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还在继续。
莫星宇董酒,赵东方好酒,而韩美娟则充当莫天问跟赵东方之间的粘合剂。
莫氏跟东方集团是竞争关系。
有韩美娟做纽带,倒也不至于太过突兀,并且,商船虽如战场,却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次赵东方能来,也算给足了莫天问面子,此刻,美酒流光,何不快哉。
“赵总,莫某真没想到您能亲自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这杯酒,我敬你!”
酒会上,莫天问举杯,营造气氛。
“好说好说。”
赵东方恭维道。
“韩总,请!”
莫天问举杯,双方一触即分。
韩美娟淡淡点头。
莫天问又转身对着莫星宇道:“星宇啊,你能来,大伯很高兴。”
事实上,如果让莫天问选择,他更倾向于莫星宇,小小年纪便能掌控帝临这么大的一盘棋,的确是他最合适的接班人,只可惜,莫星宇不是他儿子。
早年。
莫家两支分裂,各自发展谋生,关系不算太亲密,却也不差。
要让他把偌大的莫氏酒业交给莫星宇,他舍不得,尽管,莫星宇要比莫禹州要出彩的多。
这,便是莫天问心底的遗憾。
他这个儿子,终究是差太多。
“这是星宇该做的。”莫星宇淡淡道。
这个时候,莫禹州从对面走来,目光左摇右摆,飘忽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对此,莫天问更是失望!
“做什么去了?”
走到近前,莫天问皱眉道。
莫禹州眼底闪过一抹阴暗,接着道:“见了几个朋友。”
朋友?
哼!
莫天问冷哼一声道:“还不见过你赵叔叔。”
原本莫天问对莫禹州就不满,特别是跟莫星宇一比之下,半点好脸色都不给。
若不是顾虑颜面。
他都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出去!
老东西!
莫禹州捏拳,心底暗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着几人一一打招呼。
赵东方,韩美娟,亦或者莫星宇。
相比于赵东方的老练,韩美娟表现很淡,至于莫星宇,他根本就看不起莫禹州。
表情很淡。
二十多岁的人,一事无成,混吃等死,这样的莫禹州,不配与他齐名
的确,他有这样的资格!
对莫星宇,莫禹州更是愤怒,从小对方就看不起他,一直装作一副高冷的摸样。
给谁看?
“哈哈哈,以后,这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老喽,不中用了,对了星宇,你手里那块地,听说还没有合适的租户?”见气氛有些凝固,赵东方浅谈道。
谈到商业策划。
莫星宇神色一正道:“的确没有,赵总若是有意向,我们完全可以私下里在谈。”
“此等盛会,美酒尤在,良辰美景,说这些,岂不是煞风景?”
“哈哈,星宇说的不错,倒是我折煞旁人了,罪过罪过,赵某自罚一杯。”赵东方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道:“莫总,想来今天也是美酒盛会,不过我看你这里虽酒品众多,却也没有太耀眼的存在,当真是有些惋惜……不防莫总就别藏着掖着了,把这黑金商务会所的镇店之宝拿出来,也好让我解解馋!”
嘶!
听到赵东方的话,众人纷纷投来意外的目光。
这动辄上百万的名酒,居然还不是镇店之宝?
面对众人期意的目光,莫天问呵呵一笑:“果真,什么都逃不过你赵总的目光,也罢,今天借此盛会,我便拿出来一瓶,以酒会友!”
说罢,莫天问拍拍手,大厅开启,酒侍搬来一架裹着红布的酒架,缓缓推来。
看着酒侍吃力的神情,众人的好奇心被勾勒起来,纷纷好奇着红布之下是何种佳酿,竟如此厚重,需要八人搬运,当真是神秘莫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会场中央。
注视在酒架之上。
“诸位,别说我莫天问藏着掖着,正好这次从国外回归,收藏了一瓶62年的拉菲,如今便展示给大家!”这种一脸崇拜的目光,莫天问很是欣慰。
62年的拉菲?
听到莫天问的话,所有目光惊骇,倒吸一口凉气,就连赵东方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这大半辈子嗜酒如命,哪里会不知道这62年的拉菲是何许美酒?
简直堪称酒中之王。
在62年的拉菲面前,什么罗曼尼康帝,什么伏特加,都是弟弟。
当然,酒的定性并没有严格的规定,若是用价格来定的话,炒到成百万上千万的酒也不是没有,但62年的拉菲不一样,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当时,正值法国动荡年月。
作为十四世纪就诞生的老牌酒厂,拉菲制造商经历了空前的危机,险些破灭,大量工厂倒闭,人员疏散,更多的酒业被清扫。
那一年,被称之为至暗时刻,索性,拉菲酒庄还是挺了下来。
那一年,全法国的酒厂关停,一年没有产量,但尽管如此,拉菲庄园还是暗中酿造了危难中的第一批酒,也是最后一批酒,全年唯一的一批酒,只有十瓶。
那年,1762年。
随着62年拉菲的出厂,拉菲酒庄危机解除,这批新出的酒意义深刻,被誉名为黑暗之光!
纪念这最黑暗的时刻。
它的收藏价值,比古董还高。
全世界只有十瓶。
十瓶是什么概念,物依稀为贵,若是再收藏下去,等到它成为世界上最后一瓶62年拉菲时,便是无价之宝。
如今,看着面前层层保护的红酒,赵东方突然觉得,不做酒业生意,他真的是亏了!
不同于量产的82年拉菲,这才是真正的酒皇!
其实世界上哪那么多82年拉菲,就这种知名程度,82年能产多少?
实际上,82年是一种配方,一直延续至今,每年每时都在酿造,只是因为它的知名程度,才会误导世人而已。
“老兄,真的假的?”
很多人保持怀疑。
毕竟这种酒可遇不可求,怎么可能让莫天问拿到?
“既然话都已经出口,我又何必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