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便是乌广。
而他身侧,是乌狂以及一众亲卫。
“殿下。”
“情况如何?”
乌广上前,看着屏息凝神的墨酒娘,躬身颔首道。
“敌方已经被本尊打退,重伤逃遁,即刻清理战场,为明日做好准备,另外,营地混入敌人,将他给我找出来格杀,不得有误。”墨酒娘闭眼,眸子都不挑一下,冷冷纷纷道。
此刻的她。
一身上位者气息,震慑现场。
哪里还有先前奄奄一息的摸样?
当然。
她也只是强装镇定,一旦被这些人发现她身受重伤,乌广尚且不谈,那乌狂,绝对是一个威胁。
“是。”
对此。
乌广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
直击拱手告退。
准备外出探索。
“等等。”
却在此时,乌狂却是摆摆手,冷笑道:“这位尊上阁下,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以为你特么是谁,敢对着我们兄弟指指点点?”
“放肆!”
墨酒娘语气一厉。
顷刻间,阴风阵阵。
众人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浇到脚,冰冷刺骨。
瞬间。
气氛凝固到冰点。
扑腾一声。
乌广冷汗直流,立刻单膝跪地,脊背发凉道:“殿下,小弟不懂事,冲撞了殿下,罪该万死,还望海涵,看在属下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放?”
墨酒娘冷笑一声。
禁空中,一道无形的剑锋在聚集,化作一口三寸长剑,对准乌狂。
“死!”
她呵斥。
那口三寸小剑果断刺出。
快速抵达乌狂的心口。
噗。
危机时刻。
乌狂随手拉过身边的一个雇佣兵,挡在自己身前。
这是求身的本能反应。
那雇佣兵双目失神,死无葬身之地。
“尊上息怒。”
“殿下息怒。”
瞬间。
乌广率领十几位雇佣兵下跪,灵魂都在战栗。
“混蛋。”
他暴怒。
起身一脚将乌狂踹到在地。
拳踢脚打。
很是愤怒。
现场很快响起乌狂杀猪般的惨叫声。
须臾。
乌广提着鼻青脸肿的乌狂跪倒在地,祈求道:“属下三弟顽劣,还请殿下赎罪。”
“罢了,既然你已经表态,本尊便不追究了,滚吧。”
墨酒娘头也不太,声音如同冷风一般蔓延。
“是是是。”
听到墨酒娘不在追究。
乌广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
连带着乌狂也是。
他心底没底。
眼前的女人太过强悍,硬碰硬,不是对手,必须谋而后动。
随即。
众人起身后退,兢兢业业,战战栗栗。
“废物东西。”
隐藏在暗处的江黎一脸失望。
不过,他倒是有所准备,就在乌狂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眼前的矿洞时。
突然间。
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束缚。
下一秒。
直接被江黎一脚踹向打坐中的墨酒娘。
混蛋。
墨酒娘咬牙。
不得不中断修复的状态。
气息涌动。
在周身张开一道淡淡的防御罩。
砰。
江黎动手丝毫不含糊。
这一击,直接湮灭了墨酒娘张开的防御罩。
噗。
这下,身上的伤口再也难以制止,淋漓的鲜血染红墨酒娘的衣襟。
她蜷缩在地。
浑身战栗。
疼,宛若刮骨。
冷,刺骨阴寒。
多年来,她好久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男人对她造成的致命伤。
睚眦必报。
当真是……
墨酒娘气的发抖。
在她极力伪装告破的同时,现场众人目光陡然变换。
深不可循。
“殿下,您怎么样?”
这个时候,也唯有乌广才是真的担忧墨酒娘的安危。
他知道。
他之所以会成为黑玫瑰的顶级管理人员,离不开眼前女人的帮助。
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存在。
“大哥。”
“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吧,这娘们一看就身受重伤,垂死挣扎而已,何必委屈了自己?”
“况且。”
“你忘了老二是怎么死的么?”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大哥。”
“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你心里从未对这个女人生过一丝其他的想法?”
乌狂一脸邪笑。
伸手就摸去墨酒娘滑腻的小手。
啪。
墨酒娘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毫不客气。
乌狂嘴角歪了歪,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
“臭娘们,找死?”
他恼羞成怒,一把撕住墨酒娘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她脸上的薄纱滑落在地,露出了精致的容颜。
此刻。
万分苍白,有殷红的鲜血在缓缓滴落。
这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单单是墨酒娘。
还有乌狂,乌广一行人。
居然,得逞了?
“哈哈哈。”
“大哥,这娘们已经彻底丧失行动力,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你上不上,反正我是忍不住了。”乌狂大笑着,手抽着皮带就往下拉。
一旁的雇佣兵也是蠢蠢欲动。
他们可不管墨酒娘是什么人。
黑玫瑰的幕后掌控者又如何?
如今送到面前,不上白不上。
抱着这样的态度,众人看向墨酒娘的目光,变得戏谑而又轻挑。
“我先来。”
乌狂马不停蹄,直接扑了上去。
很久之前,他就对这个女人有深厚的兴趣,老大不让动,他忍了。
可现在。
他掌控全局,有何畏惧?
他也要尝尝,老二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乌广。”
这个时候,就算理智占据上风的她也慌乱了。
“我……”
乌广在思虑。
最终。
选择了沉默,漠视眼前的事件发生。
墨酒娘真的绝望了,面对如同死狗一般扑过来的乌狂。
她掏出随身准备的酒壶。
直接点爆。
噗。
霎时间。
一股香气蔓延在紫金矿脉之中。
一时间。
所有人的思维凝固,动作都变的迟缓起来。
但墨酒娘深知。
这样治标不治本,她必须自救。
可她似乎低估了男人对酒精的抵抗程度。
并且。
由于她实力跌落。
这些酒香并未有致幻效果。
反倒是等同于一抹催情剂,在短崭的愣神后,以乌狂为首的一众黑衣人,发了疯一般扑向墨酒娘。
在酒香的干扰下。
就算是乌广也不例外,遵循了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恐惧了。
若是让这些混蛋碰了她。
她宁愿去死。
不要。
墨酒娘转身,狼狈的向后跑去,躲进一个略显狭窄的紫金通道之中,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而外面的男人双目猩红。
如同魔怔一般,嘶吼着,抓狂着,眼底尽是贪婪。
他们不断用手刨。
直到鲜血淋漓都不自知,完全陷入疯魔的状态。
“滚。”
紫金通道结构不稳,维持不了多久。
墨酒娘捂着脑袋。
瑟瑟发抖。
不经意间,她扫向伫立在阴暗处,那一身淡然的男人。
他在笑,笑的很肆意。
仿佛在嘲笑她,看,你也有今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是么?
她能看懂江黎的目光。
他想让她服软,让她求他,如同之前所言,跪地求饶。
可是。
她有她的骄傲。
怎么可以对着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妥协?
之前。
若芳她阻挡住鬼修的袭击,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看戏。
这个白眼狼。
这一刻。
墨酒娘没来由的,心底泛起一抹委屈,很复杂。
咔。
那通道毕竟被之前的攻击波及,根本抵挡不住太久。
哗啦。
眼看着通道破碎,十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扑了过来,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墨酒娘尖叫一声。
一直井波不然的心态轰然破碎。
眼看着乌狂就肮脏的手就要触碰到她的身体。
她最终还是妥协。
“对不起。”
“我错了,求你,救我……救救我。”
噗。
下一秒。
空气闪过一道极速的银线。
一根跟银针抹杀而过。
洞穿乌狂等人的心肺。
轰。
十几个男人轰然倒地。
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扑腾一声,墨酒娘跪坐在地,双目失神。
呜呜呜。
最终,她难以承受,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劫后余生的感觉。
比当年尧山一战都要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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