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涵对崔尚明印象深刻。
实在是他当年死皮赖脸的要拜她为师,就算怎么拒绝都不行。
“我师傅比你强吧。”崔尚明一脸自豪道。
看着病床上浓郁的血迹,古韵涵微微一笑,很倾城。
她道:“我不否认,某些方面的确如此,不过比起医术,他确实不如我,没有接受过古家系统化的学习,一些手法当真是跟小学生一眼。”
“哼,他迟早会超越你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师傅比你强,你就后悔去吧。”
“为老不尊!”古韵涵浅笑道。
对这件事情,崔尚明可是称的上是魔怔了。
江黎精气流失,而林初绒则是刚刚苏醒,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两人躺在一起,看起来还比较和谐。
咔。
侧卧的大门被推开,林杉夫妇一脸焦急的闯进侧卧。
看着病床上染血的两人,张紫琼脸色大变,惊呼道:“难道……”
“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只是有些虚弱。”古韵涵道。
接下来就是需要进补大量食物,补充营养。张紫琼会意,立刻千万厨房开火给两人炖骨头汤。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忙碌下来,厨房飘起浓郁的香味。
“韵涵小姐,一起留下来吃饭吧!”张紫琼善意道,林初绒能苏醒,她很高兴。
古韵涵点头,林初绒苏醒,接下来便是向江黎打听古洛凡的行踪,若是古洛凡可以回归古家,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张紫琼喜笑颜开,一扫往日心情的郁结,林杉紧皱的眉头散开。
江黎跟林初绒分开放在两个房间。
照张紫琼的意思是,她怕林初绒醒来后激动。
古韵涵见筠婆婆面色不善的进入江黎的房间,随即不动声色的跟进去。
房间里。
筠婆婆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对着江黎道:“别怪我,古家只能是小姐的,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她的利益,所有只能请你去死了!”
筠婆婆目光一寒,直接扎向江黎的心口。
“你想做什么?”
古韵涵立刻上前堵在筠婆婆面前。
筠婆婆手中的匕首一顿,接着咬牙道:“小姐,古家家业只能由你继承,可江黎的出现却是打破这一层规矩,若他想,凭借鬼门圣手徒弟这个身份,可以进入古家核心管理层。”
“小姐,未雨绸缪啊!”
若古家被异性人种入侵,不出几十年,老祖宗打的江山便会分崩离析,到时候对古韵涵,对古家来说,不亚于第二次清军入关。
“我相信他。”
古韵涵摇摇头,江黎不会是这样的人,他重承诺,重情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管如何。
她帮他救下林初绒,便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这是情分,若江黎真如筠婆婆所言,那是她古韵涵眼瞎!
“小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不如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筠婆婆再次强调。
“古筠,我古家人,向来忠贞不渝,你想让我做这种鸡鸣狗盗之辈?”
语气,有些微冷。
筠婆婆知道,古韵涵一生气就会喊她的全名,这个时候的古韵涵,是主子,她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这是她打在灵魂深处的烙印,忠诚!
最终,筠婆婆没有动手,莫名其妙中,江黎躲过了必死之劫!
是夜。
一处漆黑封闭的地下室中。
积水不断滴落。
月光透过下水道,照射在静谧的墙壁上,换气扇不断转动,在墙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啪嗒。
一双漆黑的锁链撞击声四伏,干瘦的黑影出现在积水中,朝着某处不断探嗅。
“我闻到了,是自由的滋味,桀!”
良久,干涩沙哑声响起,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黑影走到月光下,浓郁的毛发遮挡了他整个上半身,一片乌黑,漆黑腐烂的手臂上,锁着一道尖锐的枷锁,每走一步,锯齿跟肌肉都在磨合,没有滴落一丝血迹。
黑影快速起跳,消失在冰冷的地下室。
地面上的黑色溪流汇聚,缓缓落到有月光的区域,大片泛红的血液,如同玫瑰般艳丽。
阿里布布集团。
实验室深处,地面上积水成渊。
一个短发女人跪坐在地上,冷汗密布,她一身紧身衣勾勒,浑身散发着致命诱惑,女人很美,面部姿色与季漫有9分相似,却不是季漫。
“零,你告诉我,计划为什么会失败!”季姓老者甩手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恶狠狠道。
“根据探查,对方暗处隐藏着一波人!”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道。
“是古家!”
“为什么江黎这个小杂种会跟古家人搞在一起?”季姓老者呵斥道。
“属下不知!”零恐惧道。
“要你何用?”季姓老者皱眉。
“属下该死!”
零跪俯在地,瑟瑟发抖,她很畏惧眼前的老者,是他,把她送进噩梦之中。
“那就想办法接近他,那个小杂种五年前就因为美色进了号子,零,你进七杀堂这么多年,也该给季家做点贡献了吧?”季姓老者阴鸷道。
霎时间,零脸色苍白起来,她浑身战栗着,泪流满面道:“爷爷,我求求你,别让我……”
啪!
冰冷的耳光落在零脸上,季姓老者阴鸷道:“闭嘴,你只是七杀堂的一枚棋子,并不是季零,若你敢多说一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季寻欢!”
“我跟季漫都是你孙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零指责道,眼泪肆意流淌。
季寻欢淡漠道:“这是你该做的。”
“爷爷,你在么?”
陡然间,实验室的大门被敲响,却是季漫。
零很快消失在现场,隐于黑暗之中,如同冰冷的哨兵一般,守卫着冰冷的黑暗。
“进!”
季漫推开门进入实验室。
“漫漫,怎么你会来这里。”季寻欢一脸慈爱道。
咳咳。
季寻欢咳嗽一声。
“爷爷,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怪冷的。”季漫甜甜一笑。
季寻欢点头,爷孙俩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