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和和睦睦,徐全跟着占上便宜了,心里自然得意,心里记挂的事情一有了着落,立刻徐全又开始打小算盘了。
他一路上可看出来了,方家村这里发展的真好,依山傍水,而且明显村口的那一溜丝坊个顶个儿的气派。
虽然人家是石头房子,可是一溜一模一样的院落,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底气,徐全没洗的方家村还有这样的手段,尤其是以后各村各户养蚕用的豆腐渣都是方家村出产的,这豆腐渣李肯定有秘密,没有秘方,为什么别人家的豆腐渣就只能养大蚕,却不能结茧。
要是手里握着这鞋秘方,那么就算是不开丝坊,光是豆腐坊恐怕也是生意兴隆啊。
不由的眼馋。
“外甥,舅舅知道你是个厉害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看舅舅以后养蚕老是这么凤山县往方家村跑,也是在不方便!你看看咱们商量一下,要不然舅舅帮趁着你在凤山县也开两家豆腐坊,到时候利润自然是外甥你的,舅舅就给你打个下手,跑跑腿,毕竟外甥这豆腐渣的生意可以算是独一份儿了。”
要是有了秘方,恐怕以后他在凤山县可以横着走了,想到这里徐全心里更是火热。
十里八乡,这周边都是靠着养蚕种桑过活的人们,这样的人家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现在出了不需要种桑也能养蚕的法子,简直是如有神助。
一年可是多两季蚕,这多大一笔收入啊。
现在去瞅瞅,恐怕陈国!就算是十国大陆上也是独一份儿的买卖。
徐全能不起心思啊。
在他看来,从陆见安这里得到秘方,他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徐老爷子脸一红,前脚刚说了和安哥儿好好相处,后脚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就开了这个口,气的老爷子胡子都哆嗦了,“你说的是人话吗?安哥儿的豆腐坊凭什么需要你帮衬,没了你安哥儿还不做生意了不成!
你收起你那个花花肠子,安哥儿,别搭理你舅舅,把他的话当成个屁,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需要考虑你舅舅,他就是个不省心的搅屎棍。”
老爷子自己的儿子还能不了解,当初分家不就是老二使劲儿的折腾!结果现在老二出去滞后开了自己的丝坊,门脸虽然小,可人家那也是个门脸。
这是和他这个老子打对台呢。
结果这一次也没落了好。
老爷子早就听说了,老二去年的生丝可没有卖上去价钱,他们一家子要没人把关,做事情毛躁不说,还喜欢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干活儿总是图快,根本不在意质量。
原本在徐家的时候,老爷子天天在丝坊里巡视,老二他们就算有些心思也被遏制住了,现在自己当家做主自然就野心勃勃的想要大干一场。
听说那些生丝卖的价钱比别人家还低两成,要不然就没人买了。
老二去年应该是白干了一场,吃了亏,指望今年开春的春蚕呢,现在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老二是想要从陆见安身上找补回来呢。
陆见安看着老爷子温声笑道,“外祖父,您的话我爱听,一看您就是亲的,对我和娘妹妹都心疼着呢。”
老爷子看得清楚局势,她也领这一份人情。
“爹!您这么说,好像是我害外甥一样,我不是也是为了外甥啊。”徐全不乐意自己爹这么对他。
好不容易能搭上话,现在他爹直接给他堵了路。
这是亲爹吗?
就见不得他有点好。
“安哥儿,你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现在有了银钱,你就没想过继续科举?毕竟你爹可是书香门第出身!希望你光耀门楣的可不是做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你可不能自毁前程,不若舅舅和你探讨一下文章。”
徐成不甘心,他说的好好的,只要拿到了陆家的那些书,那人就可以帮他谋个小官,连科举都省了,读书人那一个辛辛苦苦苦读多年不就是为了一个当官啊。
徐成相当官老爷都魔怔了。
陆见安不屑的眼神都不掩饰,徐成还真敢说,这是贼心不死。
“三舅舅,有时候人最好明白自己的位置,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一味地想要水中捞月,到头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外甥没有那个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外甥就想照顾好姐姐妹妹,孝顺母亲,其他的事情已经不去想了,那些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处。”
要是这样还绝不了徐成的心思,陆见安已经觉得要想办法收拾了徐成,免得这货背后哪一天阴自己一下子。
说罢,愈发不屑的瞥了眼满眼怨毒看着他的徐成,刺的对方面目扭曲……
老爷子自然觉出不对,急忙打圆场,“老三,你胡说什么!安哥儿自有他的考量,你不过是个舅舅,不要越俎代庖,安哥儿,你别听你舅舅的,想做什么外祖父相信你自有分寸。”
儿子现在对着谁都是一副不阴不阳的鬼样子,老爷子也是气的不轻。
“爹,我也是为了安哥儿好,再说了要是安哥儿不科举了,那么为什么不能把那些书借给舅舅看看,起码助舅舅一臂之力,他日舅舅高中,岂不是也能看顾你一二,比起你一个平头百姓做生意,多了一个靠山,谁还敢欺负你。”
徐成今天来就是为了书,他就是不死心,觉得陆见安是敷衍他,要知道人家确凿的说了,陆见安手里肯定有。
他觉得就是外省见不得他有本事,这是诚心给他添堵呢。
“三舅舅!这话我倒不明白了,别说我没书,就算我有,我父亲当年都屡次科举不中,舅舅哪里来的信心拿着我父亲的书就能高中?”陆见安似笑非笑的望着徐成。
是啊,陆父可是科举了一辈子,也没有中了举人,这辈子也不过就是个秀才,往前一步再难精进。
徐成支吾其词,也知道自己话里有了漏洞!可恨陆见安看着年纪小,却是个狡猾的,竟然抓住了自己话里的把柄。
“你父亲陆家名门,总有些不一样的手段,舅舅不是也是想要借鉴一二。”
“舅舅这个话糊弄谁啊,您这腿脚还能科举?别以为小孩子好哄骗,也别辜负了外祖父对你的一片拳拳父子之心,不是天底下只有做官一条路,这条路绝了,舅舅还是该好好琢磨一下生计,总不能一直让外祖父外祖母这么大的年纪还为您操心,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孝顺。”
话已经说尽,徐成想怎么做是他的想法,自己不能左右别人,可是秀才要是真的惹了她,就别怪她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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