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
巫族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受到限制。
不能突破本族的限制,这与天级封锁类似。
“在地级巅峰的圈子里,流传着这样的传闻,据说,之所以封锁天级,封锁巫道,是因为个体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更有甚者,很可能是因为,再往后,可能会威胁到天地秩序的运转。”
“故而被封锁。”
“不过,这些不过是传闻,说不真切,但又一点是确定的。”
“古有大巫,有通天彻地之能,但为何,最终是人族繁衍了下来,这其中有很大的说道。”
其一,巫族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几乎难以终结,但其本身的繁衍能力却是弊端。
基本很难存活。
这似乎是一种限制。
其二,在那个时代,巫族太强,受到天地的制约,虽然拥有几乎无尽的寿命,却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难以抵挡内心的孤独。
其三,便是最重要的一点,巫族本质上是不属于人类的,而是一种独特的生命体。
而现如今的巫蛊教,不过是一些得到远古遗传的人类而已,其效用自然难以发挥巫族的强盛实力,更是难以突破封锁,所以,他们的死亡效应,更是难以突破封锁。
这是身为人族的悲哀。
却也是巫族难以解决的痛。
毕竟,对他们而言,血脉才是王道,现有的巫蛊教,几乎是半人半巫的结合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血脉越来越稀释,根本跟没有一样,当然,也不排除返祖现象。
可这种现象万中无一,难以逾越。
甚至已然达到天花板。
连半天体都没有几个,所以,这便是巫蛊教被称之为教的缘故。
单论实力。
巫族的实力绝对是毁天灭地的,可自从蛊术出现后,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发展方向,两相对比之下,众人才明了,这不过是体系的不同,脉络的不同。
都是通过身体打击。
但威能却是天差地别,甚至连定位都不尽相同。
这便是巫蛊教。
而作为巫蛊教的两道圣药之一,须臾花的作用便是聚魂,更适合于巫族成员的使用。
“原来如此。”
得知这些秘闻以后,江黎沉思两片刻,总算有所考究。
不管如何。
须臾花必须得到手,不管方式如何,就算是为了林初绒的未来,胎息状必解。
杨鼎天曾说过。
胎息一解,便是海阔天空。
而林初绒自上次被古韵涵无形中打开气门以后,这种精进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并且。
她身为极阴体。
更适合于药门这样修身养性的地方。
杨鼎天甚至已经决定在林初绒苏醒以后收她为徒,这也是他尽心竭力的原因之一。
“既然你要前往巫蛊教,便交于你一件器物。”
杨鼎天自身上掏出一只银色的令牌,令牌大概巴掌大小,正面为巫,背面为蛊,皆是用篆体书写,很是凝重。
“这是……?”
“巫蛊秘令。”
“有金牌,银牌,铜牌三种,相对应的权限不一,早年我机缘所得,此物在巫蛊教地界乃是身份的象征,交于你,倒是适合,此令一出,只要不是地级巅峰强者,多半会给你几分薄面吧。”杨鼎天又道。
“多谢。”
江黎带头,恭贺道。
“嗯。”
杨鼎天点点头,随即道:“既然如此,也不打扰你们兄弟们叙旧了,老夫便先回去了,切记,现在你需要的是时间,三个月,一定要得到须臾花,虽然我知道这一路艰险重重,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小女娃,等不了了。”
“我知道了。”
江黎沉默片刻。
杨鼎天离开后,王浪立刻激动道:“我立刻给那几个小崽子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今天晚上,碧海云天,一定好好搓一顿。”
江黎却是摇摇头,道:“没必要如此,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或者,过些天不忙的时候,我们在喝,现在,你让周浩联系黄玉明,我要见他一面。”
“至于之后,我要回别墅一堂。”
“嗨,别把大家当外人,既然要回东郊的别墅,大家一起去呗。”王浪招呼一声
江黎也没拒绝,的确,别墅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生机了,她会不会感到孤独?
这样一想。
江黎整个心都不好受了,事实上,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林初绒的磨难。
他们甚至还没有过过一天正常的日子。
事件接踵而至。
让人窒息。
见江黎陷入沉思,王浪立刻给四天王挨个打电话,当然他也没忘了江黎的主要目的,找黄玉明,这件事情由周浩来安排,他最是放心不过。
随即。
接到电话的几个天王全都是面露震撼,不可思议。
黄昏西下。
如夜,月色如水,东郊
海景别墅外。
烧烤架架了起来,其乐融融。
“大哥,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
众人叽叽喳喳,完全没有天王的架子。
江黎并未讲太多,毕竟,知道的越多反倒是越危险,现在,四天王之中,唯有申豹开了气门,其他的三人不过是身体素质比较强横的存在而已。
他不能害了他们。
就算是申豹,他也不敢多言。
因为,他们太弱。
见江黎有意隐瞒,四天王心底很是难受,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被江黎远远的甩在身后。
一切。
全都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弱,这是多么悲哀,多么无力的状况。,
可是,他们纵使心底悲哀,却也并未表露出来。
因为他们不想让江黎心烦。
只是。
这一夜,四天王心底泛起了一个念头,变强的念头。
不为其他,只为能陪在江黎身边。
这些人中,唯有王浪最受触动,因为他切切实实的听到杨鼎天说,江黎的实力已经臻至地级后期,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这让他深深震撼的同时,却也生出了少许悲哀。
这一切。
不能明说。
唯有寄托在酒中,给人以慰藉。
这一晚,众人的心从未有过的偏离,不是因为心散了,而是因为那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他们心里在想些什,江黎岂能不知,但他不敢答应任何人任何事,因为他怕,失去任何一个兄弟,这很是无解,却也无奈。
酒过三巡。
所有人都醉了,真醉还是假醉,已经不重要了。
江黎起身。
远处,林杉在独酌,顿了顿,江黎散去一身酒气,来到林杉面前,静静道:“爸。”
“来了,坐吧。”
林杉眼底闪过一抹欣慰,那是劫后余生的韵味。
他道:“你能逃过此劫,也算鸿运当头,但是江黎,你要知道,你不仅仅算一个人,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好,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届时,若初初苏醒,你该让我如何解释?”
林杉痛心疾首道:“你,不止一人。”
初初。
江黎心口一窒。
是啊。
他不能死。
答应过她的,她要救她,她还未复苏,怎么可能先她一步?
这次事件,的确给他敲响了警钟,当勉励其中,迎接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