,你TMD的也不是硬骨头,硬扛着顶个屁用啊,有钱没钱啊?要是不还钱也行,这10万,我就踢你100下行不?你挨一脚就是100元,够给你面子了,你说呢?”
“王哥,我......有......有钱。”陈东硬着头皮说道。
“挺识相的嘛,让你媳妇送过来?还是打到我的账户上?钱到账,我们就放人。”
“送......送过来!”陈东回道。
“好,呆一会儿给你媳妇打电话,我先处理一下宋吉。”
王文艺收拾完陈东转而走到宋吉的面前,吩咐道:“把宋吉提起来,让他站起来说话,让我蹲着怪累的。”
一个大汉粗鲁的把宋吉提了起来,此时的宋吉没有前几天,在山庄穿着睡袍吃着小笼包那样悠闲了,一脸的惊恐,脸上的肌肉抽搐得厉害。
王文艺摇头晃脑的叼着烟说道:“宋吉,我刚打听到,你与你哥宋祥可是从小相依为命的,感情深厚啊,你说我一直关着你,你哥会不会来救你啊?哈哈!”
此时的王文艺并没想对宋吉动粗,因为宋吉还是有利用的价值,或者说拿地能不能成功,宋吉的价值就突显出来了。
宋吉在经历大侄子和嫂子一夜之间离奇死亡之后,特别是听了其哥宋祥的分析之后,才真正意识到魏向东这伙人不是人,是TMD的畜生,自己的哥哥对自己没得说,自己再也不能做对不起哥哥的事来。
此时,醒悟的宋吉也坦然了,受到惊吓之后,也变得大义凛然了,瞪了一眼王文艺说道:“你们害死了我嫂子和侄子,你们还是人吗?我哥来救不救我重要吗?为了一块地不顾别人死活,你们是畜生。”
“啪啪”
王文艺两巴掌盖了过去,宋吉嘴角渗着血,一口烟喷在宋吉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你TMD的嫂子和大侄子死了,管我JB屁事啊,警察不是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吗?这世界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要不你们这帮人还TMD的相信勤劳致富呢,纯TMD的脑残。现在我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今天算是对你客气了。还是那句话,对你哥劝降成功了,10%的提成都归你了,我也不为难你,今天给你思考一夜,明天我们再过来跟你们谈,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王文艺说完,看了看那四个壮汉说道:“你们今天就在车上睡觉,轮流站岗,把他们给盯住了,别让他们跑了。”
四个马仔点头,连连称是。
王文艺从别克车上拿出小黑包,走出了柳龙大厦地下室,开着皇冠车走了。
......
宋叔自到金镖公司上班以来,很自由,也很融洽,大家都把自己当个长辈来看待,大家见面后一个宋叔短一个宋叔长的叫着,让宋叔找到家的温暖,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平时没什么事几乎吃住在单位,也帮着张云霄处理各种事情,所以工作起来也很顺心。
今天周末,张海涛被村霸杨大成打成骨折后,经过三个多月的家中静养,终于痊愈归队了,借此机会,张云霄准备了几个小菜,都很普通,买来二锅头,与宋叔他们边喝边聊着。
宋叔是一个喝酒不挑菜的人,一包花生米就能喝半斤,所以人很随和,基本上老少都能相处。
“宋叔,你看,我们几个都是毛头小伙子,我们各管一摊,你看霄哥是不是还挺仁义的?”王占水嚼着花生米,说道。
“是啊,你们多好啊,正是年青力壮的时候,我羡慕啊!云霄也挺能整的,不错。”老宋确实看到了金镖公司的年青,个个二十出头都能顶一摊,不禁由衷的感叹道。
“占水,别老是拍我的马屁,那个物业办公用房盖的咋样了?”张云霄问了一句。
“霄哥,地基打好了,部分已经盖出山墙来了,这活听师傅说,用不了半年,三个月就能封顶,再加上二十来天简单装修就能交付了。”王占水回应道。
“还封顶,就盖个两层小楼,看你说的,好像是在盖高楼大厦似的。来,咱们为张海涛顺利归队和宋叔加入我们的团队干一个。”张云霄提义道。
“干”
“干”
虽然是小酌,但是大家兴致很高,临近9点,已经喝了近三个小时了,但还没有散的意思。
“嘀呤呤!”
宋叔的手机响了,宋叔的手机还是老式的按键手机,并不能显示来电,按下接听键后,习惯性的说道:“喂,谁呀?”
“哥,我是芳子,那个宋吉今天下班没回来,是不是去您那儿了?”芳子问道。
“没有呀,家里没人,我在公司呢!”宋叔说道。
“哦,那宋吉去哪儿了?大周末的,手机也打不通,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这眼皮老跳的。”
“别瞎想,是不是没信号啊,一会儿,我再打一个,让他早点回家。”
“行,哥,那你先忙。”
“嗯,挂了吧!”
宋叔挂完电话脸色有点难看,因为宋吉与魏向东的人前段时间有联系,所以接到弟媳妇的电话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可能与魏向东有关。
“宋叔,有啥事?”张云霄问道。
“没事,你们喝着,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宋叔说着,拿着手机出门了,并拨通了王文艺的电话,他不可能一下子直接给魏向东打电话,前段时间都是王文艺跟自己联系的较多。
张云霄披上衣服,并抓起宋叔的那件皮夹克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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