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才不会去想老头每天画多少画,又坚持了几十年,他只觉得老天不公。
有一次老头再一次拒绝了一个有钱人,那人愤愤不平就离开了。
徐辉却按捺不住自己想赚钱的心,偷了老头的一张画拿去卖给那个有钱人,好像有了这一次,赚钱就变得轻松了起来,徐辉的心越发的贪婪。
从之前的一个月只偷一张卖,到后来恨不得天天偷来卖,这事被老头发现后他还死不承认,甚至联合着外人来污蔑自己的师父。
“死老头,这次看我不把你锁在这到死!”徐辉的眼神发狠,“这么喜欢流浪吃垃圾是吧?以后你没给我画出画来,就等着饿死在这吧!”
老头依旧说不出话,脸已经被勒得涨红,青筋暴走,也说不出话来。
甚至耳朵里有血流出来。
徐辉这才松了手,这死老头!
还好自己把他出租屋里的画全拿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这死老头几天能憋出一幅画来呢。
那些画也够自己大卖一笔了。
“绪回大师!”外面有人在紧急叫自己。
徐辉不耐烦地踢了地上蜷缩着的老人一脚。
“怎么了!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创作吗?”徐辉满脸戾气走出去训斥。
“可是外面有点动静,我刚刚出去看,发现好像有好多人来了,咱们的人也没有来通报啊。”
徐辉神色一变:“对面有多少人?”
“几十个?”
徐辉还以为是要来买画的人,一听几十个,怎么可能是买画的,肯定是来砸场子的。
又想到今天刚找到老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老头的人?
那个接济老头的女孩?
也不像啊,那个女孩家里挺拮据的,怎么能喊来几十个人。
徐辉赶紧过去,把老头提了起来,“说,接济你的女孩是什么人?”
徐辉一直以为是个普通人,不然也不会只给老头租个小房子了。
“嗬——”老头浑身像是被抽取了骨头似的,任由徐辉像是提一个物件一样地把自己提了起来。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剁碎了拿去喂狗!”
老头的嘴角流着血,眼眸闭上,似乎是已经没有了意识。
徐辉探了一口鼻息,见还吊着口气,这才把老头甩在地上。
这一幕被外面的人看到,却以为他是把老头子杀了。
徐辉一直对外说自己要创作的时候,就会让人死守着门,也不许人来打扰,大家以为大师只是脾气古怪,没想到这屋子里居然藏着个人。
“啊!杀人啊!”那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害怕自己也被抓进去虐待,立马撒腿就跑,跑得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
“草,叫什么!”徐辉害怕他跑出去乱说,立马就跟了上去,结果刚出去就被人围着。
“你们是谁!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告你们!你们就等着坐牢吧!”徐辉嗓子都要吼破了,就是为了让他们退回去。
结果反观对方,似乎并没有被自己要送他们去坐牢的话吓到,反而是更上前了一步。
姜满满走上前,“你是徐辉是吧,你把老头藏在哪里了?”
姜满满没有说自己已经报警了,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徐辉似乎已经魔魇了,状态很奇怪。
姜满满的话无疑是让人更加的害怕了。
“我,我叫绪回大师,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徐辉往后退着,还在看着周围后面,“我也不认识什么老头。”
姜满满让他们先把这人看好,自己就朝后院里走过去了。
后院里暖光还开着,门也漏了缝隙出来。
姜满满立马跑过去把门推开,就看到了老头都已经失去了意识,就那样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实在是心痛难已。
“混蛋,畜牲,人渣!”嘴里咬着牙齿,把老头扶起来,“老头你醒醒......”
姜满满先是打了救护车。
立马将老头就抬起来往外抱着了。
姜满满这几个月坚持每天练功,身上的力气也大了不少,现在抱起瘦得只剩骨头的老头简直是易如反掌。
“满满!”傅鸣正过去把姜满满怀里的老头子抱过来,“救护车打了吗?”
姜满满点头,“打了,你先把那个人送去警察局,我去医院。”
傅鸣正点头,“那你小心。”
被两个人桎梏住的徐辉眸子一闪,立马喊道:“我给他下了毒,你们就算送去医院也救不了,那时候毒性发作,他就没命了,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这里之前剧情也是姜满满来把老头救走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傅寻泊在她身边,也没有下毒的剧情啊。】
姜满满心念一动,“你不会要说只有你有解药,让我们放了你,就把解药给我们吧?”
见自己的谎话被拆穿,徐辉心彻底慌了。
他的胳膊被人控制着但是手腕还能动。
【那男主为了给女主挡伤的剧情怎么办啊?】
挡伤?
姜满满想到刚才自己进来时傅鸣正说的这个院子布局奇怪。
“快!都趴下!!”几乎是一瞬间,姜满满这一嗓子吼了出去。
徐辉的话立即出口了,“你们就都去死吧!!”
即便是姜满满喊出了口,但是转瞬之间,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
姜满满只是感觉身体一重,好像有什么压到了自己,太重了。
姜满满转头想去看,却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热,湿热的液体从她的脖子滑滴打在地上,姜满满看着自己眼前的鲜红。
鼻尖一股鲜腥含着铁锈的味道。
血?
姜满满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背上的是个人。
洪亮走过来,“傅先生!”
姜满满的身体一轻,立马就感觉到了后背发凉。
她转过头,看到洪亮怀里的傅鸣正胸口红着,嘴角的鲜血从那淌过。
嗓子眼里干燥得姜满满说不出话来。
自己能躲开的啊,他不知道吗?
救护车,一来来一窝。
几乎大大小小地都受了伤。
不过好在其他人都没什么大事情。
唯独姜满满还守在手术室外。
傅家的人也半夜就赶了过来。
来的时候傅鸣正已经被送出了手术室。
傅寻泊和傅鸢也一起来了。
三四个人一起围在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