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江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血滴子脸上,虽然不痛,但丢的,却是他的整张老脸。
这一巴掌还是让血滴子愣住了。
很是懵逼。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被人扇耳光。
心底,更是暴怒。
“你找死?”
“你很狂?”
江黎冷笑,随即道:“不过,现在,此情此景,此地更是我的地盘,换句话说,你没有狂傲的资本。”
“放肆。”
血滴子运气。
但每每集气时,便被杨鼎天无声无息的打断,他似乎并没有参与两人的意思,却也站位明显,那便是,他不限制血滴子的自由,但若想对江黎出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啪。
啪。
啪。
一脸三个耳光下午,血滴子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欲哭无泪,何其憋屈。
如同牙齿打碎了往下咽,这般憋屈,让血滴子恨意凸显。
而江黎似乎也不限于此。
在血滴子楞神的瞬间,改良版的九蜈散毒素由九枢打入血滴子腹部。
虽然江黎找不到炼制九蜈散的药材。
但很多药物都是他采用同样的药理配置而成,找不到千年蜈蚣,他便用寻常的九足蜈蚣做药引,只是,这其中由于多了几分特性,具体会变成如何,他倒是难以未卜先知。
但是,以九蜈散的变态程度。
这改良版的九蜈散同样是不容小诩。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血滴子目光惊骇。
接着,他捂着腹部剧烈抽痛起来,整个身体都在萎靡,抽搐。
冷汗齐流。
怎么会?
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滴子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燃烧,皮肤更是多出难以磨灭的灼烧感,刺痛,麻木。
接着,越来越痒。
越来越热。
想要抓狂,也的确这么做了。
噗嗤。
随着第一课血泡的爆破,如同连锁反应一般。
从局部到区域,在到整个身体。
血色如注。
黑血不断淋漓。
“啊!”
血滴子惨叫起来,声音刺耳,如同被冰冷的枪体磨动钢板。
一侧,杨鼎天皱眉。
这种手段,当真是不光彩。
不过,却也无妨,江湖本就如此,不是么?
他倒是庆幸,江黎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否则,若是给他注射这种未知的毒素,他能应付么?
答案是未知的。
不过,血滴子身为地级后期,一身气势宏厚,却也在江黎面前翻车。
一时间。
对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青年,杨鼎天发自内心的欣赏。
正如早些天初遇时,江黎带给他的第一映像,他便知道,药门的未来,已然现身。
不管江黎承不承认,他都身具药王传承。
因为他进过药王墓,得到了那颗大还丹,还有百草总纲。
这一边。
杨鼎天越看越满意。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药门领导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心信,医术,还有对毒物的研究。
是药三分毒。
药与毒,界限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另一边。
血滴子被折磨的半死,真正的成了血滴子,那血迹模糊,一直掉落,却是难以愈合。
滴答。
滴答。
原本对血滴子来说,这只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可渐渐的,他恐惧了。
当年在黑狱。
江黎学会了一种折磨犯人的手段。
便是滴血。
将犯人切开难以愈合的伤口,任其血液不断流淌,加上绝对寂静的环境,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难以言喻的考验,就算是血滴子也一样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
那些疼痛消散以后。
剩下的只是冰冷的血液,不断自伤口溢出,渐渐的,现场一片血色。
血滴子眼睛都红了。
他嘶吼着,哀嚎着,瑟瑟发抖。
魔鬼。
魔鬼。
杀了他,杀了他!
处在这种状态中的血滴子几乎暴走,却是被杨鼎天死死制衡。
这种艰难,这种坚持,是冰冷的,冷漠的,难以言喻的,精神世界受到极大的损伤。
此刻。
江黎语气淡漠,缓缓道:“告诉我,血玉龙牌的秘密。”
“休想。”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黎冷笑,继而再次掏出九枢,欲再刺。
血滴子头皮发麻,惊呼道:“我说,我说,你别,别在折磨我了!”
“呵。”
江黎冷笑。
杨鼎天眼神深邃。
居然,让一个高出他两分阶位的强者服软,这点,杨鼎天极为钦佩。
虽说有他震慑。
但这其中,种种运作却江黎不可,换句话说,便是江黎,以一己之力让血滴子妥协,而他,只是起到辅助效果。
“说。”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江黎有解药,而血滴子需要解药,若他不说,解药便无,所以,他除了妥协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不想死!
“你们寻找血玉龙牌,到底为何?”
“为了找到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女帝神宫。”
血滴子一问一答,只要江黎不问,他便不会多言,说出来的话很是片面,但江黎亦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重要的讯息,看来,天机道门所谋甚广。
“何为女帝神宫?”
“据说是当时女帝的行宫,内部蕴藏着大量的金银财宝,以及进阶天级的资源跟路。”
血滴子点到为止。
天级。
对江黎而言,这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毕竟他现在才是地级初期,距离天级隔的可不止十万八千里,更重要的是,资源他能理解,路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进阶天级还需要走不寻常的路?
只是,女帝神宫跟血玉龙牌到底有何联系,他想要得到的是血玉龙牌自身的秘密,而非女帝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