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张霖桥当年只是给他找个人家养,但对方转手就把张天水卖掉,这也怪不得两老。
原本本还想着等家里缓和下来接着就把张天水接回去。
赔礼道歉也要请求对方原谅。
只是,这一切总归是太晚,当他们缓过来,生活日益安定时,再找张天水,早已经不知所踪,故而,怎么些年下来,张霖桥夫妇很是愧疚。
所以。
不管张天水如何侮辱他们,他们也总能保持默默忍受的心态。
因为,的确是他们的错。
让张天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所以,在张霖桥的祈求下,林初绒随即答应了张若芳的无理要求。
事实上,她可以选择拒绝,但为了张霖桥二老心底不那么痛苦,她亦然决定如此做。
本质上,林初绒是善良的。
对家人来说,更是如此 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丝一毫的亲情。
之后。
张若芳带着林初绒前往化妆室。
化妆室很清静,只有几个化妆师跟造型师,多余一个服装顾问。
镜前。
张若芳一身素白婚纱,星光点缀,美艳无双。
化妆师忍不住赞叹道:“张小姐,果真是生的美丽,出水芙蓉,气质这方面,拿捏的死死的。”
“那是。”
听到化妆师的赞叹。
张若芳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随手将手腕上价值上万的银手镯扔给化妆师:“赏你的。”
化妆师接过银手镯,感恩戴德,不断道谢,又连续说了几句好话。
张若芳一听,笑的合不拢嘴。
明日就是她张若芳的大喜之日。
便是她最风光的一天。
而张天水告诉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林初绒丢尽颜面。
让张霖桥颜面尽失!
而此刻,林初绒一言不发,眼神很淡,也很冷。
张若芳撇了她一眼。
面对眼前这个之前被骂惨了的“可怜”妹妹,张若芳戏谑道:“喂,我说,林初绒,你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找了十几个男人一起玩?”
虽在询问。
语气却是笃定,显然,张若芳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虽说林初绒前段时间被洗白。
但是,她并不相信,试问,一个在污水中待多了的女人,怎么可能干干净净?
就算她被误会?
却也依旧被强,这是事实。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张若芳有着浓郁的优越感。
时不时对着林初绒冷嘲热讽:“我说,你这也演的太真了吧,把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
“啧啧。”
张若芳语气轻佻,伸手挑起林初绒的下巴,眼神深邃。
眼底更是浓郁的不屑。
“这,与你无关。”
林初绒语气依旧淡漠。
她推开张若芳的手臂,向后退避一步。
那神情,淡漠到让人气氛。
张若芳耻笑连连。
装。
再给我装。
人前一幅高冷贞洁的摸样,人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贱种。
她林初绒有什么?
没她漂亮,没有有风韵,算个什么东西!
听说,还有人娶她?
可笑。
她要让林初绒变成丑小鸭,丑八怪,看那个男人如何。
随即,张若芳嘴角勾勒道:“去,给林妹妹化妆,要用最好的化妆师!”
这“最好”,加重了语气。
张若芳目光一寒,随即,一个二十多数的年轻化妆师上前给林初绒化妆,林初绒虽然有些不耐,但还是很配合,事实上,在看到张若芳的一身婚纱之后。
她不羡慕都是假的。
只是,她现在跟江黎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扯了结婚证。
甚至为了掩人耳目,都没有举办婚礼。
事实上,江黎不只一次向他求婚,第一次是在林漫水的寿宴上,当时她心底郁结,因为这件事情,直接险些丧命,只是,当时的他,抛开种种对立不谈。
真的挺帅的。
第一次,因为她的心理缘故被中止。
而第二次,他甚至已经将戒指戴在她手上,只是后来发生的种种,又一次将这种事情淹没,事情不了了之,直到现在。
镜子前。
林初绒双目失神。
目光汇聚在手中的闪闪发光的戒指上,思绪万千。
而那化妆师则是不断在她脸上勾勒。
随着时间的推移。
更是震撼难当,林初绒,居然如此让人惊艳!
她本就是气息内敛,但现在,在化妆师的勾勒之下,居然惊为天人。
如此美丽。
让人为之失神,就算是张若芳也是嫉妒到发狂。
不过,今日,她林初绒拿这些来跟她挑衅,就别怪他不给情面。
随即。
张若芳眸光一闪。
盯着化妆师略有深意。
那化妆师微微一顿,接着眼神一垂,暗自掏出一个黑色的化妆盒,展开。
将上面的粉底沾染,落在林初绒脸上。
不知不觉中。
林初绒化妆完毕,看着镜子里完美的自己。
心底不免得叹息,很是惆怅。
若是他在。
该多好。
这样的她,本该是他的,林初绒心底闪过一抹暗淡,以及幽怨。
这人他是傻子么?
她生气了难道看不出来?
说不来就真的不来?
就不能来找她么?
林初绒抿嘴,很不高兴,只是,随即,她缓缓起身。
两人虽然处在一室,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装束,或许是因为张若芳刻意为难。
她跟林初绒的衣物,面料,完全是两种极端。
故而。
此刻的林初绒不免得有些暗淡。
而另一边的张若芳,则是光辉灿烂。
相比之下,谁是谁非,一眼便知。
可尽管如此,林初绒在气质这方面,把张若芳压的死死的。
这让光鲜亮丽的张若芳很是不满。
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林小姐真好看。”
张若芳直接像只炸毛的狮子一样,眼神狠辣,须臾,那些人被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若芳冷哼一声。
淡漠的看林初绒道:“不错,就这样吧,明天,可别给我丢人现眼,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初绒眼神清淡。
转身就走。
看着林初绒远去的背影,张若芳眼神一冷。
笑的很少阴沉。
“如何?”她道。
那化妆师眼神恭敬道:“已经在她的粉底中掺杂了毒粉,不出片刻,她的脸便会全部溃烂。”
“很好。”
张若芳冷笑不已。
如此,看这个贱人还在面前耀武扬威。
只要她的脸毁了,明天婚礼上出不来,便是最大的笑柄。
此为,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