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礼还通过此书了解到了此处洞府的一些隐秘。原来此处山谷之所以幽深不可见阳光,一方面是因为此处的林木异常的茂盛导致了阳光无法透下来,另一方面是却好似有仙人为此处洞府做了一些迷障手法。从洞府的石门就可以看出来蹊跷,虽然石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可是符文之间的深奥之处让这一个科班之人都无法知其缘来,显然此物非凡间之物了。
既非凡物,想来应是仙家的手段无疑。于是乎他在破解了其中的奥秘之后,便在此处和猴哥定居了下来,后来在发现了朱桃果树之外,他还发现此处洞府所处之地虽然颇为阴寒,可若是能够寻得那朱桃,吃了之后竟然可以使自己的头脑更为灵活,他也因此突破了锻体七诀的上限,达到了先天之境,可是由于体内寒气实在过重,虽然自己达到了先天之境,但仍旧熬不过顽疾,只能带着遗憾去世了。
王铭礼看完曹盛章的生平简介之后不禁叹了口气,心想此人的人生际遇可真是让人惊奇,一书生因为脑袋里萌发了救世的想法,可是苦于现实的压迫导致无法突破现有体制来救世,便转向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说,希望如那统治阶级所说那般寻得仙人以非常规手段来拯救这乱世,在一般人看来这就是精神异常的举动,可是他最后不仅以自己的孱弱身躯达到了先天之境,还寻得了一丝仙人的踪迹,这究竟是精神异常呢,还是心有执着,梦自成真呢?王铭礼想了片刻只得摇了摇头。
自己搞清楚了身边的一切状况,可王铭礼看了看猴哥仍旧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盒子,便又发出了疑问,为什么这人说了这么多事情,可是其中为什么没有关于猴哥手上这个盒子的信息呢?
王铭礼眼睛微微转了一下之后,便朝着猴哥走了过去,伸过头朝着猴哥捧着的盒子看了过去,只发现盒子底面的中间刻了一个“禁”字,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和普通的檀木盒子的差别了。
猴哥许是发觉了王铭礼的靠近,嘴里不由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上,然后比了一个跪拜的姿势,王铭礼瞬间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东西与它有关,并且是它祭拜的东西。
想了想之后说道:“这是你父母的骨灰盒?”
见猴哥点了点头后又立马摇了摇头,便又问道:“是和你父母相关的东西?”
猴哥仍是做了和之前相同的动作,不过随后又用手比了个圆形,这下倒是让王铭礼为难了,圆形的,和它父母相关的,会是什么呢?猜了半天仍是得不到个正确答案,不禁让他白了猴哥一眼,这猴子会不会是在耍自己玩呢?
猴哥看见王铭礼的白眼,瞬间对他瞪大了眼睛,意思是难道你以为我会逗你玩么?
一看这个猴哥阵势,王铭礼就知道自己已经败下阵来,只得在他身边说道:“猴哥你也不用太过思恋你的猴爸、猴妈了,他们虽然已经去世了,可是此刻不还有咱两在这密林之中相依为命么?”
其实王铭礼猜了半天没有猜到那是肯定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了解到猴哥的父母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存在,甚至于连曹胜章初见之下都不知道他父母的来历,只是在他之后替猴哥的父母亲收拾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蹊跷,发现了他们的内腑中间竟然有一颗白色的珠子,觉得这定不是寻常之物,便珍藏了起来,当然因为这只是他的猜测所以他也并没有留下相关事情的只言片语。
实际上,他的猜测有些正确,因为那白色的东西就是所有精怪之物修炼有成凝结天地灵气所形成的的丹种,不过这东西可跟仙家挂不上钩,之所以形成单种只是他们的身体靠着本性在这片灵气郁积之地自然生成的东西,不然的话就会如世间传说中出现的那些妖怪一般,修出内丹了。
猴哥听完王铭礼安慰的话语,红着的猴眼总算有了一些缓和,拉着王铭礼往外走了出去,出得洞门,整个外面已是一盘漆黑,想来已经入夜。
两者的肚子此时也发出了咕咕的响声,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无比的突兀。
当猴哥出了洞口,发觉外面已经天黑之后,又拉着王铭礼往洞府里跑了进去,进去之后将洞门处的那颗夜明珠一抠,珠子便到了他的手上,随后就只见整个石门发出了阵阵簌簌声,缓缓地落了下来。
王铭礼瞠目结舌地看着猴哥,心想这猴子知晓关闭这门的方法,难道不知道怎么开启么,既然如此为什么白天又为什么把我搞得半死不活?一这么想便恍惚着了魔一般,一股子的阴谋论顿时出现在脑海里。可又转念一想,这猴哥如果真的能够打开的话,凭他的本事,又何必这么玩我?这么一想,嘴里便吐了一口气,心里顿觉放松。
一口气刚吐完,猴哥便用那毛绒绒的手指放在了王铭礼的嘴前,示意他不要发声。然后侧着耳朵贴在了墙壁上,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身的毛发竟然立了起来,像被电击了一般。
王铭礼看到这猴哥紧张的样子,也靠近墙壁,将耳朵贴了上去,顿时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墙壁之上传到了他的耳中,这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出现行军的声音呢?纳闷之际,这声音却越来越大,大得让人感觉到似乎整个地面都在颤抖,王铭礼的身体也因为突然的惊吓而显得特别的僵硬,想脱离墙壁可是浑身上下却一点力都没,只能直挺挺的靠在墙上等着这阵阵脚步声过去,直到最后听到了一阵嘶哑的吼声之后,这种让人颤抖的声音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王铭礼刚觉得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可是随之而来地一阵爆破声却让他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此时他不仅觉得听到了什么,脑海里更是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些画面,充斥画卷的是密密麻麻身穿铁甲的士兵,他们均抬头紧紧地仰头盯着画面最前方的两人,一人全身上下穿着青色战甲,单手拿着一把三叉戟,立于马车之上,显然是此军队的将军,而与整个军队对立的另一人,同样身着青色的衣衫,轻飘飘地随风而动,整个人在这画中让人觉得十分渺小,毫无威胁,可战场士兵们的那种紧张态势,却又充分的显露了对此人的惧怕。
随后便见那战车上的将军单手一挥,身周的士兵们便往前涌了过去,震天的吼杀声尚未在战场上传开,便见一道白光闪过,之前涌过去在青衣男子周围十丈内的战士便纷纷倒了下去,随后就是一抹抹鲜血从躯体里喷上空中,青衣男子周围顿时成为了血海。
可就算如此,后面的士兵们仍旧接着往前面冲了过去,青衣男子如此屠杀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画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才减少了大半,屠杀的频率才缓缓降了下来,也让人看清了他杀人的工具,竟然只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长剑。
青甲将军身旁的人对着他说了几句,随后便见其再次一挥手,剩余的士兵们便缓缓地朝前围去,他见青衣男子已经被围在了中间,无处可逃之后,便拉着身前的战车,朝着青衣男子飞奔过去,待得离这青衣男子还有二十丈之远时,便见他手持三叉戟,用力往后一蹬,整个人朝前飞了过去,然后便见其拿着长戟,朝着青衣男子的头顶压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青衣男子因身周腾挪空间不大,只能够拿起长剑硬生生接了这凌空一击,随后便见其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嘴角也露出了鲜血。
青甲将军得此胜招,大喝一声,稳住身形,便迅速提戟,转压为刺,朝着青衣男子再次攻了过去,青衣男子似乎已经预料到此一击,觉得自己此刻状态肯定是躲不过了,只能右手提剑做出横档之式,随后便听到铮的一声,戟尖已经触到了剑身,青衣男子刚想顺势后退,可这将军显然也是久经战事之人,将手腕往下一压,戟尖顺着剑身滑下,脱离了剑身的控制之后,挺手往前一推,青衣上面便散出了朵朵血红,青衣男子更是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便用剑往前一推,卸力之后跳开了长戟的攻击范围。青甲将军这边三招一出,有些喘气,盯着青衣男子一动不动。
青衣男子趁此时机封住穴道止血,同时开口说道:“你可真是怕死,竟然让这么多无辜之人来耗我灵力。”
青甲将军缓了口气,一声不吭,歇息片刻,便又朝着青衣男子冲了过去。两人又战在了一块,青衣男子此刻显然不是将军的对手了,被其步步紧逼之下,竟然只能防御而不能还手,如此数十招下来,身体上又添了几处新伤。
一盏茶功夫过后,青衣男子被青甲将军一招刺中胸前,整个身子便软到了下去。可随后青甲将军脸色一白,迅速往后面退了去,刚退得三丈,便见青衣男子吼了一句:“想炼我灵躯镇压国运,做梦去吧!”便见其整个身体瞬间炸开,鲜血凝成一根根细针朝着身周射了出去,只是刚刚喷出两丈,穿透几个过于靠近他的士兵,便纷纷化为了血滴,滴在了地上。
见到此种情况,将军愤怒的丢掉了头上的头盔,朝着身前大吼了一声!转过头来,怒目圆睁,朝着身后之人吼道:“给我灭了他十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