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气息震动。
众人目光呆滞,头皮发麻。
这是何种威压?
如此神韵,让人不忍直视。
太强。
那战斗中心的两人,宛若神明,不可一世。
江黎眼神深邃。
心底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酒气。
直接冲散大手,湮灭于虚无之中。
“怎么可能?”
冥幽失神,动弹不得。
鬼修更是面露难色,身体极速倒退。
“那里走。”
墨酒娘目光含煞,杀机腾腾。
说着,两人如同流光一般遁走,速度太快,难以琢磨。
现场一片狼藉,唯留下江黎跟冥幽。
远处不断响起紫金矿脉轰炸的声音,由远及近,震的人耳鸣目眩。
“死。”
江黎还在失神中,冥幽果断出手,毫不客气。
墨酒娘不在。
江黎便是一个活靶子。
况且 就算他跟黑祢性情不合。
但对方毕竟是鬼王殿的人,是他的同袍,如今被杀,岂有不报仇之理?
一时间。
江黎面临种种威压,压力骤增。
但他不是傻子,知道打不过就逃。
之前之所以能杀掉黑祢,完全是因为对方断掉一臂,被墨酒娘重创,加上他对江黎并没有防备之心,所以才让江黎转了空子 若论单打独斗。
地级巅峰的势力何其强悍?
这点江黎心底清楚,所以根本不会冥幽硬碰硬。
他身形快速闪避。
两人一追一逃,上演追逐战。
另一处。
更大的空间之中。
鬼修与墨酒娘相对而立,眼神阴郁。
“你…到底是谁?”
“本尊姓墨!”
墨酒娘倒也不含糊,直言身份。
墨?
鬼修眯眼,在记忆中搜寻墨这个词汇,接着他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可能。
莫非是,墨族?
中州墨家,乃是千年世家,底蕴深厚。
但三十年前却是被打压,意外被灭,到如今,早已是曾今的过去式了。
嗤。
一念至此。
鬼修阴笑连连:“我当是谁,原来是墨族余孽,真是幸会。”
“本尊再说一遍,退出此地,尔等误入紫金矿一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墨酒美目含煞,凝神道。
“嗤。”
“哈哈 小丫头片子,你未免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吧,原本不想暴露真实实力的,但现在看来,为了夺取眼前的门户,不得不提前暴露。”
下一秒。
鬼修身上气息狂涨。
一瞬间超越了现有的伪半天体实力,达到真正的半天体。
恐怖如斯。
墨酒娘眉头微皱,有些压抑。
“哈哈哈。”
鬼修冷笑,一指点出。
霎时间。
鬼物齐鸣,嘶吼着,哀嚎着,喃喃自语。
那雾化的鬼物冲击而来,宛若震慑灵魂。
“找死。”
这一刻,墨酒娘一脸淡然,脸上并没有露出该有的恐惧。
除了淡然。
还是淡然。
下一秒。
她折扇清扫,周身爆发出一股难遇言语的力量,这股力量,如高山流水一般,让人忍不住膜拜下来。
半天体,实境。
“这是……”
鬼修眉头紧锁。
心底在思量。
严格意义上来说,半天体也有划分:虚境,实境,圆满。
而鬼修的力量在虚境。
但此刻,墨酒娘激发出来的力量却是实境,这种力量,让人灵魂震荡。
此刻。
禁空之中。
墨酒娘伫立,折扇青瑶。
黄金眸子闪烁着异彩,宛若神明。
“斩!”
她清诃一声。
瞬间有大量气息自紫金王玉深处汇聚而来,形成涡流。
那涡流旋聚着,最后不断摇荡。
汇聚成一把玄天之剑,斩向鬼修。
“不。”
酒气浓郁中,鬼修嘶吼一声,压抑着,咆哮着。
他浑身气息暴涨,一拳砸出,打出最强一击。
那拳风,伴随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震荡,化作厉鬼尖牙,猛然扑向墨酒娘。
噗。
一息之间。
纵恒交错,剑气酒气双双汇聚。
将鬼修的绝杀一击斩灭,摧枯拉朽,不可阻挡。
猛然间。
禁空中的老者深咳一声,咬牙切齿。
此刻。
他浑身是伤,鲜血淋漓。
整个胸膛被斩出深深的沟壑,白骨森森。
轰。
后方,凝固万分的紫金矿不断爆破,连绵数里,震荡不已。
地面上的存在都是面露惊悚。
这一剑。
破坏性十足。
恐怖如斯。
“小丫头,等着,我主不会放过你的,待明日月圆之夜,我主亲临,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鬼修果断转身,狼狈而逃。
此时。
江黎跟冥幽的战斗戛然而止。
看着禁空中的绝美女子,林魂都在战栗。
冷汗直流。
墨酒娘伫立禁空,不语。
冥幽如同被一匹凶狠的饿狼盯上一般,一动不动。
逃。
这是他心底最初的念想。
一定要逃离此地,否则,今日必定同黑祢一般陨落此间,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接着。
冥幽果断放弃追杀江黎,继而随着鬼修远遁的方向逃离。
“死!”
墨酒娘凝神。
聚力。
再次斩出一击。
这一击。
超越了空间界限,瞬息落在冥幽脊背之上。
噗。
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冥幽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
不知是死是活。
这一刻的江黎,心底泛起惊涛骇浪。
之前他有预感,墨酒娘很强,可哪里想到,简直超出他想象力的边界。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他惊呼。
“等你真正踏入地级巅峰时,你便会知晓。”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而达到半天体以后,便是真正的尊者。”她淡淡道。
江黎沉默。
“所以,你之前的那些笑话,以后便不必多提,看在洛的面子上,这次就……”
噗。
话音未落。
就连江黎都料想不到。
原本还浑身绽放金色光辉的墨酒娘。
陡然间如同灵气枯竭一般,黯淡无光。
更是吐了一口血迹。
缓缓坠落。
奄奄一息。
本来,江黎还想扶她一下。
可一想到之前她高傲自大的摸样,并未理睬。
故而。
这一下,墨酒娘砸了个结实。
她跪坐在地,浑身凌乱,狼狈不堪。
“你……”
她愠怒,脸色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