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露语速飞快:“之前那些不愿意封窗的居民,因为沙尘暴损失惨重,有的还死了亲人,他们认为是徐千尧的错,就去他家闹事索要赔偿。”
“现在人都堵在徐奶奶的家门外面,想闯进去,徐千尧不在家,小贾拦不住那些疯子,我只能出来搬救兵!”
她来2号楼也是想碰运气,看江斐在不在家。
江斐立刻赶往5号楼,中途拿出对讲机,呼叫就近的巡逻队来处理。
徐老太太住的2楼走廊上,此刻挤满了人。
小贾被打破头,晕死在楼梯上。
堵在201外面的人们,一边拍门一边大喊。
“明尚是你孙子负责的!他没有做好小区的防沙措施!害得我们家家受损!今天你们必须赔偿!”
“就是因为救援队不帮我们封窗,才让我家被沙尘暴毁了!凭什么你们住的房子没事?!开门!”
“你们让开,我拿斧子砸!”
一个大汉举起斧子走到门口,刚要挥手砸门。
砰——!
一枚子弹贯穿了大汉的手腕。
大汉惨叫地扔掉了斧子,误砍伤身边的一个人。
“啊我的耳朵!!!”
鲜血飞溅,人们顿时乱成了一团。
直到又一声枪声响起。
站在楼梯口的江斐高声道:“所有人抱头蹲下!否则就地击杀!”
害怕被打死,众人慌忙照做。
有人认出了江斐,愤怒道:“你们救援队拿枪是为了保护人民!不是伤害我们!”
“我要投诉你!”
“你们也算人?”江斐嘲讽地扫视着众人:
“沙尘暴没来临前,救援队在小区拿大喇叭喊你们去领取木板,防沙用品,还免费借你们使用封窗的工具。”
“是你们自己不去领,说官方是杞人忧天。”
“现在来201闹事,无非是欺负徐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有本事你们去警局和救援大队闹啊!”
刚才说话的男人,被江斐怼得哑口无言。
他们确实不敢去警局和救援大队闹,只是想趁徐千尧不在,来找他奶奶坑点物资。
事后他们咬死不承认去过201,徐千尧也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时巡逻队的队员到了,将闹事的人们挨个拷上手铐带走。
走廊瞬间宽敞。
冯晨露找人送昏迷的小贾去医院。
江斐上楼轻轻敲门:“奶奶,是我,江斐。”
房门很快打开。
一直站在门口的徐老太太,眼里闪烁着泪花。
“江丫头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样……”
“千尧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那些人要来闹……”
江斐抱住哭泣的徐老太太安慰:“是他们的问题,自己作死,还想找人来为他们的行为买单,和千尧没关系。”
扶着徐老太太进屋,江斐给她倒了一杯水,才拿对讲机联系徐千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徐千尧:“我现在赶回去!”
等徐千尧回来,江斐就自觉地离开了。
越野车停在2号楼的楼下。
江斐上车从超市仓库取出两大箱果蔬种子,一小箱防护用品,放到后座,便开去了种植基地。
基地防沙措施做得很好,加入位置偏僻,不会刮来汽车建筑物等危险品,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但种植区的农田被黄沙掩埋,工作人员正在抢收地里的农作物。
得知凌昭睿是在宿舍,江斐开车过去。
凌昭睿刚回来,正抖落着头发上的尘土。
“江姐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防护用品,顺便找康先生谈笔生意。”江斐将搬下车的小箱子放在了地上。
“巧了,老师今天还让我去接你来种植基地。”
“我带你去找他。”
—
基地长办公室内。
看到江斐和凌昭睿一前一后的进来,还搬了两箱果蔬种子,康安胜毫不掩饰着惊喜:“江小姐快坐。”
“你小子速度够快的,我中午和你说完,你下午就把人接来了。”
凌昭睿:“她是自己来的。”
江斐将箱子当天:“我找种植基地租的农用机器,已经超期很久,这些是补交的租金。”
“康先生,我老板还想和种植基地租几台农用机器。”
“作为报酬,我老板可以出300袋种子,20条黑鱼,20只河蟹,都是活的,种植基地可以养殖,租金跟第一批的农用机器一样,三个月一付。”
黑鱼和河蟹的养殖周期比青虾久,大概要3—6个月。
等基地养殖出来,她也赚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再推出新品卖,不会影响她的生意。
康安胜呆呆的抓住了凌昭睿的手:“她说……活的鱼蟹?”
“是的老师……痛痛痛!您别掐我手啊!”
“我试试我是不是听错了。”
凌昭睿:“……”
老师是怕疼,才不掐他自己的吗?
这话凌昭睿不敢问出来,委屈地揉着通红的手背。
康安胜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矿泉水,递给江斐,笑得格外慈祥:“你老板想租多久都没问题。”
“你一会把需要的农用机器告诉小睿,我明天就找人给你送去明尚。”
“那黑鱼和河蟹你什么时候送来?”
扬沙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一旦土地沙漠化,农作物就不好种了。
他找江斐,就是为了打听对方的老板还有没有其他水产,做两手准备。
假如以后真的种不出来庄稼了,幸存者还有食物吃。
江斐想了想:“明后天。”
康安胜同意:“你下次来种植基地直接找我,不用再让小睿带你。”
“对了,蓉蓉前段时间被沙尘暴吓到了,晚上做噩梦睡不好觉,白天经常会哭,要找哥哥。”
“我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你能把她那个哥哥接来住几天吗?”
“送她回家住也可以,这样她恢复得会快一些。”
刀疤肯定不敢来种植基地住,江斐选择了后者。
将所需的农用机器种类告诉了凌昭睿,江斐开车去女生宿舍接刀蓉。
种植基地的宿舍都是独立的平房。
找到刀蓉的那间,江斐抬手敲门。
“小蓉,是我,白衣服姐姐。”
吱嘎——
门一打开,刀蓉就扑进江斐的怀里。
小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鼻涕眼泪全蹭在了她的衣服上。
“江妈!我要哥哥!”
江斐:“……”
这该死的称呼是改不过来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江斐哄着刀蓉:
“我带你回家,你不哭了好不好?”
刀蓉吸了吸鼻涕:“好的江妈!”
“叫姐姐,或者我的名字,江斐。”
“江妈!好听!”
江斐放弃了挣扎。
算了,随孩子去吧。
帮刀蓉收拾完行李,戴好防护面罩,江斐让她坐在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
刚要回到主驾驶开车,江斐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