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父说完一把将莫超然重重摔回到沙发上,莫超然整个身体随着惯性直接向后仰去直到冲破这个陈旧沙发的靠背,当场后背地猛摔过去。
他不想服输也不会服输,这毕竟是他当下最真是也是最大的希望,只要冲破这个屏障他便是今后这个家可以主宰一切的王。
就算崇笙已扶在身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哀求着他父亲哀求着莫超然,可未曾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了她在当头熄下火来。
窗外突然响起惊雷滚滚震慑天动地,这本是炎炎夏日才该有的惊悚气象,可它却突破常规现身于当下,既异常又不足以吸引所有人注意力,至少这个屋子的人随着雷声越发助长各自内心的魑魅魍魉。
莫超然摔地坐起后顺势甩开崇笙的手,崇笙直接一个趔趄坐到在地,见这番场景的崇父更是怒不可遏,龇牙咧嘴的用力推开崇母挥动着拳头想要扑上前去狠狠的教训莫超然一顿。
可他也同时顾忌着紧紧抱住他臂膀痛哭流涕的崇母,他虽盛怒但是为他呕心沥血付出一生的女人他现下是万万不忍伤害的。
崇母本以为莫超然见崇父这样的架势,忌惮着他的身体状况多少会有所收敛,她一边牵制着崇父不放一边哭喊向莫超然
“莫超然!你够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崇笙他爸,是你的长辈!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这样惹他生气!我也不奢求你这会能幡然醒悟拿出风度来和他道歉,我只求你现在快快带着崇笙回去,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之后再说?!你说的就像之后不会再干涉我们的决定一样!你这的糖塞没有丝毫技术含量,让我感觉你更像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已然开罪了崇父,想必和崇母今后的关系也全然尽毁于此。也罢,反正莫超然从来就没打算一次性将他们收拾服帖。
他渐渐从地上站起轻轻用手抖落着身上的尘埃。方才卑微可怜压抑万千的他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匹高傲冷漠不怒不悲的恶狼,他的波澜不惊眼里层次分明包罗万相,有狡诈有坚定有无畏也有凶残…
喉结微动中嘴里传出他慢慢悠悠镇定自若,没有太多音调跌宕起伏的平静之音
“爸,您也别太生气了。我们就事论事不再多说其他什么。这件事我的立场就是这样,崇笙自然是随应我的,若是她不随又怎会将我带到这来?
我也之分你们肯定不愿意。可这么多年我也很少求过你们什么,这次是真真遇上难事才开了这个口。
你们若是顾忌一顿崇笙帮我这一次我心里自然是记下你们的好,往后该怎么将崇笙捧在手心就怎么将她捧在手心。
若是你们仍然坚持自己得立场,那我也顾不得什么情面。那套房子的首付装修确实是你们付的没错,可我这些年和崇笙养那套房子也付出不少。
实在不行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你们收着你们想守的,我也要拿回我该拿的。至于崇笙…”
莫超然轻轻弹了弹袖口,冷冷一笑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崇父和崇母听完有如立地生冰瞬间全身僵硬心寒刺骨,二人也不再你推我拉,都愣愣站在原地,和着莫超然的眼神一起看向坐在正地上捂脸痛哭的崇笙。
一家人为了她已撕闹的腥风血雨,而她却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看了半晌崇笙也没有任何反应,崇母尽力调整了情绪温柔问到
“闺女,莫超然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真有那样一天,这就是一项单选题,届时你务必要在你所谓的爱情和相伴一生的亲情中做出决定。事情都已经成了这样,你再也逃避不了了。
你现在应该给所有人一个明确的态度,你是愿意和他一起坐在原告席还是和我们一起坐在被告席?”
“我…”
崇笙并未放下双手,但她还是拉着嘶哑干涩的嗓子慢慢开了口,凄厉汹涌的哭声像是她从小到大为世界所重伤的所有怨愤,歇斯底里的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
“我只是想要一个独属自己又安定幸福的家为什么这么难!你们所有人为什么都和我过不去!!!你们就不能正视自己对我的亏欠,从心里尊重我已经长大的事实么!
你们若是真的爱我就应该成全我的决定!!!”
“你!!!”
崇父听完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来怒指着崇笙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端站在崇笙毫不遮掩的面露得意微笑的莫超然。
像是窗外闷雷,更像是崇父沉重怒吼的心跳,只见他霎时满头大汗全身潮红,仿佛周围空气都已不在,他长大了嘴吃力的喘着大气,双眼黑珠也时不时向上翻涌露出大片眼白。
崇母见崇父大事不妙,赶忙收住哭声松开了手大步流星的往药箱奔去,还没跑出三米远只听身后一阵闷响。
待她转过身来时,崇父已笔直了身体向后倒去,整个人都重重摔倒在了坚硬冰凉的地板之上。
“老头子!!”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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