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迟天玺凝神,压抑道。
而江黎根本没理会,甚至连理都没理会。
他径直走到林初绒身边,靠近她,道:“回家了。”
“好。”
不知为何,听到家这个词汇,林初绒从最初开始的刺痛,但现在的温暖,心态变换万千。
但总归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你是谁?”
迟天玺再次开口,这次,他直接动用甩棍,狠狠地砸在江黎身上。
啪!
正当所有人以为,江黎要头破血流的时候。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江黎纹丝不动,那甩棍并未下落,而是让古镇拦截,一剑破碎。
震荡的剑气作用在迟天玺身上,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咳血,竟是受了重伤!
怎么会?
迟天玺惊骇万分。
“我是她老公,你有意见?”
下一刻,一抹阴郁的声音响起,一股无形的气作用在迟天玺身上。
老公?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可能是老公么?
这个如同仙女般的女人,居然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
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可悲,可叹。
而当下,迟天玺瑟瑟发抖。
“跪下。”
江黎语气淡漠。
迟天玺膝盖弯曲,却是硬生生的强行支撑着。
额头已经是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他不想下跪,特别是不想朝着江黎下跪,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扇耳光。
如今,又下跪?
这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
可惜……
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江黎现在是地级,实力深厚,而迟天玺,不过是一个身体稍微壮硕一点的普通人。
双方,根本没有可比性。
咔嚓!
迟天玺惨叫一声,双腿齐齐断裂,跪在地上,哀嚎着。
现场浮现一抹血迹,很惨烈。
一时间,众人目光带有一丝惊恐,以及,恐惧……
这个男人,好强的气场,好嚣张,还有,恐怖!
“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江黎眸光一冷,嗤之以鼻,迟天玺的目光他懂。
饥不择食是么?
哼。
“废了他。”
江黎语气一顿。
顷刻间,古镇持剑,一剑刺出,下一瞬,迟天玺胸口震荡,直接被撕裂一道血痕。
噗。
迟天玺吐血,鲜血淋漓。
他眼神漆暗,暴怒,随即对着江黎道:“混账,我杀了你!”
现场所有安保侍卫集体上前,欲救援。
却被阎罗使无情阻挡在外,一时间,迟天玺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住手!”
张天水脸都绿了,这不是胡闹么?
再闹下去,今天这场婚礼就凉了,他绝不允许。
而见江黎居然是跟林杉一起来的。
张天水随即将怒火发在张霖桥身上,怒道:“张霖桥,你到底想做什么?”
“算我张天水求你,放我一马吧,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别来打扰我们一家,可以么?”张天水甩锅的手段很是高明,直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抨击二老。
什么?
他就是张霖桥?
当初抛弃张天水,狠心贩卖的老父亲?
由于之前听到的种种。
在别人看来,张霖桥就是一个无恶不赦的罪父形象,此刻,见张天水发达了,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要钱呗,还能咋滴?
这样的人,对众人来说是,简直是吸血鬼。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随即落在两个老人身上,狠狠的戳着脊梁骨。
“原来如此。”
“有这样的父母,还不如没有,就这么不喜欢别人过得好?”
“狗蛋,你听我解释啊狗蛋,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
徐芳华骤然变色,热泪盈眶。
当年的事情,根本解释不了的,他们什么时候想过要卖掉自己的孩子,只是一个意外……
众宾客的话让二老心碎,很悲凉。
张天水更是暴怒。
他堂堂天水集团老总,当众被人叫狗蛋,谁能忍的住。
若非为了维持人设,他早就一把掌扇上去了,这样的父母,他从来都不屑拥有。
张天水随即一脸祈求道:“算我求你们了行不,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地方,离开这里,别给我添乱了行不?”
听到张天水的话,夫妻二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险些载到在地。
索性还是张紫琼率先反应过来,将两人搀扶住。
现在迟天玺被废,还是在他女儿出嫁的宴席上被废,若是迟家追究起来,叫他如何自处?
张天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现在也不想让张霖桥徐芳华如何,只要他们把江黎这条疯狗牵出去,比什么都强。
“小江。”
“林杉,我求求你们了,别让我们难做啊。”
徐芳华险些跪倒在地,祈求道。
“妈,您别这样,不值得。”张紫琼痛心道。
的确,不值得的,若是张天水还有一点孝心,她不介意帮助二老跟他改善关系,但从头到尾,他张天水一直抱着侮辱两人的态度,如何能忍?
最起码,她张紫琼不能忍。
可是,他们知道不值得,但是愧疚,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愧疚感。
看着张紫琼兄妹健康长大成人,这种愧疚便一直难以压抑。
若当年再坚持一番,不把张天水送走,是不是,就没有现在的矛盾?
一切,难以调和。
想让江黎放过迟天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不屑一顾,不管对方是谁,但凡伤害到林初绒的存在,都必须死!
“妈,他伤害了你们,伤害了初初。”
“难道这样的人,值得你们如此庇护么?”张紫琼第一次质问道。
霎时间。
二老哑口无言,不语,只是一屁 股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抉择,往往是艰难的。
对二老来说,想圆满,却发现,这是两个极端。
若是选择了某一方,对另一方来说,更加亏欠。
而此刻,张天水指着地面上呻吟不断地迟天玺,继续道:“你可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